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瘋子之名,想來世上壓根兒沒有此人存在亦未可知。愛豦穬劇不過橫豎就快過年了,國子監那邊也沒多少功課了,要不我索性趁此機會告幾日假,領著人再往周邊一帶尋尋,指不定就能有所收穫了呢?”
話音落下,齊亨還沒開口,齊少衍已先道:“連日來為了我的事,二弟已是受累頗多,甚至連學業都因此而耽擱了,如今又天寒地凍的,再要讓二弟為了我的事奔波勞累,若是因此而累壞了身子,豈非我的罪過?也是我病急亂投醫,竟信起一個夢來……”
說著臉上帶出幾分自嘲和落寞來,“想來我這輩子,也就只好這樣了。罷了,過去二十幾年都已過來了,後半輩子不過只是重複前半輩子的日子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上首齊亨聞言,因點頭說道:“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了!”
齊少衍沉默了片刻,方笑得有些苦澀的道:“父親的教誨,兒子記住了,只不過之前終究有一二分不甘罷了,如今死了心也好,以後便再不存在奢望和不甘了,橫豎有父親和二弟在,我這輩子也斷不會有衣食不繼那一天!二弟,你將來不會嫌棄為兄的罷?”
“大哥您這是說的什麼話兒,我們一奶同胞,我又豈會嫌棄自己的親哥哥?請大哥只管放心,便是哪一日我只餘下一碗稀飯一件薄衫了,我也絕不會讓大哥您挨餓受凍!”齊少遊見問,忙不迭表起自己的衷腸來,從神色到語氣都真誠得不能再真誠,再配上他因連日在外奔波,吃不好睡不好而顯得有些瘦削憔悴的臉,真是任誰都會禁不住為他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