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各自找個舒適的姿勢眯上眼。琳琅有一搭沒一搭用手絹扇風,很久都沒有這樣愜意了。清風拂面,好友在側,煩心的事情也離自己很遠。
飛雪一會睜眼一會又閉上,“我覺得你們倆有點怪。”琳琅心裡一驚,大家都長大了?還是她掩飾的不夠好,讓一向粗枝大葉的飛雪也感覺到她有心事。心裡躊躇半天沒有說出話。紫衣不屑地笑了聲,“都好幾年不見了,難道我們還能和以前一樣?!那時候你還自認為劍術天下第一,個頭比你的劍高不了多少。”說得輕鬆又實在,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人說話的人有點心虛。
琳琅不願點破,只是偷偷瞟一眼飛雪,看她像是接受了這個說法,心頭的石頭放了下來,雖然她說了很多謊話,可是對她們她沒有說過,因為她們三個幼時相識,雖然知心,但是從來不打聽別人的事情,琳琅也就沒有必要說謊了。
琳琅記得在前世她一直很喜歡這樣一句話‘好朋友就是不說話氣氛也不會尷尬’,現在的情景就是這樣,三個人都愜意享受湖面掠過來的微風,看日落西山。好像是一場美夢,讓人不想醒來。
飛雪還是沒心沒肺,一心只想當天下第一劍客,也許是太執著了,失去平靜的心。至於紫衣,還是那麼沉默寡言,不到萬不得已絕不開她的尊口,任飛雪囉嗦。
三個月的時間就像一支勁箭,轉眼就離開了人們的視野。還沒有等琳琅說告別,紫衣已經離開了,僅僅留下四個字‘再見無期’。很不像她的作風,飛雪把紙條上下翻轉,折騰半天沒有結果,看到燭火她就衝了過去。“你放到火上這四個字也沒有了,”琳琅不想打擊她,可是實在忍受不了飛雪的無知,也可以說她嫉妒飛雪的單純。“我也要走了,”飛雪亮亮晶晶小嘴半張開,呆了!“也……也是後會無期。”
琳琅從視窗飄出,幾個字清晰傳給飛雪,“可能是。”
飛雪看著空空的房子,從床面溜達到視窗,然後有蹭回來,。“都怎麼了?”她一腳踢開凳子,“還是不是好朋友?”在動手掀了桌子。一片狼藉後她的氣也沒有少點,房間裡那兩個人的味道還在,這讓她很不舒服。“我也走,”她竄出門後又退回來,魚腸出鞘,一劍劈了三人一起睡過的床。
回宮
康熙四十年冬,在外禮佛的柔萱格格。三十九年太后回宮時曾言:柔萱格格與佛有緣,留在寺中繼續參佛,為大清祈福,為皇上祈福。
琳琅的馬車剛到宮門就迎來了一道聖旨,她有了自己的窩。沒有回長春宮,帶著小菊與來兒直接到了清修閣。抬頭對著‘清修’站了很久,那群早等候她的侍女們不敢說話,冰天雪地一腔怒氣,琳琅不過是個格格,她們可都是各宮主子送過來的。打狗也要看主人,這分明就是看不起各宮的主子,無數道責怪加蔑視的眼光射向小菊和來兒。
進了臥房琳琅差點嚇背過氣去,紅色的帳子,紅色的被褥,綠色的稠簾……不是紅就是綠,簡直是戲臺,睡下去也不安穩。一個鼻子長在眼睛上的宮女炫耀道:“這都是宜妃娘娘特意給格格準備的,都是宮裡上好的。”琳琅只能無力地說謝恩,然後讓她們出去蒙上眼睛上床睡覺。
第二日清晨琳琅又接到了第二道聖旨,大意就是獎勵琳琅為國祈福。珠玉古玩、蘇杭絲綢、名人字畫……十幾個宮女捧著物品站在大廳。聖旨是李德全親自宣的,他用欣賞的眼光看琳琅的從容。且不說皇恩,就這麼多的奇珍異寶也可以讓宮裡許多人發狂。“皇上還讓老奴給格格帶來了這個,這面玉牌可以讓格格隨意出宮。皇上是怕悶到了格格。”琳琅抑制不住心底的高興,李德全也笑得如盛開的菊花,“老奴就回去向皇上覆命了,格格若得了空可去陪皇上解解悶。”琳琅自動忽略了最後一句話。
從宮女豔羨驚異的神色中琳琅知道這些東西要帶來麻煩,不過沒有想到第一個來找麻煩的是太后。幾套美麗的冬裝,還有一個人——徐嬤嬤。既然明知道退還不得,她也就坦然接受了。徐嬤嬤也帶來了太后的意思,太后最近不想見她。
接著就是嬪妃們送東西,熱熱鬧鬧一大場,唯一慶幸的是那些人沒有親自過來探望,她也沒有一個接一個去謝恩,更沒有去回禮。琳琅圍著東西轉悠,手指挑起一串珠鏈:“可以賣不少錢啊!”小菊紅著臉偷看面露嘲笑的其他宮女,“好主子,您不好胡說,嬤嬤您別聽主子這樣說,不會去賣。”來兒撐不住先笑了,琳琅一吐舌頭:“人長大了膽子還是這麼小。”
琳琅幾乎是衣冠不整出來見十三阿哥,她怔怔站在臺階上看著梅樹下負手、抬頭賞梅的那個人。“這幾株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