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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大小的珍珠,微微閃爍著皎潔的光芒。在燭光的照耀下,她身上的首飾,發出無數個細小的光環,令她美得宛若天仙下凡,周身一片祥和安寧的光芒。這些華麗的首飾,非但沒有搶走她的光彩,相反,將她原本就白皙的膚色,襯托的更加美麗與嬌豔。至少,今夜的她,實在太符合新娘子的樣子。

“跟我夢裡的一模一樣。”慕容燁的唇,勾起了莫名的笑意。

韶靈回以一笑,眼底一派平靜:“不如說是七爺按照你的夢境,給我置辦了這些首飾。”她不曾像他做過的那個噩夢之中,穿著嫁衣跟他擦身而過,走向一個虛無的別人,而是守在他們的新房,安安靜靜地等他回來。噩夢……不再是噩運。

“被你看穿了?”慕容燁低低地笑,那個噩夢他後來雖然不曾放在心上,但始終對他影響不小,夢裡的那個新娘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徑自走向別人,那種落寞和不甘痛苦……卻不曾讓他忘記她的一切,他甚至依舊記得她在夢中是如何裝扮的。

“七爺,你看,我沒有走,我打扮成這樣為了等你。”她柔聲地撫慰,她不要他將噩夢,當成心結,她重申他們已經成親的事實。

“方才在拜堂的時候,我就想掀了紅蓋頭看你。”慕容燁說的直接,他的黑眸漸入深沉,語氣也不像是說笑。燭光下的她太美了,美得脫俗,美眸色澤不知反射由哪兒映落的光輝,勝過天際的清明月輝。花顏似芙蓉,柔嫩細膩,雪般肌膚白裡透紅,唇兒微掀,宛若莓汁般的豔紅顏色,豐盈水亮。

“我也很想看看七爺,穿上了紅蟒袍,到底是什麼模樣。”她抿唇一笑,清麗的眸子染上笑意,更顯得嬌俏迷人。

他總是一襲紫色華服,看似清冷高貴,難以親近,如今慕容燁著一身紅色蟒袍,繡著黑邊,跟她身上的嫁衣是同等的料子,則少了女兒家的繡花,只在周遭繡了細微的銀色雲紋,依舊透露出幾分清雅,他以玉冠束髮,難得看到他著如此鮮豔的衣著,偏偏他長相俊美,身材俊挺,衣裳只是他的陪襯,而無法糟蹋他的天生容顏和邪魅氣質。

“我知道你要說我穿什麼都好看——”慕容燁以長指撫上她的唇,讓原本還想說下去的她乖乖閉上唇,水燦明亮的雙眸,映照出他一臉嚴肅認真。就算他覺得自己穿這套蟒袍再可笑,他在她的眼底沒有找到一絲嫌棄和取笑的情緒,說實話,他不認為自己多適合穿這種喜氣的衣裳,卻篤定韶靈穿的美豔動人,不可方物。興許,這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她看今日的他,大抵也是如此吧。

他的認真神情,諧趣話語,實在太不著邊際,令她這個新娘子無法保持儀態,端莊文雅,一時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當真已經成為她肚子裡的蟲,她在想什麼,他都能夠了解。

“我在看這些首飾的時候一起買的,是一對。”慕容燁的神色緩和,從腰際掏出兩枚翠色玉戒,攤放在手心,一大一小。

韶靈眼看著他將玉戒套上她的指節,噙著笑意,從他手心接過另一枚,戴上他的手指。

戒子的含義,兩人心知肚明。

慕容燁手腕一翻,握住她戴著戒子的白皙小手,兩人相視一笑,眸子裡閃耀著一模一樣如出一轍的溫柔脈脈。

“餓了吧。”他笑著問,語氣格外憐惜。

“嗯。”她老實地輕點螓首,坐了一個午後,說一點也不餓,是騙人的。不過喜娘交代過,新娘子一整日幾乎不能碰吃的,五月偷偷塞給她兩顆梅子糖,她靠著這些撐到天黑。

慕容燁掃了一眼圓桌,桌上擺放著五菜一湯,都是成親新房中慣有的菜色,不算特別少見珍貴。除此之外,還有幾碟點心瓜果,但菜不曾動一口,甚至連點心瓜果都擺放的整整齊齊,連瓜子都沒磕掉一顆,她的耐力實在是好。他有些無奈,攙著她的手,一道起身。“怎麼不先吃點?”

“我還沒餓到這個份上。只是忍耐一天,我不想破例。”她並不貪吃,畢竟這是兩人的終身大事,即便只是一個過場,就算要餓肚子到深夜,她亦不會覺得多辛苦。她眼波一閃,瞥了一眼桌上的菜色,輕輕蹙眉:“你也沒吃吧,只是菜冷了,要熱熱嗎?”

“不用了,就這麼吃吧。”慕容燁不再挑剔,跟她一道坐在桌旁。

他並不先動筷子,只是舉起白瓷酒壺,倒了兩杯合巹酒。

“我們喝一杯,靈兒。”他將白瓷酒杯端到她的面前,她垂眸一笑,在杯中看到自己淺笑盈盈的豔麗模樣。

她笑而不語,握住精緻酒杯,手臂繞過他的堅實臂膀,兩人一道一飲而盡,喝了一杯交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