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天際墨黑一片,黑壓壓地壓得人的心裡升起一絲恐懼。
翩翩四下看了看,在心裡對自己說道:夏侯翩翩,你何時變得那麼膽小了。不怕,不怕,那夥賊人已經走了。
忽地,她敏銳地感覺到有人的腳步聲往這邊走來,越來越近。
那腳步聲好像是往前方來的。翩翩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身子慢慢地走向牆邊。
然後,她看見了一個黑影從轉角處走了出來,握住籃子的手更緊了。
終於,恐懼蔓延,她急急轉身,一個不妨,身子往牆上倒去,籃子從手裡滑落到地上,壓在窗上的身子摔倒到地上的同時,不小心把窗戶上懸著的一包東西打落了下來。
“王妃,你沒事吧?”
隨著黑影的走進和出聲,翩翩一顆提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原來是秦白啊。”嚇死她了。
“屬下嚇著王妃了。”秦白有些自責的幫她把散落在地上的東西一一裝回籃子裡。
“沒事。”她搔搔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是我自己嚇自己。”
“王爺怕王妃害怕,特地命奴才來接王妃。”他說。
聽他這麼一說,翩翩心裡很是歡喜。
她家夫君真的很溫柔體貼。
接過秦白手裡的籃子,她皺眉嘆口氣。“這些布條剛才全掉到地上弄髒了,你去我房裡把桌子上那塊用剩下的布拿過來。”
“是。”
見他離去,她提著籃子往夏傾城的廂房走去。到他房裡時,見他正在看書,她順手快速地把籃子放到一旁的凳子上,快步走過去抽出他手裡的書。
“是病人,就得好好躺著。”她瞪他一眼,有些生氣他現在有傷在身,也不知道好好愛惜自己。
夏傾城見她氣鼓鼓的樣子,好笑地看著她。“躺著也難受。要不娘子給我讀會兒書。”
“也行。”她往床邊一坐。“就給你讀會兒,等著秦白拿了乾淨的布條回來再換藥。”
“你不是去拿布條了嗎?”他疑惑地看著她放在凳子上的籃子。
“掉到地上弄髒了,我讓秦白另外去取塊乾淨的布。”她才不要告訴他,是因為自己擔心害怕,自己嚇自己,所以摔倒了,才把布條掉到地上弄髒了。
那多沒面子。
“行,唸吧。”
她開始就著他剛才讀到的地方給他念著書。
秦白回來,把布放到桌子上。“王妃,這布拿來了。”
“好。”翩翩一邊放下手裡的書一邊說道。“你去把籃子裡的剪子和藥拿出來。”
秦白走到凳子旁,往籃子裡一看,只見一藍色的布條包裹著一根長形的東西,他猶豫著,很好奇那是什麼。
不知道會不會也是王妃帶來的藥。
可這東西好像不太可能是藥才對。
翩翩見他半天沒有把東西拿過來,疑惑地笑問。“怎麼了,快拿過來啊。難不成你連剪子都不認識。”
秦白回頭看著她。“王妃,這藥還是昨天那藥瓶裡裝的嗎?”
“是啊,就是昨天的那個瓶子。”難不成她的籃子裡有幾盒藥?
雖然很好奇那藍色的布包著的是什麼東西。但那是王妃的東西,他不能好奇,也不能亂動。只得把那藍色的布包裹著的東西拿出來放到凳子上,拿了藥和剪子走向桌子旁遞給她。
翩翩此時已經把布摺好,接過秦白遞過來的剪子,她就刷刷幾下把布剪成條。然後快速地開啟瓶子,把裡面的藥塗抹均勻。
夏傾城看著她那熟練的動作忍不住打趣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做大夫的呢?”
如此熟練的手法,想說她不是專業的都難。
“做大夫有什麼不好。那可是很高尚的職業。”救死扶傷,那是多光榮的事。
他輕笑。“是,夏侯大夫,那請問我這傷幾時才能好。”
“夫君的身體復原的很快,想必再過十天半個月的就可以下床走動了。”就算這外傷好了,他那羸弱的身體,也得多加調理。
如玉的容顏沉吟半響。“明日,讓秦白去找個大點的莊園租下來,這客棧里人多繁雜,住的時間長了多有不便,還是換個清靜的地方吧。”
他現在這身子骨,若真出了什麼事,勢必是沒法好好護她周全的。
“可是夫君現在移動。”她也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
可是她還是會為他的身子擔憂。
“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