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葵轉身看著渺煙和倚眠。
“你們倆個都聽到了吧,這正是本王的意思,以後你們誰都不許命令雲箋做她不想做的事,若有違背,我廢了你們。”南風葵聲音不高,但聽在渺煙和倚眠耳朵裡,卻像晴天霹靂。南風葵居然為了一句女人間的口角說出“廢妃”的話,讓她們花容失色,戰戰兢兢地答應著。
明才牽著兩匹馬來到南風葵身後。
“王爺,時候不早了,我們出發吧。”
“好。”但南風葵沒有立刻上馬,而是拉過明才手上的一匹小馬,向著雲箋說:“怕你坐大馬又會摔下來,所以給你挑了匹小一點的,你上去試試。”
雲箋剛剛正常的眼睛尺寸再次變的像桂圓那麼大。
“什麼?王爺不會是要雲箋和王爺一樣騎馬去圍場吧?“
南風葵眉毛一挑,那神態讓人感覺她剛剛問了一個很多餘的問題。
“本王正是此意。”話音剛落,南風葵一伸手臂,雲箋只覺得身體忽然失重,直直地向上升騰,等她定下神來,整個人都已落在馬鞍上。
身後傳來一片驚呼聲。南風葵回過身對著明才說:“你們全部跟在後面。”
說完翻身上了自己的馬,側身看了一眼痴呆狀態的雲箋,微微笑了笑,一拍小馬的馬尾,小馬撒腿向前跑去,雲箋嚇了一跳,趕緊抓住韁繩,穩定了一下奔跑速度。
南風葵很快趕到她身邊,讓自己的馬和她的齊頭並行著。雲箋偷偷看了一眼身後,這一看讓她嚇的再也不敢轉頭。她的身後,或者說是她和南風葵的身後是侍衛們的馬隊,再後面是幾乘妃子們的步輦,每乘步輦兩旁各有侍女數名跟隨。這一列人馬足有數百米長,浩浩蕩蕩地向前進發著,而處於這支龐大隊伍最前列的是當朝的攝政親王,還有…自己。
她苦惱地對著南風葵說道:“王爺,你這麼做會讓我死的很慘。”
南風葵哈哈大笑起來,她從沒見他這麼開懷地笑過。
“如果我南風葵連一個侍妾都保護不了,那我還怎麼管理朝政。不要再去看後面,跟著我向前走就好。”
南風葵的笑容轉淡,聲音也變得淡淡的,可是目光卻象他的言語一樣濃的化不開,雲箋輕輕“嗯”了一聲,看向前方,心中卻因為他的最後那句話而充滿暖意。
不知走了有多久,南風葵勒住馬頭停了下來,雲箋也緊跟著打住。她朝四周一看,原來已經到了上次她摔馬的那塊空地,再向前走就進獵場了。
她剛想下馬,南風葵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你跟我一起進去。”
“什麼?”這是雲箋今天第三次被南風葵的話嚇住,她幾乎快要以為他才是從哪個星球穿越過來的了。
“王爺是要我進圍場和你一起打獵?可是。。。我是女人哎。”
南風葵看了她一秒鐘,很認真地說:“本王沒有斷袖之癖。”說完再次拍了一下她的馬尾,小馬載著雲箋第一個衝進了圍場,雲箋聽到身後傳來南風葵的一陣笑聲。
侍衛們跟在南風葵之後依次騎馬進入,女眷們則走向山坡觀看。
雲箋以前經常在宮闈小說中看到圍場這個詞,但卻是第一次走進來,她心中又開始感嘆世事弄人了。只是這個圍場要比她以前腦海中的小,所以站在高處的妃子們也能看到男人們打獵的大概過程。
圍場內樹木林立,頭頂不時傳來飛禽掠過樹葉時發出的摩擦和叫囂聲。南風葵和雲箋都下了馬,南風葵命明才拿來一副弓箭,遞給雲箋問:“要不要試試?”
“好啊。”雲箋想學奧運會直播時看過的那些女神箭手的架勢,誰知任她如何用勁,都拉不開南風葵的弓。
南風葵微微一笑,退後了兩步,兩手覆蓋在她的手上,她詫異地回頭,額頭已能碰觸到他的下巴,她一驚,臉上一片緋紅,偷眼看他,南風葵將手放在她的頭頂,扭正她的角度,不動聲色地說:“打獵的時候要專心。”
她眼睛看著前方,很委屈地說了句:“是你讓我分心的啊。”
南風葵輕笑一聲,手上加力,弓弦發出鋼琴般悅耳的樂音,一隻黑色的飛禽應聲而落。雲箋“嘢”了一聲,反身就抱住了他。
剛剛還喊聲雷動的圍場忽然變的很靜謐,只有偶爾的幾聲馬嘶,雲箋感覺到了異樣,放開他的身體,轉身向兩邊看去,只見圍繞在南風葵四周的人都站在各自的位置上,專注地看著她擁抱南風葵,眼中是曖昧的笑意。
她臉上火燒火燎,沒見過這麼宏偉的場景,被數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