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分排名第三;國米28分屈居第四。
我們搭乘當晚的班機回到了米蘭機場,卻得到了在機場迎接我們的球迷給予的安慰,他們知道是這場流感影響了我們,所以對於失利表示理解。但在現場,還是有人打出了橫幅標語,斥責維耶裡的忘恩負義,要求莫拉蒂將他驅逐出球隊,並召回租借給桑普多利亞的前鋒卡隆。維耶裡對此甚是惱怒,差點在機場與球迷發生衝突。我知道,這顆“定時炸彈”就快被引爆了,流感、轉會蜚語,一切都像瘟疫一般蔓延開來,註定了這個冬天國米不會太平。
在俱樂部與隊友分別,我回到了住所,匆匆叫了個批薩,準備胡亂的打發掉晚飯,早點休息。這時,電話鈴響起,卻是蘇姍娜打來的。
“La Lazio e stata fortunate oggi。”蘇姍娜開口就是一句義大利語,不過我卻聽懂了,意思是今天拉齊奧運氣很好。不過雖然能聽懂,自己用義大利回答還是比較困難,只好用英語說:“下半場我們失誤太多,沒有堅持到最後。”
蘇姍娜笑著用意語和英語夾雜著說:“Non c’e niente da fare(沒辦法),流感太厲害了,那麼多球員不能上場。常,你的義大利語聽力有進步哦。”
我苦笑一下說:“還不是你這位好老師的功勞。”
蘇姍娜“嗯”了一聲,語氣變得很是溫柔,說道:“讓我猜一猜,你現在一定是在吃著批薩,對嗎?”
我大吃一驚,心裡著實佩服女人的直感,老老實實的回答:“不錯。”
“哎,早勸過你要注意營養,可我知道你一個人就是懶得做飯。這樣吧,你到我家裡來,我親自下廚,怎麼樣?”
我眉頭緊鎖,心想她的口吻已經越來越像是我的女朋友了,類似的話以前只有葉子對我說過,當下猶豫著說:“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布沃拉先生會不會介意,還是……”
蘇姍娜略顯失望的應了一聲,柔聲說:“爸爸是不會介意的,但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你的,對不起,我只是…只是想見你。”
我被她的柔情所打動,心生不忍,毅然說:“好吧,我等會兒就來。”
蘇姍娜開心的掛了電話,我一時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處理感情的問題,也許自己的刻意逃避反而會導致她更加的傷心,但如果和她在一起時間長了也難免對她日久生情……不,這樣對葉子很不公平,葉子是因為我而遭遇不幸的,我不能對不起她!我左右為難,半晌才著上了便裝,正準備出門,電話鈴再次響起,莫非又是蘇姍娜打過來催我?接吧……
“喂,是常師兄嗎?快,快來,小敏她……她…”
是小唐,語氣甚是惶恐,有點不知所措,令我也有些焦急,慌忙問道:“到底怎麼了,慢點說!”
“她發了高燒,在醫院打了針調了鹽水也不見好,又執拗著不願意住院,現在躺在家裡。師父他老人家又不在,只有一名義大利女學員照顧她,我也沒有辦法,您是醫生,能不能過來看看?”
我大吼:“好,馬上來!”掛了電話後,馬上飛奔出了大門,叫了一輛計程車急速趕赴袁師叔的武館。車子在夜幕下飛快奔駛,我這才想起了蘇姍娜的約定,略覺歉意。
小唐急匆匆的帶著我上了武館的二樓,這還是我第一次進到袁師叔父女的寢食。小敏的房間裝飾很是優雅,光看這些佈置很難想象平素的她是那樣的“野蠻潑辣”。小妮子可憐兮兮的躺在床上,旁邊正有一名略通中文的義大利中年婦女在照顧著她,這位婦女也是袁師叔的太極拳學員。此刻雖開著暖空調,小敏身上也蓋著厚厚的棉被,但她仍不時的打著冷戰。她緊閉著雙眼,面色有些泛紅,雙唇卻似是因為高燒而略發紫,口中不停的囁嚅著什麼,令我心生憐惜,立刻上前去搭住了其脈搏,小唐則示意那位義大利婦女先到隔壁休息一會兒。
脈洪數,如波濤洶湧、來盛去衰、主熱盛;肺脈更見應手而滑,且觀面色泛紅,主痰飲熱毒蘊肺;觀唇色黯紫,主淤血壅滯;額頭燙手而自身又怕冷,主體內寒熱交戰。我略沉思片刻,問小唐:“袁師叔這裡應該有許多一次性的針灸用具吧,你去取一些來。”小唐點點頭,轉去了隔壁袁師叔的書房。
這時,小敏兀的睜開了雙眼,見是我在身邊,頓時大叫:“你……誰讓你進來的?我不想見到你,你出去!”
我正待解釋,提了一個紅箱子迴轉的小唐大聲道:“不,小敏,你錯怪常師兄了,他是來為你看病的,現在要給你針灸,都是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