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襤褸,緊緊貼在泡白的身ti上,面孔已被河水浸泡的發腫,看不出本來面目。雙眸緊閉,純色發紫,髮絲糾結凌亂地纏在頸間,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腳上鞋子已被河水沖走,十根腳趾緊緊蜷縮著。
“想必此人在河中至少泡了一天一夜,而且,這裡並非兇案現場。”鍾離夜看了半晌,忽而直起身,看著周圍的環境,道。
“不是兇案現場?”沈小禾有些不解,這裡本就地處偏僻,有人在此行兇,也不足為奇。
“你看,兇手身上的衣服殘破不堪,顯然是在河中漂流時,被什麼東西所劃破。”鍾離夜抬手指向死者的衣服,道。
經他如此一說,沈小禾又仔細觀察了死者的衣服,果然有很多處已被劃破,不jin問道:“王爺,你覺得這具屍體會是從哪裡飄來的?”
魅惑的鳳眸微閃,在河面上觀察片刻,忽而指向後方一道被兩旁蘆葦擠壓的狹窄河道:“順著此道,將船划進去。”
船伕領命,趕忙撐船,緩緩駛進狹窄的河道……
鍾離夜與沈小禾一直站在他的身後,時刻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除了兩旁密佈的蘆葦,似乎並無異常。
“你說,此人是否與碎屍案有關?”想到近幾日的案子,沈小禾不jin有些敏gan地問道。
“如今尚不能確定。”鍾離夜搖頭,語氣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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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遇張媳領認屍
沿著蘆葦蕩一路划過去,眼前的河面漸漸放寬許多,兩旁的蘆葦也越來越稀少,隱約可見岸上佈置著一座小村落。
“這裡有村落。”沈小禾微驚,指著岸上分散的房子。
船伕微一點頭,回道:“此乃上鄴村,小人便是本村人。”
“死者會不會也是上鄴村的村民?大叔,您看著他眼熟不?”沈小禾點頭,指指船板上的人。
船伕回頭,又仔細瞧了地上的人,面貌早已被河水泡的發白腫脹,完全看不出本來面目,倒是身形有些眼熟。
“瞧不出樣子,不過他的身形倒是有些眼熟。”船伕如實回道。
魅惑的鳳眸陡然睜大,鍾離夜看著他,語氣冰冷嚴肅:“你可瞧仔細了?確定是本村人?”
被他凜冽的氣勢嚇倒,船伕不jin雙腿再次發軟,聲音有些顫抖:“公,公子,小人只是瞧著,瞧著此人的身形有些眼熟,並,並不敢確定,他就是本村人。”
沈小禾不jin微微嘆口氣,妖孽王爺這張臉雖好看,卻也懾人的緊,趕忙開口替船伕大叔解圍:“快到河的盡頭了,你們看,那裡地勢有些隱蔽,屍體應該是從那裡被丟下的。”
聽得此話,船伕大叔趕忙加快船速,片刻便將船靠在岸邊。
鍾離夜摔先跳下船,伸手將沈小禾接下,此處地勢較高,河水緩流而下,恰好證實了他的猜測。
只見河岸周圍種著幾顆大樹,地上更是雜草叢生,想必平日裡定然人跡罕至,若是從此將屍體拋下,亦不易被人察覺。
加之這一路的河道兩旁,都布有蘆葦蕩遮掩,村民們很難注意到裡面漂浮過屍體。
“你們看,前面有一座房子。”沈小禾忽而驚喜地叫道。
二人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正見樹後隱約露出一座簡陋的房屋,船伕大叔微微一愣,道:“那是張伯的家。”
“張伯?”沈小禾一驚,難不成他所說的張伯,就是賴在王府的老頭子。
“就是那個妻子歸天,兒孫不孝的張老頭?”想了想,又繼續追問。
船伕微微有些詫異,不知她怎會識得張伯,點點頭,回道:“張伯的確是命苦之人,早年死了髮妻,如今連兒子與兒媳也都扔下他跑了。”
看來,他們說的果真是同一個人!
“過去瞧瞧。”鍾離夜冷聲道,率先朝房子走去。
船伕大叔一愣,看看船上的屍體,心裡不jin有些打悚,急忙詢問道:“公子,船上的人,怎麼辦?”
鍾離夜頓住,回頭看了看四周,又道:“先將屍體放於艙內,此處地處偏僻,不易被人發現。”
船伕大叔領命,剛忙跑去幹活……
沈小禾隨同妖孽王爺先行來到房子的小院外,入眼便是兩間破瓦房,院內更是簡陋,見不到絲毫擺設,唯獨左邊的一個類似豬圈的的地方,旁邊堆著已經有些發黃的青草。
豈料,破瓦房的門突然從裡開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