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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秋水刺骨,十三卻覺得痛快,他馬上就能見到她,能抱她了,這個念頭讓他動作更快,忽略越來越軟的四肢。小船沒動,四阿哥抬手攔住要下水的人,小柱子一旁大哭,“我的爺,你小心一點。福晉……”四阿哥一個冷眼就把他下面的話給下沒有了。

最後面的年羹堯聽到了,他腦子飛速轉動,身上出了冷汗,就是昨天他還在佈置找這個女人,抓這個女人。原來……就是那一身功夫也夠嚇人的了,‘福晉’自然是十三阿哥的福晉,年羹堯心裡不由起了惡念,看四阿哥的背影就不再那麼尊敬了。

離小船很近很近了,十三咬住舌頭往前遊,不讓自己在水裡沉睡。他病榻幾個月,身體拖虛了,現在還在病中,哪裡還能堅持,靠的不過是一口氣,一個意願而已。馬上,馬上……

他抬起頭,露出一個笑臉,他想他馬上就要成功了,他知道她喜歡他笑。琳琅沒有放過他抬頭的機會,讓他看清了她的目光,寒如秋水,似笑非笑,十三突然有股不安的感覺,然後他發現他眼睛花了,船開始移動了,遠去了。他不相信,拼力集中精力,她看到琳琅在說話,他們的距離很近,一個水上一個船上,可是他聽不到她說了什麼。他只看到她笑得得意、笑得怨恨、笑得開心,她和那個男人相攜離開甲板,小船晃晃悠悠離開,離他越來越遠。然後他什麼都不知道了,連心痛的感覺也沒有了,秋水刺骨,他也感不到它的涼意,躺在秋水裡睡著了。

堵截

回程很沉悶,丫頭們不敢說話,琳琅不想說話,張雪江不知道該說什麼。琳琅腳步很快,張雪江拉住她的手臂,倒是被她帶著走了幾步。他捋順她的發,壓住心裡的慌張,決定挑明,逃避不是辦法。琳琅眼神裡都是祈求,他心裡痛,無視了她的懇求。“樂兒,他是姍姍生父?” 他用了生父,因為他要當寶寶的繼父。

琳琅點點頭,她心裡很亂,不想自己的傷疤被揭開,也怕情急之下說出傷人的話。張雪江放在她額頭上的手沒有拿開,他靠近她,再靠近她,一個吻落在她的額頭,像羽毛那樣輕。

“一定是他做錯了事情,否則樂兒不會不要他,”他輕笑,“他真是一個傻子。”被他理順的發又被他揉亂,“樂兒放心,我不會犯錯。”

張雪江很自滿地離開,他感激那個跳入水中的人,也憎恨那個人。他心中最珍惜的人別人傷害,他平靜的心都起了殺意。

半夜有人求診,趾高氣揚的兩個官兵,他不願意惹事,拎著藥箱就出門。到了地方發現來的人很多,他坐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看戲。

杭州知府微弓著腰,對每個郎中都帶著獻媚的笑,原來是有位貴人生病了。他失笑,原來這就是權利,三更半夜讓這麼多人不睡覺,為的是一個貴人。張雪江閉上眼睛假寐,這種事情他一向都沒有興趣,|Qī…shu…網|而且上前的人很多。

“你們都聽好了,我家爺有一點損傷,你們全家都不要活了。”男不男女不女的聲音,除了氣勢壓人,狗仗人勢之外,沒有什麼不順眼的。張雪江眉毛一抖動,睜開眼,這個聲音太熟悉了,在船上就這個聲音最響亮。他突然就有了興趣,舉起手,鶴立雞群啊!眾人是想發個小財,攀個富貴,可是搭上命就不好了,個個低頭讓道。

小柱子看著他也順眼,可是還是千叮嚀萬囑咐要他小心,外加威脅若干。張雪江當沒有聽到。他白天是青衫,現在是白衣,白天所有的人都盯著琳琅,他又特意低頭,沒有人能認出他。

他被帶進病人房間,房間裝飾很豪華,滿屋的藥味,一個人躺在床上,呼吸急促沒有規律。他摸摸鼻子,仔細看床上的人,很英俊的一個人。男人要做到英俊並不容易,英氣不是每一個人都有的,沒有英氣和來英俊中的‘英’。現在他面色赤紅,嘴唇乾裂,眉頭緊緊簇在一起,這些都無損他的英俊,反而增加了幾分堅毅。

張雪江似模似樣坐下,手指也搭上了十三的手腕,目半閉,好像很入神,小柱子心裡安生多了。如果讓他知道張雪江現在想的是如何讓這個人消失,他可能會直接暈過去。

張雪江一簇眉頭,小柱子心都提起來了,看著慢慢騰騰的郎中,他想動手開啟他腦子,仔細看看他在想什麼。張雪江不幸災樂禍是不可能的,這個人沒有什麼大病,不過的氣鬱結在心中,又受了點風寒。可能以前的郎中膽子太小,不敢用猛藥,他的病被拖著了。他不使壞也是不可能的,這個人他看著就不順眼。

“沒有大礙,我給他扎幾針,再服幾服藥就好了。”張雪江輕描淡寫,態度卑謙,小柱子眉開眼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