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來,他倒也不是對自己沒有自信,他相信她也是心悅她的,他只是在事情沒有定下來之前,有那麼幾分不確定,怕再生出變故來罷了!
給他證明自己的機會?可以嗎?
周珺琬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給齊少衍這個機會,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個人在寒冷中行走了這麼走,她早累了也倦了,渴望找一個溫暖的能依靠的肩膀,讓自己哪怕只能暫時靠靠,暫時歇歇,都已經夠滿足了,誰曾想齊少衍卻給了她這麼大一個誘惑,讓她幾乎就要招架不住,繳械投降了!
齊少衍似是知道她心裡的掙扎一般,長臂一伸,順勢將她攬進了懷裡,低聲說道:“你什麼也不要想了,只要學著相信我即可,我以我孃的名義發誓,若今生負了你,就讓我娘於九泉之下,都不能安寧,讓我自己也不得好死……”
“你別說了,我相信你!”話沒說完,已被周珺琬急聲打斷,“就算將來你真負了我,至少,這一刻我明白你是真心的,僅此,已經足夠了!”
或許,她是該試著敞開心胸,去學著相信人了,不然到老來時,她豈非連個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周珺琬這樣想著,不由反手輕輕抱住了齊少衍,換來的是齊少衍更緊更用力的擁抱……
出了二月,前線開始頻頻有捷報傳回京城。
齊亨帶領的大軍抵達雁鳴關後,一開始雖因部分將士水土不服,而在與北戎大軍的對陣中吃了些虧,但隨著將士們漸漸適應了雁鳴關的水土氣候後,北戎便不再是兵強馬壯的大燕的對手了,一連幾次進攻雁鳴關都被齊亨領著將士打退,之後甚至還發起了幾次反擊戰,不但讓北戎傷亡慘重,還火燒了他們的糧草,讓他們損失慘重。
到了二月底三月初,又有捷報傳回來,道是齊亨領著將士們已將之前被北戎佔去的三個城池都奪了回來,待三軍適當休整後,便一鼓作氣打到北戎的老巢去,一舉將其滅了,省得其以後再興風作浪,也順便震懾一下週邊的其他小國們。
捷報傳到御前,自是龍心大悅,雖則正主兒齊亨尚未班師回朝,依然流水價似的賞了不少東西至西寧侯府,又在早朝時,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兒,大讚齊亨乃肱骨之臣,國之棟樑。
一時間,西寧侯府是門庭若市,京城的人似是都已忘了之前齊家鬧出齊少遊之事時,自家避之不及甚至在暗地裡笑話兒個不停的情形來。
兒子這般出息,最得意的莫過於周太夫人這個當孃的了。
捷報傳來,周太夫人也不待在自己的小佛堂裡禮佛了,而是成日裡打扮得光光鮮鮮的,親自接見來賀喜的眾家夫人奶奶們,表面矜持,實則掩飾不住得意的接受眾人的吹捧和奉承。沒有客人來訪時,則變著花樣兒的折騰周珺琬和齊涵芳姊妹,還將被禁足的馮姨娘給放了出來,弄得齊涵芳是暗恨不已,卻也只能受著。
然俗話說“樂極生悲”,就在周太夫人得意不已之時,她卻忽然間病倒了,症狀竟與之前寧夫人初初病倒時差不多,也是滿嘴的胡話,見人就要打人,見狗就要打狗,鬧得整個萱瑞堂上下都不得安生。
有了寧夫人的前車之鑑,這一次,周珺琬和齊涵芳都不敢怠慢,也顧不得面子什麼的了,第一時間便差人請了太醫來,希望能早日治癒周太夫人,也免得他日齊亨歸來時,見了老母這副模樣兒,會遷怒於她們身上。
奈何周太夫人吃過太醫開的幾劑藥後,病情不但沒有減輕,反而加重了,與當初寧夫人一樣,口口聲聲都是見了鬼,把貼身服侍的人也都當成了鬼,一旦靠近便又打又踢的,弄得眾人都是苦不堪言。
據她貼身服侍的人說,她口口聲聲稱那鬼為‘連氏’,說什麼她不是有意要害她的,只是當初被寧使迷惑,一時間鬼迷了心竅,才會做了那樣糊塗事的,求連氏看在她這些年待她生的兒子不薄的份兒上,饒過她一次!
如此一來,下人們心裡都有了數,並很快根據自己的想象力,再結合除夕之夜那塊寫有‘齊門連氏夫人之靈位’的牌位,推測出了無數個有關此事的版本來。
其中傳得最有鼻子有眼的,便是說侯爺當年還未進京之前,是曾有過一位夫人的,便是如今大爺的親生母親連氏連夫人,只不過這位連夫人孃家不得力,所以才會在進京途中,被相中瞭如今寧夫人做兒媳的太夫人,和相中了侯爺做相公的寧夫人,一道謀害了,如今便是連夫人的鬼魂回來報仇了,不然何以夫人和太夫人好好兒的竟忽然就病了,且病情還一模一樣?可見這都是報應!
“推測”出事情的真相後,眾人都開始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