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閃過一道驚豔。“不過看上去活蹦亂跳,誰也沒你精神好。”
她在大漠以白衣男裝示人,瀟灑不羈,如今恢復紅妝,他更覺她天生麗質。今日一襲嬌黃綢緞上衣,湛青色百褶裙長裙,明豔動人。
韶靈輕笑出聲,這時小二將酒菜送上,眼角餘光打量著風蘭息的臉色,說的平靜。“我沒淋著,在街簷下等到雨停才走的,又不是三歲小兒,何必賭氣跟自己身子過不去?”
風蘭息垂下眼,不曾搭話,他的淡漠,事不關己,更顯疏離。
“忘了跟你提,一品鮮的杏花酒,是阜城最有名的。”宋乘風給她斟酒,她不曾推脫,他也給風蘭息倒了一杯,風蘭息卻以手抵擋。
韶靈彎唇一笑,品了一口酒,雙眼晶亮,輕點螓首,滿足地喟嘆一聲。“好酒。”
“你這位風流雅士,怎麼滴酒不沾?”宋乘風毫不客氣,調侃風蘭,他一人不喝酒,有些掃興。
韶靈輕笑出聲,美目對準風蘭息的俊臉:“侯爺是怕他一旦喝了酒,我就要纏著他要詩作吧。”
那雙驕傲而璀璨的眼,像是月光下微微發光的湖面,一刻間定在他的臉上,風蘭息淡淡睇著,卻不知為何幾乎要陷入那眼底最深處的一點星光——他猝然收回視線,不再看她一眼,淡然的嗓音無故發冷。他居然還擔心她淋雨受凍?!簡直多餘!
“何必貪杯。”
他若不是惜字如金,就是當真打心眼裡厭惡她。韶靈突然想起,她十來歲第一回喝酒的那個夜晚……七爺也說過沒有男人,喜歡酗酒的女人。
宋乘風朝著她笑,兩人默契地舉杯,韶靈惡意地朝著風蘭息努努嘴,風蘭息眼底更多幾分不快。
“侯爺!侯爺!”
樓梯上通通跑來一人,邊跑邊喊,神色倉促,正是侯府的家丁。他喘著粗氣,汗如雨下:“老夫人又昏倒了!”
風蘭息當下就站起身來,面如死灰,一言不發就朝著樓下走去。
“我們也去看看。”宋乘風同樣面色冷凝,韶靈沒多想,跟著他一道去了侯府。
韶靈跟在宋乘風的身後,一路上宋乘風提過一句,這位老夫人,便是風蘭息的生母。三年前老侯爺仙去,風蘭息是個孝子,從小對這位老夫人就很是孝順。
眾人腳步倉促,沒個停留,直接到了老夫人的住所玉漱宅。
一走入宅子,四個婢女跪了一地,風蘭息冷著臉站到老夫人的床旁,轉頭問管家:“馮大夫還沒來?”
“在路上了,侯爺。”管家如是說。
宋乘風轉過臉看韶靈,她俏眉緊蹙,面無表情,專注地凝視著老夫人的床頭,彷彿周遭只剩下她一人。
待他想開口,韶靈已然走到床旁,她俯下身去,審視著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