情的面染桃花,她忙拉著沁雪的手,低頭走在前面,兩人小聲嘀咕了幾句。
弘軒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時不時的瞥著子喬壞笑,子喬只是別過頭去,故意躲開他的目光,裝作留戀於大好的河山的樣子。
“若是姐姐有事,我當真不知如何向皇上交代。”
子喬又恢復了淡定從容的模樣,四人坐在馬車中,氣氛有些曖昧的尷尬。
“無事,昨日本是摘了些和煦草,不過掉崖時不知丟到了何處,還好剛剛運氣好,這個妹妹收好了。“沁雪邊說邊將和煦草塞到靜嫻手裡。
冬季天黑的早,幾人快到府中時一輪孤月已經悄悄的掛在天邊,繁華的街道上擺著盞盞花燈,靜嫻掀起簾子,幾人好久未看見過這般熱鬧的景象了。
快到正月十五了,怪不得這般熱鬧,靜嫻看著空中一盞盞上升的孔明燈,也甚想為額娘祈個願,“不如放盞孔明燈吧。”
幾人下了馬車,穿梭在流動的人群中,今年的花燈好生漂亮,燈下都綴著一個詩謎,若是猜對了,以此燈作為獎酬。
靜嫻摸著手中的一盞繁花似錦花燈,輕輕翻了下謎面“千條線,萬條線,掉到河重就不見”,她嗤笑了一聲,“這個簡單,可不就是‘下雨’嘛。”
老闆豎起拇指,將花燈摘下送給了靜嫻,靜嫻回頭看見身旁一個小女孩扎著兩個小辮子,用求之不得的目光看著她手裡的燈,靜嫻一笑,將花燈遞到她面前,“小妹妹,給你吧。”
那小女孩嘴甜的說了聲“謝謝姐姐”,便跳著跑遠了,一旁的隨從忙緊跟其後。
弘軒遞給靜嫻一個很大的孔明燈,幾人分別在四面寫了一個願望,便小心翼翼的燃起,它承載著四個人的夢想越飛越遠,直至變成一個白色的小點點後消失在空中。
幾人正打算回馬車裡,卻聽見走過來的人都嘟囔著“真難,太難了。”
幾人面面相覷後,弘軒忍不住拉了一個年輕的男子詢問原因,那男子緩緩答道:錢老闆出的燈謎去年便無人所解,想必今年亦是如此了,看看明年如何吧!”
靜嫻朝三人努了努嘴,低聲說了句:“大清的才子在此,飽讀詩書的王爺在此,滿腹才情的貴妃在此,怕是等不到明年了。”
幾人便向人多處走去,只見一盞精緻的琉璃宮燈垂下絲絲明絛,四壁用夜光粉塗以精緻的貴妃醉酒,那嬌憨醉態栩栩如生,眉眼精緻的仿若能傳神,燈架冠以鍍金塗上,遠遠望去,金光閃閃,讓人忍不住據為己有。
只見前方的人說出謎底後,錢老闆搖了搖頭,待靜嫻幾人湊上前後,見紙上寫著“無邊落木蕭蕭下(打一字)”,幾人皆是頷首沉思,不敢妄自開口,既然眾人兩年都未猜出謎底,想必不是字面的意思。
“敢問錢老闆可否有提示呢?”弘軒慢悠悠問道。
錢老闆負手笑著說道:“老夫的提示就是歷史。”
旁邊一人喊道:“是水吧。”
錢老闆一哼,笑著搖了搖頭。
四人湊近小聲嘀咕道:“用歷史做典故?”
緩兒,子喬和弘軒齊聲說道:“莫非是歷史順序?”
靜嫻和沁雪一聽,恍然醒悟,靜嫻說道:“這樣看來只有‘蕭’字是重點。”
弘軒附和道:“我也認為此字是重點。”他星眸轉動,閃著熠熠星光,“史上只有齊朝和梁朝的帝王都姓蕭。”
子喬緊接著說:“宋,齊,梁、陳……”
“無邊落木蕭蕭下,蕭蕭下,蕭的下一個便是陳。”沁雪從容說道。
幾人相視一笑,十分配合彼此間的默契,靜嫻的食指在手心畫著,“這便容易多了,‘陳’字去掉半邊是枺���偃サ簟�淠盡��閌且桓觥�鍘�幀!�
三人都點頭同意,靜嫻走至錢老闆面前,優雅的笑容瀰漫著醉人的芬芳,她輕輕開口:“謎底可否是‘日’字?”
錢老闆愣了幾秒鐘,旋即仰頭一笑,雙手豎起了大拇指,不斷稱讚道:“姑娘好才華啊,老夫真是佩服佩服。”
靜嫻聽著眾人的稱讚,不免羞澀一笑,“並非小女子一人猜出,而是我們四人猜出。”
錢老闆摘下琉璃燈盞,奉到靜嫻面前:“兩位姑娘與兩位公子郎才女貌,滿腹才情,真是兩對兒璧人。老夫便將此物送給姑娘了。”
靜嫻和弘軒尷尬一笑,而子喬與沁雪倒是十分坦然。
不遠處,一個女孩指著剛要上馬車的女子對身旁的男子說:“阿瑪,就是那位姐姐將花燈送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