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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我意已決,你拜在我門下也只是隨口一說,並未行拜師之禮,速速出谷。只望你明白不管世事如何人都要有顆赤誠、快樂的心,你我師徒一場,這是我最後給你的告誡。”青衣尼姑眼光犀利,但是暗含憂慮。“學武不能以暴制暴,但是對十惡之人絕不留情。你能做到這些也不枉我教導幾年。”然後老尼閉目打坐,不再發一言,神態冷漠。

琳琅見沒有一絲迴旋的餘地,也就死了心,雖然傷心失落,可是想到以後自己的麻煩,覺得離開師門反而是好事。不給師門添亂,自己也自由了許多。因此心中反到輕鬆了不少。又向尼姑磕了三個頭,禮節性地說幾句感謝教誨、不會忘記教誨、還會遵守門規之類的話就收拾東西去了。

江彧採了一大捧花蹦蹦跳跳奔向琳琅的臥室,“師姐你在玩什麼?”跳上床一把搶過琳琅手裡的衣服。“一邊玩去,我要出門,”她被趕出師門心裡還是有點堵的,懶得理這小鬼頭。

江彧一聽就高興了,他七歲了還沒有出過谷,“我要去,我要去,師姐帶我去嘛。”邊說邊在床上打滾,有琳琅如果不同意他就一直打滾下去的趨勢。“好,帶你去,你自己去跟師父說,”琳琅看床上被江彧弄得亂七八糟的衣服就心煩,江彧別的本事沒有,纏人卻是有一手的,這一點一年來她可是深深有體會。他‘嗷’了一聲又在床上滾了幾下,肉肉、短短的小腿還向上一伸了一下,一不小心口水都流了下來。

琳琅忍不住笑了,也趴在床上和他臉對臉,翻個身抱住軟軟的他身子,用手帕給他擦擦嘴角,放在江彧背後的臉卻沒有了一絲笑意。江彧只顧玩她的手帕,不清不楚地說著‘香,師姐香香。’

待江彧的身影離開她的視線,琳琅就隨便包了幾件衣服開溜了,無論是身影還是神色都是狼狽不堪。她師傅是個性情冷淡的人,而琳琅的感情都用到家人身上,說到她們師徒的感情還真是沒有多少,最多琳琅不過是對她感激和尊敬。可是江彧不同,他太會纏人,人太鬧、嘴太甜。

康熙四十年,風景如畫的西湖引來無數的遊人,似乎那碧碧的水可以沖淡炎夏的酷熱。

垂柳環繞的小湖中間有個八角的亭子,一條木板搭成的小路彎彎曲曲延伸到亭子,兩旁的荷葉與荷花有的伸到路中。三個少年坐在亭中的石凳上,身著暗紅色長袍的少年探身到著白衣的少年身前,“這麼說你是被趕出師門了?真可憐!”嘴裡說‘可憐’可是神色中盡是幸災樂禍。

白衣少年不屑‘哼’了聲:“你放心,比劍你還是不如我,你就是容貌比我們好,讓人過目不忘,讓人千里追尋。”拉長了聲音意有所指的樣子,旁邊的紫衣少年安靜喝茶看花,想笑又忍住。紅衣少年一臉怒容,不過在外人看來一點也沒有威懾力。美目含嗔,鳳眉斜飛,雙唇不點而紅、亮晶晶的似乎還泛著光澤,鼻子直而小巧,十足的一個美少年,可惜太美,讓人一眼就看出是個女子。

從亭外拽個粉紅的荷花,白衣少年自己先嗅了嗅,“飛雪別生氣了,我是在誇你!我也想像你這樣讓人看到就移不動腳,可惜……唉!”說完還摸了摸自己的臉。“你以為你比我好到哪裡了?眉清目秀的小白臉似的!弱不禁風的樣子誰會說你是男人?”紅衣女子生完氣後就反擊。從她們開始吵紫衣男裝女子就把腿翹到欄杆上,“本來就是女人,你們不要吵了,好不容易才見一面,找點事情做。”

兩個鬥地正歡的人扭頭怒視她,異口同聲;“你的生意我們不管,”很像一個戰壕裡的戰友。紫衣少女不理她們,“杭州西李氏二公子□婢女數人,有兩人喪命;杭州知府小舅子仵作一個,也是採花大盜一名……”背書一般數了十幾個人的惡行惡跡。站著吵架的兩人都愣了,“你改行了?”“你不做殺手了?”

紫衣少女看她們目瞪口呆的樣子心中無比暢快,“殺手當然還要做的,不過這次沒有人僱,沒有錢。”

飛雪想反對:“我不能做,我師父知道了會要我的命的,樂兒你怎麼這個樣子?”琳琅向天吐口氣才開口:“為什麼沒有錢?”,剛說完兩個杯子就向她飛過來。

三天後,三個人又在此地聚合,飛雪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紫衣,這次你要害死我了。”紫衣無所謂地安慰她:“你放心吧,你師父那個老頑固不會知道你做了什麼。”“你師父才是老頑固,”飛雪張嘴就回了一句,說完後自己先笑了。紫衣好像一點也不生氣:“不長腦子,我師父一不老,二不是頑固,而且你怎麼說她我都不在意。”

嘻嘻哈哈鬧了半天,三人都有點乏了,畢竟這幾天做的都是‘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