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脈息,發現原本的三月蠱已是解去。不過另一種母蠱卻是深植體內,恐怕是再也解不去的了。絕,這事有些麻煩。”
“絕,你究竟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蕭楚搖一搖頭,望著他依舊是一臉惘然,不免低咒道:“換了我,我也肯定瞞著你。”心中不免深深替他擔心,鳳絕用情太深,所以總是受傷更深。
鳳絕恍惚間有些走神,待回神時,見蕭楚一臉冷滯,方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蕭楚嘆道:“我說,寧和公主看起來是個理智分明的人。我想她應當最是清楚腹中的孩子究竟是誰的!或者我可以這麼說,她應當不會任憑自己糊里糊塗的,也不知懷的究竟是誰的孩子。哎,反正,我的意思是,你若是真想知道,還不如日後滴血認親。她若存心瞞你,你又能耐她如何?你就算問她,她不說,你又能怎樣?”
是的,她不說,又能怎樣?他又能怎樣?
那一刻,鳳絕輕輕一震,眸光倏然一亮,不自覺已是步履生風,直往正廳奔去。
正廳之中,清幽剛剛用罷晚膳。
未到風宿城前,連著幾日來,她去白蓮教的分堂口安排佈置人手,又制定下新的暗中聯絡的方式。並且命人通知金玲玲全權宜責鉅細,又命各個堂口給藍毒留下訊息,告知他自己的所蹤,免得他擔心自己的安危。
其實,今日一早抵達風宿城後,她先去的那家茶館便是白蓮教在風宿城中的分堂口。眼下正值合作時機,她先去一步與分堂主通聲氣,準備回頭再把這處分堂口告訴鳳絕。既然兩國合作,東宸國自然要拿出幾分誠意。為了剷除聖教,解救眾多受害的老百姓,她自然會公佈所有白蓮教中的分堂口,聽鳳絕統一調遣,方便彼此行事。至於這件事後,白蓮教的未來,她也不是沒有想過。如果兩國再次決裂,若不是不能保個全白蓮教,還不如日後早早解散。
風宿城行館中的晚膳還是相當豐盛,清幽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喝了蟹黃湯羹,又用菊茶水漱了漱口,自有丫鬟奉上微熱的溼巾。
她取過,擦拭著唇角。仍在思量中。
不想,卻聽見身後不遠處腳步聲急急響起,一室柔和的風亦是被這樣急促的腳步帶亂。
她素手微動,碰觸到手側的銀筷子輕輕一滑,墜落於地。筷子上細細的鏈子更是索索作響。
轉首間,鳳絕已是來到了正廳之中。
正值夜幕降臨,他的身影在明亮的燭火下顯得格外俊朗分明。
清幽瞧一瞧桌底下掉落的銀筷,愣一愣方道:“你還沒有用膳吧,要不我給你重新拿一雙來筷子來?”
鳳絕望著她柔和的側顏,一時移不開視線。跳動著的燭火將她微張紅唇的弧度勾勒得更美,心神一蕩,他突然問:“你吃好了沒?”
清幽緩緩點一點頭,也不知他是何意。
鳳絕倏地一步奔上前來,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便直往門外拽去。
清幽益發不解,蓮步漸漸跟不上他飛快的步伐,只得略施輕功跟上,疑問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去外面走走。”他頭也不回,只一味拽著她。
“這麼晚了,能去哪裡?況且你還沒用晚膳呢。”她試著掙脫他,無奈他將她的左手扣得太緊太緊。
正出行館大門,他帶著她輕身一縱,飛躍上馬。
揚鞭一揮,一騎絕塵而去,漸漸消失在濃醉的夜色之中。
風宿北門外,大漠的夜,是深深的藍色。
因著天並不晴,只有零星一兩顆星星,明亮的閃爍著銀光,綴在天邊,伸手可及。
夜色,好似輕柔的羽帳般緩緩灑落,遍及每一處角落。
清幽與鳳絕並乘一騎,信馬由韁,緩緩前行。他溫熱的身子緊緊貼著她的後背,暖意亦是一分一分傳至她的身體之中,直往心底暖去。
空曠的草原似乎永遠沒有邊際,也望不到盡頭。
他們漫行於天地間,漸漸只覺心待寧靜。
她似是有些倦了,低低靠在他的肩頭,“你還要走多久,我有些困了,想早些回去休息。”她不知道蕭楚究竟和他說了些什麼,也不知蕭楚究竟看出什麼端倪來沒。
只是,方才吃飯的時候,她心中已是思量的很清楚了,孩子的事,她定要否認到底。知道孩子是他的,對他來說,只會是一種負擔和拖累。
鳳絕溫軟的話語輕輕拂在耳邊,“能這樣安寧的時間太少太少了,你再陪我一會兒。“他的手臂一緊,將她擁得更緊。突然一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