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愣,張伯現在王府,此處又怎會有人?
二人定睛看去,卻見自屋裡走出一名衣著樸素的少fu,看相貌大概有三十幾歲,手裡正提著一隻大水壺。
剛走出小院,便瞥見旁邊的沈小禾與鍾離夜,微一驚,看到他們道:“請問兩位有何事?為何站在我家門前?”
而此時,處理好屍體的船伕大叔恰好趕了過來,看到門口的女人,頓時一愣,驚訝道:“這不是張家兒媳嗎?你何時回來的?你家男人和老爺子呢?”
張家兒媳?莫非就是那個扔下公公不顧,跟隨丈夫跑了的女人?
“原來是付叔,我與相公剛昨日回來,卻未曾見到我家老爺子,這不那死鬼已經出去找了一天一夜,到現在還沒回來。”張家兒媳嘆口氣,回道。
“是嗎?前幾日我還在村子裡見過老爺子,怎麼……”船伕大叔說到此處,突然頓住,雙目陡然睜大,激動地問道:“弟媳,你可記得張老弟出門時所穿的衣服?”
“記得的,付叔此話是何意?”張家兒媳微一愣,不解問道。
船伕大叔瞬間為難地看看旁邊的鐘離夜與沈小禾,剛yu開口詢問,不想妖孽王爺卻先於他開口,冷聲道:“不妨帶這位夫人過去瞧瞧。”
張家兒媳又是一愣,奇怪地看著三人。
既然公子已下令,船伕大叔趕忙說道:“弟媳,你隨我去屋子後面看看。”
沈小禾瞬間了悟,莫非船內的死者,就是張老伯的兒子?
四人來到屋後的河岸旁,船伕大叔帶著張家兒媳走上船,進入艙內,妖孽王爺與沈小禾緊隨其後。
不想,張家兒媳剛看到屍體,頓時全身一顫,表情瞬間大變,一把撲倒在屍體上,哭喊:“相公……是相公,是我家相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我家相公會躺在這裡……老天爺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船伕大叔見此,臉上溢位些許悲傷,緩緩蹲xia身,拍拍張家兒媳地肩頭,安慰道:“弟媳啊,別太難受了,人死不能復生,如今的當務之急,就是儘快找出殺害張老弟的兇手,以慰老弟在天之靈。”
張家兒媳止住哭聲,忽而轉向船伕大叔,激動地叫道:“付叔……付叔,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家相公為何會躺在這裡?是誰殺了他?是誰殺了他……”漸漸地,已然泣不成聲。
船伕大叔不jin為難地看看地上慟哭的女人,又為難地瞧瞧鍾離夜,不知該如何解釋。
鳳眸幽深,盯了張家兒媳片刻,攸然開口道:“夫人,為了儘快查出殺害你夫的真兇,請隨我等回衙門一趟。”
運屍回衙探案情
當四人趕著一輛牛車,運送屍體來到衙門時,不jin嚇了守門衙役一大跳。顧不得行禮,匆匆忙忙跑進去,將藍思塵與幾名捕快喚出來。
“蒼玉,三妹?”藍思塵微微詫異,眼光撇到車上用草蓆蓋著的屍體,詢問道:“發生了何事?”
“大人,大人,我家相公死的好慘,求求您,求求您一定要為民婦做主,找出殺害我夫的真兇……”張家兒媳突然撲上前,悽哀地哭喊道。
藍思塵轉頭,看看地上的女人,又瞧瞧牽著牛車的船伕大叔,似有所瞭然,高聲道:“來人,速將仵作請來驗屍。”
旁邊衙役領命,趕忙跑去找仵作。
張家兒媳的情緒一直不太穩定,見她兩眼哭的紅腫,沈小禾心有不忍,走過去扶上她,輕聲安慰:“夫人,人死不能復生,你要節哀順變,好好打起jing神,配合官府儘快抓住真兇,告慰你夫的在天之靈。”
“走吧,先進去聽聽仵作是如何說的。”見她雙眼依舊溼潤,想是悲傷過度,一時也難以消去她心中的痛,沈小禾只得扶著她隨著眾人進入衙門。
半個時辰後,仵作驗完屍,來到書房,對自家大人拱手行禮,恭敬道:“回大人,死者乃溺水而亡,且雙拳緊握,腳趾蜷曲,由此可見死者在落水前,曾拼命掙扎過。”
張家兒媳瞬間更加激動,yu說話,卻早已是泣不成聲,只得將頭抵在沈小禾肩上,不停顫抖著。
藍思塵點頭,又道:“死者身上有無其他傷口?”
“回大人,除了一些被河藻以及枝葉劃破的小傷口,沒有其他傷口。且,死者鼻記憶體有大量海藻泥沙,定然是在河中浸泡了八個時辰以上。”仵作搖頭,再次回道。
屋內頓時陷入一片寂靜,刀刻般地眉目緊鎖,似在沉思。忽而轉向旁邊的妖孽王爺,見他面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