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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至死都不能明白,由何來的一盞毒酒。真的是聖元帝要殺她嗎?

殺,也許是要的,卻不會急於這一時。急躁一時,便是傾覆滿盤大勢。

聖元帝不會急著要她死,他尚需她穩定大局,鎮住南榮的舊臣,至少在他大位傳及下一位儲君前,他不能輕易動她。

於是那一夜,便格外離奇了些。先是榮後莫名喚她入尋星臺,再是闖入暗宮尋到真相,最後由尹文衍澤救出,這一齣戲,也是演得極真的。若問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尹文衍澤從未有那個野心做黃雀,聖元帝即是那螳螂,她苦苦思索的黃雀,便該是眼前的他,尹文尚即。

絕了榮後一命的毒酒,亦是他部署的,栽贓於他的父親並不難,因那一日,聖元帝恰恰好與她飲了杯釀。

先一步知道所有真相的尹文尚即,不過小設了圈套,助她一步步識清內幕。

然後再去救她,她當然不能做毒害皇后的代罪羔羊,她要活著,才能幫他,圓他的天下夢。

他確是在意她,但也並非意味著自己不會用她。與她共擁天下,是真心,引她入局,也是事實。

以江山作誘,真相為餌,一尖步,走得縝慎嚴密,無半絲漏洞可尋。他的野心,並不是空洞的慾望,他是東宮,十餘年的積累存勢,本就比任何人都有資格覬覦那午位置,更有權力去爭。

尹文尚即或以不是下棋的高手,卻是垂釣的能者。

她依然可以裝作天真,裝作不知,繼續為他所用。

她要的,絕不是他的天下,而是贏過那個人,她不能輸。

只要能贏,她可以不擇手段,再不會介意為人做棋子,更不會在意與惡狼為舞。

“邛國的意思,又是如何?”她平和的聲音很柔,難有的柔。

“邛帝願意出援兵。”低聲隱隱做顫,似壓掩不住激動。

“這樣最好不過了。”她未有笑,心中卻極明朗。

內有南榮借勢作亂,外有精兵湧入。東宮逆反便是後院著火,聖元帝的一局好棋,走出差錯了,那一日,他實不該要她看清楚自己的走法。逼宮逆反,往往需要一個時機與契機,如今兩般俱備,又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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