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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算是對連夫人行了妾禮。

至於她的兩個死忠心腹王大貴的與郭媽媽,見她被這樣對待,本是欲上前幫她的,然見齊少遊這個做兒子的都默許了齊少衍的動作,也只得沉默的站在了一旁。

眼見寧夫人已對連夫人的牌位磕完了頭,齊少遊立刻向齊少衍道:“如今我母親已對先夫人行了妾禮,大哥總可以將我母親放了,我們再來理論其他的事了罷?”只要寧夫人一日是齊少衍名義上的母親,他就得一日敬著她,不然只一頂“不孝”的大帽子,便可以壓死他了!

本以為齊少衍不會輕易聽他的話,他都已想好了駁回他的說辭,不想齊少衍卻很乾脆就點了頭:“還不快放開二夫人?”

齊少遊不由暗地裡舒了一口氣,只要他抓住“孝道”二字不放,齊少衍便至少暫時奈何他們母子不得,他們母子就總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然還沒等他將那口氣出完,變故卻忽然發生了。

甫一被那摁住她的兩個下人鬆開,寧夫人便發了瘋一般的朝齊少衍撞了過去,嘴裡還叫著:“我殺了你這個賤人生的賤種,你憑什麼讓我給你那個卑賤的娘行妾禮,她算個什麼東西……”本來只是假瘋的她,已被自己竟被逼著給連夫人行了妾禮的巨大憤怒和屈辱,弄得快要真瘋了,什麼後果也顧不得去想去理會了,滿腦子都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齊少衍這個賤種!

奈何齊少衍又不是傻子,又豈會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的任她撞上來?

只輕輕往旁邊一晃身,便令寧夫人撞了個空,一頭撞向了供奉著齊家列祖烈宗的供桌,隨著一陣“稀里嘩啦”的響聲,竟將供桌上泰半的牌位都撞來掉落到了地上,其中甚至有兩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代太久遠了的緣故,竟生生摔成了兩半!

在場所有人都瞬間呆住了,尤其齊少遊,更是一下子慘白了臉,恨不能當場便暈過去,好避過這已然不可收拾的局面。

本來母親如今的名聲就已夠差,他們母子的處境就已夠艱難了,誰知道她竟然還將祠堂弄了個亂七八糟,甚至還摔斷了兩位祖宗的牌位,這可是說破了天也無法挽回的大錯,若是讓族老們知道了,還不定會怎生髮落他們母子呢!

正所謂“怕什麼來什麼”,就在齊少遊滿心惶恐的想著若是讓族老們知道了方才的事,不定會怎生髮落他們母子之時,就有下人來報族老們來了。

齊少遊當即搖搖欲墜,在心裡將齊少衍恨了個臭死,已約莫明白過來今日之事,乃是齊少衍一早便挖好了坑,只等著他們母子往下跳。

之後發生的事印證了齊少遊的猜測。

雖則族老們口口聲聲說是受了齊少衍之託過來見證齊家分家,力求公平公正的,齊少遊卻是一個字也不信,齊少衍會真公平公正的與他分這個家?他才不會那麼好心!

然在發生了剛才的事後,他信不信齊少衍會那麼好心已不再重要,因為族老們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寧夫人將祠堂弄得亂七八糟,並將兩位祖宗的牌位摔斷了一事上,都是勃然大怒,說寧夫人冒犯列祖列宗,是為不孝;婚前與外男私相授受,是為不潔;為一己私利謀害人命,是為不仁;薄待前頭夫人留下嫡子,是為不賢,如此不孝不潔,不仁不賢之人,理當即刻被休,以免再玷汙了齊家的門楣!

倚松院內,周珺琬臉色蒼白的靠在大迎枕上,正聽文媽媽繪聲繪色的描述彼時祠堂那邊的情形,“……族老們提出要休了寧氏,二爺自是不肯,說寧氏乃是有朝廷封誥的誥命夫人,又為齊家生育了一雙兒女,還打理府中中饋二十年,沒有功勞尚有苦勞,豈是旁人說休便能休的?族老們卻說寧氏此番犯下如此大錯,且犯了七出中的‘惡疾’,亦沒有為公婆守過三年孝,為何休不得?說破了天也堅持要休,還說二爺乃齊家子孫,若再不為齊家名聲門楣考慮,定要護著寧氏,那就連二爺一併出族,好叫他可以沒有後顧之憂的盡孝去,如此一來,二爺便什麼話都不敢再說了!”

自進了五月,周珺琬便“病”倒了,先還只是心悸咳嗽,夜不能寐,漸漸便支撐不住,臥床不起了,她手上管著的那些事自然都移到了齊涵芝齊涵芳手上,她隻日日窩在屋裡養病,比先時清閒了好些,倚松院的門庭也因此而冷落了不少。

但這恰是周珺琬想要的效果,她若不現在“病倒”,之後又怎好病重不治,一命嗚呼,自此徹底擺脫齊少遊二房的這個身份,與齊少衍遠走高飛呢?齊少衍也是這個意思,事實上,那讓她吃下後看起來一臉病容,連太醫都診不出來其中蹊蹺的藥,正是他為她找來的,並且他已承諾過,最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