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小姐剛剛去世不久,太后為了排解王爺的悲傷而在我們錦和殿裡為王爺擺了生日宴,王爺那天喝了好多酒,是伽藍扶王爺進的這個房間。那天晚上,我本來以為王爺只是把伽藍當成了小姐,可是第二天醒來後,王爺對伽藍說的第一句話卻是‘伽藍,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王爺可知道這句話讓伽藍永生難忘。可是王爺是否還記得自己去年說過的話呢?”
“伽藍,這一年來本王對你不薄,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南風葵面容嚴峻,聲音卻是柔和的。
“王爺之前確實對伽藍很好,可是自從雲箋來了錦和殿後,王爺眼中就沒有別人了,現在連伽藍進王爺的房間都不允許,伽藍不滿足的就是這點,難道王爺想讓伽藍和小姐一樣鬱悶而死嗎?”
“你給我住嘴。”南風葵大吼一聲,房內的兩個女人同時一震。
南風葵走到伽藍面前,緊緊盯住她的臉,目光嚴厲,不容對方再越池一步。
“伽藍,因為你是襲夢從孃家帶來的丫鬟,所以本王答應襲夢的要求,在她走以後照顧你。 你應該為此感激,而不是因此變得貪心。還有以後不要再用襲夢來威脅本王,否則不要怪本王無情。你聽清楚了嗎?”
伽藍的淚水弄髒了她施過黛粉的臉龐,讓她看上去很狼狽。她絲毫沒有去在意自己的容貌,挺直了背脊,冷冷地說道:“清楚了,王爺。”
“很好,你下去吧,好好準備本王的生日宴,做的好,我不會虧待你的。”南風葵態度緩和了一些。
“謝王爺。”伽藍低頭作揖,當她抬起頭來時,她的哀傷已逝,卻帶著滿目的傷痕和仇恨看向雲箋,雲箋被她這一眼看的方寸大亂,她知道今天這件事會讓伽藍把所有的錯和恨都加諸到她的身上,這一點已經確定無疑。
伽藍離開房間後,她還沉浸在伽藍的目光中無法脫逃。南風葵注意到她的異樣,問道:“你怎麼了?”
她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沒事,只是你又為我樹了新仇。”
他把手放在她肩上,雲箋心神不安,下意識地想離開他的掌握,南風葵覺出了她的意圖,用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到自己的目光深處,在那一瞬間,她忽然間感覺很安定。
“不用擔心,有我在,誰都傷害不了你。”他說的很肯定。
雲箋微笑著點點頭。
“我會保護自己的,你還有很多正事要做,不用一直牽掛我。伽藍其實也很可憐,襲夢王妃去世後,她在府內就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幸好你把她收了房,還讓她當總管,這樣才沒有人敢欺負她。”
“你能明白我很開心。對我來說,伽藍和其他侍妾不一樣。”
“嗯,我明白。”
南風葵微笑著擁她入懷。
自從這次衝突後伽藍再沒有在雲箋面前出現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忙著南風葵生日宴的事情。雲箋無所事事,想著好久沒去看剪秋了,於是就去了次西苑。
走進剪秋房間的時候,剪秋正坐在窗邊剪紙。雲箋問道:“姐姐,你還會做這個啊?”
剪秋看見雲箋很是高興,拉她在她對面坐下,說:“是王爺生日宴上要用的燈籠,伽藍知道我會做,拜託我幫忙剪一些。你想不想學,我來教你。”
剪秋也不等雲箋回話,自顧自去拿了一把剪刀遞到她手裡,雲箋不好推脫,也閒著無事,就跟著剪秋的樣子做起手工來。
剪秋似乎心情很好,話也變多了,雲箋笑道:“姐姐,你是不是很喜歡熱鬧啊,看你對王爺的生日宴很期待呢。”
剪秋也笑著答道:“是啊,平常生活一直都很無趣,難得我們王府裡會有那麼多人來,怎麼不高興呢,一年中這樣的事情也沒有幾次。”
“會有很多人來嗎?”
“會啊,王爺的皇兄皇妹,還有朝中的官員都會來賀壽,太后也會來,去年太后來的時候給了我們很多賞呢,今年應該也不會少。”
“這個太后是皇上的親生母親嗎?”
“是的,也就是王爺的皇嫂。先皇以前和王爺的感情最好,所以遺詔中讓王爺輔佐皇上,太后也和先皇一樣信任王爺。”
“原來是這樣。”
剪秋停下手上的動作,有些疑惑地看著雲箋問道:“雲箋,這些事你都不知道嗎?怎麼你不像是我們鄭元國的人啊。”
“啊?那是因為我生活的地方很遠很偏僻,大家都不知道京城裡面的事。姐姐,我來是想問問你王爺喜歡什麼繡品?”雲箋為了轉移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