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衍澤抖了袍子,即是邁入,繞著半盞雲岫屏落下,一手尋著桌上茶盅。公儀忙推遞上去,順眼盯他一雙玉手多看了半眼,修長漂亮,養眼得出奇。她這一看,倒看得澹臺十為不悅,釀著酸澀悶頭愁了自己一雙粗掌,恰也是沒得可比的,只得往身後一掩,揹著袖子負手前道:“見天鬧,殿下忙裡念起來看你們番,好不叫人笑話。”
“你莫要訓他們。”尹文衍澤笑著看口,眸光凝傳至二人身上,“鬧也是番情趣。”話說著,多念想了番何時自己與枕邊人也能鬧上出小情小趣,倒也圓滿了。
延陵眉見狀即是準備一掃陰雲,笑對上他眸子,反見他目色一沉,轉念又道:“隻日子也不當這麼過,鬧多了可就傷了。”
“王爺說的是。”公儀棠一咳嗽,即是接言,以肘臂推抵了身側立成石頭的延陵眉,才聽延陵眉細聲細語失了底氣出聲:“眉兒往後不多鬧了。”
尹文衍澤點了頭,放穩盞杯,才是就著正事道:“明日我準備了人送你們出京,過了京西門便齊備了,以後的日子全在你們自個兒。哥哥嫂嫂自是離得遠,勸架都缺了人手。再鬧便真就傷人傷己了。”他念著這二人年紀小,且又是第一次認真談感情,經驗少又都是各家宅子裡慣出來的,難免有個要磨礪的過程,醜話當是要言在前。
一番說念下來,二人倒也聽得進去。尹文衍澤見他們態度尚端,才微一嘆氣,說起餘事:“小眉,明日你即要離京,與家裡的信可是留好了?可還要囑咐的?”
“留給母親的信託交了大哥,待明日之後,母親該是會知道的。”這決心,本就是早下定了。只猛然要走,心底難免會空落,一時間五味雜陳,連著那封信,都不知當說些什麼才好。除罷“女兒不孝”似再沒什麼能解釋了。
“與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