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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楚,有答謝過他嗎?”

譚默猶豫片刻,答道:“我讓人送去金銀,他點了個頭收下了。什麼話也沒說。”

袁曦想起那次偶遇,“他是個怪脾氣的人,收下了就可以了。”

“連江公子,我也有耳聞,聽說他什麼都不放在眼裡,是個十足怪人。”

“他住在丹佛吧,聽說以畫出名,卻又不愛畫畫,那他以什麼為業?”袁曦奇道。“聽說他父親是楚靈大師。怎麼教出這麼個怪兒子?”

“楚是個怪才,過目不忘。才高八斗,曾經閱書千卷,後來就把看過的書都當了,當到只剩下幾本敢收的收不起,收得起的不敢收的家傳古籍了。”

“聽上去生活挺窘迫的,他不缺錢嗎?怎麼還不把金錢放在眼裡?”袁曦不解。

譚默失笑地搖搖頭,“他視金錢如糞土,視書籍如糞土,什麼都是經過他的手就空,我們送去地那千兩銀子,現在應該已經到了酒館賭坊裡了。坊間傳著楚小時一件趣事,說是他九歲時寫信向父親要錢,楚靈大師語重心長地回了他一封信,告誡他勤儉節約種種美德,他收到信,一轉手就賣了個高價,氣得楚靈大師再不給他寫一個字。”

袁曦失笑搖頭,“他倒是物盡其用,是個天生的商人。”

“也是這個理。他常說世上無貴賤,也不像一般讀書人那樣輕視商人,交遊廣闊,三教九流無所不至,喜歡他的人很多,憎恨他地人也不少。幾年前和楚靈大師決裂後就來了丹佛,楚家和文家也是世交,他和文家公子談得來,少爺生前也曾見過幾次面,但並無深交。”

“和文家交情不錯?”袁曦揚了揚眉,沉默了一會兒,說:“譚叔,幫我和他約個時間,我想請他吃頓飯。”

譚默一驚,不解道,“有這個必要嗎?”

“你照辦就是了。”袁曦笑笑。

譚默領了命退下。

如今的袁曦,一日比一日有了領導者的氣勢和魄力。

大小主事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商會成員也多數回到了自己的地盤,熱鬧了將近一個月的丹佛又回到了原有的平靜,東市的大小店鋪全賣起了紅火的年貨,春聯、炮竹、花燈,節日的喜氣稍微沖淡了一個月來瀰漫在丹佛坊間地陰鬱,袁曦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心裡卻不覺得輕鬆多少。

這個年真不好過。

“一切照常吧?”袁曦看向譚默

譚默點點頭,“回到正常地軌道上了。今年照例二十九號開始放假,明年初八到十五陸續返工。這樣可以嗎?”

“可以。”

宋家的馬車一向最好認,馬車到了臨江樓,周圍的人步子都慢了下來,想瞧瞧這個陳國最富貴最命硬的女人。

臨江樓也早已恢復營業,機靈的店小二護在袁曦左右。擋住其他人打探的視線。

那些幸運看到地人呼吸一滯。

美人,一個冷豔得賽雪欺霜的美人,可惜渾身上下都給人一種冰渣子地感覺,只敢遠觀不敢肖想……

有些人會注意到包裹在大裘衣下隆起的小腹,嘆一句可憐。而更多的人只看了那張冷豔得奪魂的臉一眼,就小心翼翼地收回了目光,根本沒有注意到這是一個即將成為單身母親的可憐女人。

袁曦在各方打量中走進了二樓包廂。

楚正手提玉酒壺,憑欄望江。

袁曦進來的聲音不小,他聽到了。不過沒有回頭。

楚是宋氏的恩人,袁曦地貴客,店裡上下都有這種共識。好酒任取,差遣隨便,此時的楚一壺酒下肚,已有了些許醉意。酒勁上來,醉眼迷離,便覺得一切都多了三分美意。

“楚公子好雅興,憑欄遠眺,可是要釃酒臨江,橫槊賦詩?”袁曦走到他身側並肩站著。笑著打趣道。

楚並不轉頭看她,只是用眼角瞥了她一眼,染了酒意地眉眼恍惚間有著春色妖嬈,看得袁曦微微一怔,竟想起了子玉。

“橫槊賦詩?”楚有些迷惑,不過也是個不求甚解地主,輕輕一笑就轉過這個疑問,“我只是覺得難得的大晴天,可以喝喝美酒。賞賞風景,曬曬太陽,十分愜意。作詩麼,不會……”

袁曦不禁語塞。

楚笑了笑,走回桌邊坐下。

袁曦對譚默使了個眼色,譚默意會地退出去,讓店家準備上菜。

袁曦坐到楚對面,“我這次請楚公子來,是為了答謝楚公子對宋家地救命之恩。”

“不是沒救成嗎?”楚隨口回了一句。見袁曦臉色一暗。又立即改口道:“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