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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這種成功則全勝、失敗則全輸謊言。

“天女,這封信……”都督之子看著石榴。

“您無權過問天女與星宿之間書信。天機不可洩漏。”在她慢慢漲紅臉色還沒把她徹底出賣之前,石榴高傲地用抬起右臂,食指尖正衝都督之子鼻子。天女要裝就乾脆高貴冷豔目空一切……天女要風,不能來雨,天女應該說一不二,對,高貴冷豔白蓮花。

所幸都督之子還沒懷疑到“奸細”上面,封建迷信也不是完全沒好處,至少神通震懾還在。

難裝也要裝下去啊,石榴提了一口氣硬撐著,堅持就是勝利,決不後退。

旁邊使者面露罔色,若有所悟,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悄悄擦了一把汗,施禮道:“布上五言詩首字,讀起來頗有歧義。這種字呈給臨淄郡王看,是否不太合適?天女,我們跟武李皇族一向友好互待,引起不必要誤會,恐怕不太好……您還有其他符文消災嗎?”

言下之意,他們不能把這塊布送到臨淄郡王府中去,天女最好重新畫符寫字。

石榴聽得心裡也顫悠悠,她也不能再讓他們繼續胡思亂想了,再想遲早會出事。

她食指尖在都督之子面前停留了短暫兩秒,向下折去,蜻蜓點水般戳在布帛上,從起首“石”字開始,慢慢滑過。

“既然這些字讓諸位顧慮,我通透一回。”石榴摘下面紗,對拿著布都督之子笑了笑:“您似乎對文字很有天賦,如果您感興趣,本天女願傳授您一種叫做英語語言。”

“但是,您斷錯句讀了。”如果早知道回紇人這麼精通漢字,她肯定不直白地寫。

“布上並非五言詩,而是本天女寫給災星長短句,敘敘舊,請他收到之後看在本天女面子上減點災禍。”石榴抑揚頓挫地讀出來:“石苔小,青色榴花懷黃蕊。去年子滿枝,買鏡照紅,翠馬前顧,踟躕勿貪好酒醉。添衣自加餐亂飲,已傷胃。”

都說天衣無縫、天書無字,如今見到位天女,人家寫了字了,照舊不好懂。天人都很玄乎啊,不能拿常理去揣測,好好供養為上。眾人釋然。

“派去送信人就照這樣讀給臨淄郡王。布帛已經寫好,無法再新增標符,那樣會毀了它靈力。”石榴收回胳膊,並提醒他們,天機原本不可洩漏,自己親口讀出來,效果已經削減。“讓臨淄郡王供奉三日再焚祭災星。”

“我本不該插手這件事,死幾個回紇人與我何干?各安天命算了,諸位好自為之。”三天,那廝應該能看懂吧。石榴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撇下他們,徑自到房中休息。回紇人依言捧著消災布帛,下去牽馬送信。

餓著肚子躺在床上,石榴抱住枕頭,枕裡只填了一半黍子,鬆鬆軟軟,不像小槐子胳膊結實有力量。那布給了李隆基,他決不會燒掉,但願郡王能把它拿給小槐子看。

“別怪我,親愛。我保證這不是逃婚。”石榴摟緊枕頭。哪怕今夜脫險有了天女身份,想逃跑會簡單很多,她也要繼續走下去,去回紇,去完成心中那個瘋狂主意。

不為別,就為她有幸生於這個女皇時代;為這女子們哪一點不如兒男;為捎帶著給老朋友弄些戰馬;以及,為小槐子和自己謀個後路……隆基那個昏君能搶兒媳婦,未必將來不動“強搶臣妻”念頭。看他對自己態度一次比一次堅決,躲得過一時,躲得了一世麼?躲避終究不是法子。

人吶,總有老那一天,對鏡悲白髮,非石榴所願。自從踏上明堂前丹墀,遠遠望見了儀仗之後那位皇上,石榴便不由自主被那種氣場所感染,說不明道不白,心潮澎湃了,也想要去做一件讓男人們刮目相看事來證明一下自己。

得了天女身份,豈能隨意浪費。異域、塞外、突厥,大漠孤煙,長河落日,可惜不能跟小槐子一起分享了。這次她要完完全全一個人去辦妥戰馬事,誰也別想阻撓,更不許幫忙,哪怕是未婚夫也不行。

“旦辭黃河去,暮至黑山頭。不聞爺孃喚女聲,但聞燕山胡騎鳴啾啾。”石榴舒展眉頭,成群駿馬揚蹄奔入她夢中來。

五王宅中,臨淄郡王已經點了安神香睡下了。回紇信使堅持要見郡王,不肯將物品轉交。待李隆基被喚醒、穿戴整齊出來之後,回紇信使才按照石榴交待那樣宣誦,交待完畢,回驛館覆命。

“司膳天女?三日後焚祭可消災?”李隆基拿冷水擦了一把臉,坐在燈下看那塊裙布。司膳天女當為石榴無疑。“呵,搖身一變,成天女了呀。石榴,你怎麼不直接說自己是菩薩,真笨,寺裡天女散花都穿得很少,跟沒穿一樣。”

他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