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宛若千百隻蝴蝶一起翩然飛起。
韶靈忍不住笑出聲來,雙掌貼在他的胸口上,卻最終沒有跟往日一樣錘了拳頭。
她拿他根本沒辦法。
“我們都不喜歡那個女人,若是下回她再挑你的刺,直接告訴她,我們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熟飯,別再打別的主意。在宮裡,她可以左右任何人,在我這兒,是想都別想。”慕容燁緊緊擁著她的身子,從柔軟溫暖的身軀上汲取著溫度和力量,語氣冷然。
“她會怎麼想我?還未成親就把貞潔獻給男人,風評極差,說不定還要被浸豬籠——”韶靈依靠在他的胸口,無奈地笑,慕容燁是素來不理會任何人的想法,但如今在京城,任何流言蜚語割愛厲害尖銳,更可以傷害一人,置人於死地。
慕容燁覆在她胸口的手掌,無聲落下,體內的慾火也壓下幾分,恢復了理智。他的確是氣糊塗了,沒將此事考量周全。
可是……成親也不是,不成親也不是……他們的關係,模糊又尷尬。
他既然碰了她,就該給她最好的。身為男人,他有責任,他將她當成將來的妻子,兩人要做的,自然就不能只剩下風花雪月。如今不能將這些事理清頭緒,他意興闌珊,雖不曾喝醉,卻有些疲倦。
他熄滅了身體的,獨自依靠在榻上,神色沉靜,身影看來有些寂寥和落寞。
“別靠過來。”慕容燁見韶靈正欲走到他的榻邊,稍稍抬了抬眉眼,臉色很淡。他還未徹底讓自己冷靜下來,不可否認,男人很多時候就像是一堆隨時都會被點燃的柴薪,稍有風吹草動,就能引燃他們。
韶靈安然地坐在他的身旁,京城這個地方,已經開始綁縛他們的手腳,讓他們無法跟過去一樣任性妄為。
即便這樣,多多少少有些清醒的迷醉,多多少少有些意氣用事,但她卻還是笑著緊緊摟住他的脖頸,將螓首埋到他的胸膛上去,任由那片火熱,融化了她。
“你一直都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韶靈輕聲說,她身為醫者,自然知曉男人禁慾是最為痛苦,在雲門他放浪不羈,卻並不強迫她,只因他的心中還有責任。他原以為自己沒有任何親人,對待婚事尤其看重名分。
慕容燁凝神看她,她的溫柔言語,傾吐在他的胸膛上,他突地半坐起來。韶靈眼神微變,兩人輕輕貼著,察覺到他的身子,起了反應。
“你讓爺做什麼,就做什麼。”他咬著她的耳廓,將她橫抱起身,墨黑眼底閃過一分調侃的散漫邪魅。
以前,他也是在賭一場。
過去,自己縱容她飛走,興許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到他的身邊。
但如今,他們當真有了感情,每每經歷一次難關,就為感情的城牆添磚加瓦。知曉她的意思,他果真更加安心。
她勾唇淺笑,美眸半闔著,醺然醉意染紅她的雙頰。
她心口那塊地方,總是寒涼,她也企盼過,有一把火,溫暖她,甚至——燒燬她也渾然不怕。
她沉迷在他的吻中,不可自拔,任由他褪去彼此的衣裳,紅色錦被裹住他們糾纏的身子,慕容燁徹底沉下身子,兩人融為一體。
沉淪之後,他卻不曾從她的身子退出來,趴在韶靈的身軀上,她嬌笑著要將他退開,不過一剎那的功夫而已,兩人的處境又有了變化。
這一回的歡愛,慕容燁發覺她的身子更能吸引住他,他雖總是引領她品嚐情愛滋味,他流連忘返,幾乎不能自制。
歡暢淋漓,果真讓彼此都沒功夫理會多餘的瑣事,他將面孔貼在她的臉龐,心滿意足地喟嘆一聲。像是輕輕的嘆息,又像是饜足的稱讚。
兩人又交纏了一番,才放開彼此緊扣的雙手,韶靈全身癱軟,依靠在床頭,胸口空蕩蕩的那個口子,總是會被他熾熱的體溫填補完全。
“客官,小的來問問你們要不要到樓下用飯,還是小的端上來?”門外有人叩了叩門,小心翼翼地詢問。
韶靈望向身旁那道不快的探索目光,捂住唇,不讓自己笑出來。
“好不容易老馬走了,耳根子清淨不少,又來了個沒眼力的。”慕容燁低哼一聲,神色慵懶倦怠,根本沒有起身的意思。
“還敢說,外面天才剛剛黑,誰會料到你……”韶靈氣笑道,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不敢做的?!
慕容燁黑眸一眯,俊臉更是邪氣:“怎麼不說下去了?”
韶靈狠狠咬牙,瞪了他一眼,她再冥頑不靈,又豈會是他的對手?!
慕容燁見她不語,才揚起唇畔的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