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推開美人直奔後門。琳琅掀開誤事的桌子就追,隨手抓起什麼就向他拋什麼。嚴青狼狽不堪,左躲右閃,那群朋友也都哈哈哈大笑,笑嚴青留處處留桃花。
混亂不堪時,老鴇出現了,還有打手,“給我抓住這個賤蹄子,哪家的這麼不懂規矩。”一聲令下,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就衝她過來了。
嚴青大叫誤會,可是淹沒在眾人大叫聲中,原來院中已經聚集了很多人。琳琅掂起一個碟子就扔過去,帶頭的大漢頭上見點彩,門外喝彩聲大起。
於是椅子沒了,杯子沒了,琴也扔了……眼見房間裡沒東西了。琳琅一個人在房中跳舞似的,從東蹦到西,再從西跑到東。東西飛舞,很真把幾個人給堵在外面。嚴青也不能見死不救。不過形勢也不好控制,他上前幾次都被人給抓回來了。拉住同來的人,“達倫,這是我妹子,快想辦法,她有事我阿瑪會要了我命。”
叫達倫的人一聽就高興了,“你有個這麼有趣的妹子不早說?不是唬我們吧?嚴青你太……”
嚴青彎腰抱拳,“哥幾個哎,我求你們行不?真是我妹子,我小命就係她身上。”他都想哭了。
達倫‘咦’一聲,再仔細看看琳琅,低聲問他:“該不是宮裡那位?我看著眼熟。”
“別眼熟了,就是,快上。”一腳把達倫踹到中間,他自己大喊,“哥們,他們欺負達倫,我們上。”其他人都上了,就是他還站在原地。
乒乒乓乓一陣響,打手們都掛了彩,沒敢真還手。這幾個人可都是京城有名的主,不過混亂中,嚴青這邊也有手破皮,腳崴到的。當然,嚴青沒有一點傷,琳琅也不過是出了一身汗。兩人一商量就請幫手們去了最大的酒樓,犒勞犒勞。都是年輕人,放蕩不羈,高歌暢飲,你損我還。琳琅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前世和大學損友們一起的日子。
禁足
雖然他們回家是從後門進去,還想到要低調,可是有點醉,聲音就控制不住了。恭親王聽到亂七八糟的叫和聲,手下力度沒有控制好,鬍子被自己揪下幾根。看到他身後十來個虎背熊腰的家丁,嚴青一驚之下滑倒在地,趁機雙膝著地,溜到恭親王腳下。“阿瑪啊!都是孩兒不好,惹您生氣了,不關妹妹的事,我惹了她,她才大鬧落雨坊。”鼻涕眼淚一起下來,演技好地讓人沒話說。還在低頭的時候從腋下露出一個鬼臉,使勁向她使眼色。
琳琅從善如流,也當即下跪,不過有點是跪坐。“都是我不好,以後哥哥再拉我、騙我去那裡,我也不去。”嚴青耳鳴眼花,一陣烏鴉從頭頂飛過。於是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琳琅把他給賣了,她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的時候,嚴青還跪在他家祖宗牌位前。
第二天看到他一瘸一拐,琳琅還是有一點點負罪感,她覺得自己還是挺有良心的一人。“哥啊!這腿疼麼?”嚴青牙縫裡蹦出兩個字:“不疼。”琳琅好心過去想攙扶他,“你別過來,”嚴青連連後退,神色都慌張了。
她一攤手,“我沒有壞心,”一臉小白兔的真誠,真的很真誠地想去拍拍他膝蓋。 “我信你就是白痴一個,你……你站住,別過來了,我叫人了啊。”
琳琅興致大起,張開雙臂做出採花大盜樣,“你叫啊,你越叫……”“格格,老奴來接您回宮,太后、皇上都在等您。”一時覺得暗無天日、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那個瘸子瘋狂大笑,“到你了,到你了,終於到你了……惡有惡報了!不跟我合作,有你受的。”
最近日子過得太墮落,她以為太后和康熙貴人事忙,不管她了。原來卻是秋後算賬,兩個老大一起出馬,讓她怎麼過關。“那個……李諳達,皇上和太后……那……”想問一點心裡有個底,張不開口,李德全笑眯眯看她,就是不說話。老狐狸,還是被閹了的老狐狸。
慈寧宮,太后鐵青著臉,皇上到沒有表現出生氣。琳琅俯首立在下方,沒有座位,太后以前可不是這樣。她知道完了,太后這氣可不小。
“說,自己做了什麼?”太后往日的和藹可親都沒了,琳琅身體抖一抖,“沒有……沒有做什麼!”
“還敢說謊,哀家今天不好好懲罰你,別人還以為哀家有私。”太后一臉嚴霜,“來人,把她拉下去先打幾板子。”雪嬤嬤眼裡都是笑意,太后還是捨不得,‘幾板子’可能就是一板子。
皇上心裡明白了,這是太后做給他看,現在當然要表示,“皇額娘,朕看板子就算了……”“看在皇上為你求情的份上哀家就饒你一次,還不快謝皇上。”太后話說得真快,皇上準備好的下半句只好自己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