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能救我。”她不信任地問道。
那五人都不是簡單的人,武功高深莫測。
她在他們面前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他能有那能力從他們手裡安然地帶走她?
夏連城的唇畔微揚。深知她會這麼問,表示已經願意跟他走了。
他攔起她的腰,往她的身後看了一眼,帶著她往上一提,兩個飛躍,出了客棧。
秦越澤等人趕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那一抹在空中一晃而過的影子。
“追。”
秦越澤一聲令下,帶著玄冰四人追出了客棧。
白衣女子看著在黑夜中晃過的一切景物,只感覺到有風颳面。
沒想到此人年紀輕輕,內力如此深厚,輕功這般了得,只怕是不會輸她家主子。
夏連城抱著人穩穩地落在兩裡之外的一塊空地上,放開她的腰。
那幾人想必已經追出了客棧。
八弟妹他們在客棧中應該是安全的,只要能引開那幾人,他們的安危,他就無需擔心了。
白衣女子定定地看著他。“你為什麼要救我。”
此時,站到地上,已經再沒有聽到後面的追捕,她才稍微放心一些。
只是,這一放心,就感覺到心口處疼得厲害。
“救你需要理由嗎?”他笑問。
“別人或許不需要,但你救我一定是有原因的。”這人,可不像是愛管閒事的主。
他輕笑出聲,也不和她兜圈子。“你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的。”
她看著他,一點也不以外他這麼說。“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他唇畔的笑意更深了。“你就是這麼回報你的救命恩人的?!”
“在下今日的救命之恩,他日我一定結草銜環報答。”他救她,她是會知恩圖報的。
只是,若想要打主子寶物的主意,那就想都不要想,門兒都沒有。
看她態度如此強硬,他凝眉沉思片刻。“你走吧。”
她很是訝異地看著他,滿臉不解。
他處心積慮要得到那東西,怎可能就這麼輕易放過自己。
見她站在原地沒有動,他問道。“你還不走?”
她看著他,顧不得去細想他為什麼會放了自己。
“多謝。他日我一定會答謝公子的救命之恩。”說完,頭也不回地離去。
暗夜落在空地上,看著夏連城不解地問。“主子,幹嘛要放了她。”
他回身看著他。“由她的言行推斷,她現在只是想著逃命,並不擔心東西會落入誰的手中。這隻能說明東西不在她的身上。秦越澤把她傷成這樣她都寧死不屈服,只怕,就算是強行把她抓回去也只是得到一個寧死不屈的軀殼罷了。”
放了她,或許還能找到那東西,帶回去,只怕最後什麼也查不到。
暗夜看著自家主子,委實佩服。
主子這般心思,實在無人能及。
“暗夜,你做得很好。”若不是他派人拖住了秦越澤等人,以那人的能耐,不可能到現在也還沒有追上來。
“主子誇獎了。只是不知接下來主子有何安排?”主子若沒有應對之策,是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放人走的。
“派人跟著她。但讓我們的人小心些,這女子用毒極其厲害。”若不是她有這點能耐,要想從秦越澤手裡逃脫,以她的功力,根本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翩翩和秦白在夏傾城房裡坐了半響,一直不見夏連城回來,心中都有些隱隱的擔憂。
“無需擔心,六哥功夫了得,而且他身邊那麼多侍衛,不會有事的。”床上的夏傾城安慰她。
翩翩看著他輕點了一下頭。“夫君,今兒個你都還沒換藥呢。昨兒個弄的布條全用完了,今日我剪了一些放在我房裡,我現在就去拿來為你換藥。”
“好。讓秦白陪著你去。”這客棧才剛剛鬧過賊,她一個人去,他不放心。
“我自己去就好,秦白還是留在這裡保護你吧。”說著,不待她答應,就離去。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把剪好的一籃子布條提起來,將桌子上的剪刀和自制的藥膏也一併放了進去。
一切準備妥當,她提著籃子往夏傾城的房間去。
風吹棟著樹影搖晃,發出沙沙的響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客棧剛才打鬥一事的影響,在這漆黑的夜裡行走在走廊上,感覺寧靜異常的靜,所有的聲音聽起來都特別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