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著加官進爵,金銀珠寶的奉送到別人手中,我只有一顆心,給的起的,能給的也只有一顆真心。我忘了你是皇上,每個女人都會把自己的心拱手相送,究竟你又容得下多少為你鮮血淋淋跳動的心臟。不愛便不要寵。若是不能緊緊牽著我的手,那麼就請重重的甩開。”
弘曆的太陽穴突突跳著,他的手心火辣辣的麻,他想著她的臉定也是火辣辣的痛,但這依舊無法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靜嫻苦笑,覺得毫無顏面,可憐的像是乞討一段愛情,宿命若是如此,她願意認命。
提到了皇后,弘曆便靈光一現,質問道:“宮中奴才眾多,昔日你卻偏偏為小八子求情。”這像是在她的傷口撒鹽,她真的不想浪費唇舌去解釋這些了,他認定的東西,說什麼都是多餘。
弘曆看著靜嫻面上若有若無的冷笑,便毫不留情的說:“朕可以給你寵,但不可以給你愛。朕只愛墨心。”
“所以……連救不救我都讓你如此為難?”靜嫻脫口而出。
弘曆一愣,未作出多餘的解釋,反而因她偷聽或旁人告知這些話而加深了怒氣。
一句帶著輕蔑的話語像鳴笛般刺穿了弘曆耳膜:“我這輩子錯誤的不是入宮,而是遇到了你。”這句話說出口後,她心裡不知輕鬆了多少倍,只留下弘曆木訥的站在原地望著滿是血腥的院子。
第100章 (九十九)世人皆嘆解語花
香盈輕輕為裕太妃揉著小腿:“嘉貴妃終於如願以償了。”
裕太妃不動聲色的輕哼一聲:“不過是逞一時之風。”
“主子是對令妃青眼有加?若不是大人和少爺在外幫他們查出皇貴妃這事,怕她也是無從下手。”
令妃果真是深謀遠慮,一招借刀殺人,除去了眼中釘,解決了小八子,又不失往日風範,裕太妃每每提起這個女子的時候,都看到了昔日的自己。她抿著唇衝香盈笑了下:“本宮倒是沒看錯人。”
“太后一向偏愛皇貴妃,想必這次也沒轍了。”香盈換了個姿勢,起身去揉裕太妃的肩膀。
“那便是太后該做的事情了,何須本宮操心?”她搓著指甲,眼神依舊不威而怒,想將她安置一旁孤獨終老倒也罷,只是她最不能忍受旁人的眼光,從皇上得寵的妃子一躍降到無人理睬的太妃,錦衣玉食雖不缺乏,但那只是可憐的敷衍。從一個萬人矚目的焦點變成了一個無人問津的凡人,這讓她從天堂掉到了地獄,她雖不覬覦鳳座,但太后有的,她也勢必要得到。
“娘娘,這是令妃派人給您送來的。”月萊捧著一個紅色的錦盒踏入殿內。
裕太妃點了點頭,示意開啟。
紅色的錦盒內,一對兒和田籽料的玉鐲瑩潤光澤,碧色通透,裕太妃的笑容蔓延到了眼角。
香盈望了一眼,暗暗佩服令妃,這對兒玉鐲要比太后的色澤輕薄通透,不得不說,她倒是個有眼力見兒的人。
深宮的晚秋,像一幅寂寞的畫,只有鋪散在青磚上的香檳黃葉簌簌的發著響聲。
弘軒本想去邊關與傅恆鎮壓大金川,但聽到靜嫻再度惹怒皇上後,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他的的確確放心不下她,也曾幾次婉言相勸,但皇上這次就像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樣,他急的焦頭爛額,當他準備再次進宮相勸時,卻聽到府外有人求見。
帶著狐疑好奇,弘軒向院中望去,只見一位許久未見的故友似踏雲迎月而來,弘軒忙激動的迎上前去:“子喬兄。”
子喬展了展顏,與弘軒一同走進了內殿。
弘軒疑問道:“子喬兄怎會無緣無故來此?”
子喬瞥了眼站在殿內的奴才,等他們退下,才說道:“嫻兒的事情,你一定要穩住。否則既會害了她也會害了你自己。”
“你怎知曉?”
“是秋娘讓明俊找我來的,她既然已經知曉你們的事情,未曾想對你還是死心塌地。情之
一物,真是無法說,無處說。”
“我心裡自有分寸,倒是大老遠的把你叫來,又要參合這俗事,也不免讓你觸景生情。”弘軒嘆了口氣。
子喬冷靜的捻著佛珠,話語間有些嚴肅:“其實,一切都朝著命相發展,你無須著急,她自會破解。只是有句話我還真想聽你親口說,若有一日,東窗事發,大難當前,不管你是否遂了心願,對於她,你可會有絲毫後悔?”
弘軒鄭重其事的舉起了手掌,三根手指直指棚頂,毫不猶豫便開口:“無論得失,軒無怨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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