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又抹了一把鼻血,搖了搖頭:“我在等我的姐妹們,我們一共二十三個呢。”
話音未落,簡陋的木門被推開,探進一排腦袋,環佩叮叮噹噹亂響。其中一個問:“丁香,我們數了數,背上山的行囊裡就剩十罈子酒了,夠用嗎?”
“夠,這本指南上寫,酒是色媒人,媒人嘛,應該只搬一個就夠了。”丁香指著書上的那一行,嫣然回首,那二十二人正在桃花燦爛處,外加十罈子酒,和四處飛濺的鼻血。
“七娘誠不欺我!果然絕色美男子!”
“上吧!不然我會因缺血而暈倒……”
“好,預備,上!”
二十三個小宮女一擁而上,抱著酒罈子圍到了辛晉面前。
辛晉下意識地閉緊眼睛,指尖一如既往因為即將到來的暴風雨而顫顫不止,該來的,總是躲不過。
一定是接受過無數次愛的炙熱虎摸和蹂_躪才會不自覺流露如斯吧。
眾狼女嗷嗷地吼著,把一罈酒放在屋中央,然後,
“上!”
“上~”
“矜持點兒,我們默默地,嗯,默默地上就好。”
“預備,一齊上!”
小宮女們手挽手,從辛晉君的腰上、大腿上,激動地抬腿跨了過去。
沒錯,跟“齊步——走,向前——進”是同一個姿勢同一個步距……
她們嗷嗷叫著,快樂地離開了。留下辛晉君用他迷離又迷茫的眼神一遍遍看著屋中央的酒罈子。
七娘守在門口,張開雙臂迎接了爬山歸來的女孩子們:“成功上了?個個紅光滿面眼角含俏的,快告訴七娘,感覺如何?”
“我們一起上了辛晉公子!”
七娘驚訝地合不攏嘴:“彪悍,實在是彪悍。我老啦,趕不上潮流了。你們二十三個竟然一起上了辛晉?太邪惡了!怎麼辦到的?”
“我們扛著媒人上的山!”
七娘不解了,問:“宮裡啥時候有媒婆了?”
眾人回想起辛晉,興奮地嗷嗷叫著,一齊回答道:“酒是色媒人!”
再後來,七娘給最新入宮的小宮女們講故事時,就採用了最新版本:“從前,宮裡有座山,山上有座房子,房子裡有個公子,姓辛,名晉。辛公子的奇特之處是他永遠年輕,精力充沛。七娘曾經親自見證過他的奇蹟。”
“什麼奇蹟吖?”小小宮女問。
七娘神采飛揚,左手比二,右手比三,答道:“有一次,二十三個小宮女一齊上了他……”
堅決辭職
翌日,石榴請小槐子替她到鶴翔殿小廚房請假,推說身體不適,不能過去給小郡王做點心。但她會定期將食譜謄抄一份送過去,那些廚役們按照食譜多多試驗即可。
“你就跟小郡王說,我要養病,幹不了活,情願將金豆子減半。”石榴把一個封好了的信箋交給小槐子,裡面是她猜度著/炫/書/網/整理出來的烤餅乾步驟。
呼,這下既不違約也不用去見那些討厭的皇子們了。石榴蘸著涼水輕輕抿整齊發梢,只拿一根木簪子固定住髮髻,便去大廚房那邊開始一整天的學習和勞作。未來一個月裡大概只能戴木簪了,銀首飾全都落在壽春郡王那邊,實在不想回去取。等到拿了月錢再重新置辦吧。
“師傅,您總是這麼早,石榴都不敢睡懶覺了,生怕誤了時辰。”她推開門,清清爽爽站在長案前,跟啞師傅行禮打招呼。
啞師傅笑著招手,把身邊的一個大竹筐往前推了推。石榴會意,挽起袖口搬過小凳子,準備幹活。竹筐上面貼著紅紙,石榴掃了一眼,是瓊州運來的。揭掉封條,裡面裝著一整筐椰子。
“椰子怎麼做蜜餞?師傅,他們送錯地方了吧……椰子應該送到前面取椰汁喝啊。”石榴雙手抱過一個大椰子,舉到啞師傅耳邊晃了晃,裡面有椰汁在晃盪:“您聽,全都是椰汁。”
啞師傅點頭,取出紙筆。不管做不做蜜餞,運進屋裡的東西全都得留底。石榴知道她這是要做記錄,很默契地把椰子一個一個搬出來,擺在桌上。兩個人正在那裡清點椰子數目,外面又有太監抬著竹筐送椰子。
石榴剛要制止,啞師傅抬手讓她繼續清點。太監們不斷地抬進來,沒多久就堆成了半人高的一垛。石榴忙著把椰子取出來點數,點過之後再放回去,差不多點清了兩筐的時候,又有太監抬著鑽了碗大洞口的案板送過來安置。
接著,幾個高大有力的廚役魚貫而入。一時間,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