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嚇了當事人。當事人要恢復正常,只需要將蛋黃吃了就會成功“取嚇”。
不過,據我的瞭解,“畫蛋取嚇”的方法只適用於小孩,而且採用的蛋是都是雞蛋,寄爺用一顆鷹蛋為覃瓶兒“取嚇”,是不是又在病急亂投醫,摸石頭過河?
當我把這個疑問說出來後,寄爺說:“你的記性不錯。這確實是‘畫蛋取嚇’的方法。不過,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雖然這個方法只適用於小孩,但覃姑娘是女性,而且……”寄爺老臉有些泛紅,瞄了瞄神智迷糊的覃瓶兒,狠狠心繼續說道:“據我觀賽,覃姑娘還是個……純潔的女兒身,其體質從來質上來說,與兩三歲的細娃兒差不多……至於鷹蛋行不行,試過後才曉得。”
嗯?這老傢伙居然還有這個本事?
“啷格觀察?”滿鳥鳥興沖沖問道。雖然我也想問這個問題,卻實在不好意思問出口。滿鳥鳥不同,他的臉皮有城牆轉角厚,聽寄爺說能“觀察”,早來了興致。
“從……爬一邊去。問這些無聊淡扯的東西搞麼子?”寄爺打一下滿鳥鳥的頭,笑著罵道。
一股香氣起來,鷹蛋已經燒熟。寄爺小心從灰堆裡刨出破了一條縫的鷹蛋,東張西望找著一個破鼎罐,將鷹蛋放入其中,取出酒壺向鼎罐倒了些酒。等到鷹蛋冷卻,寄爺從鼎罐中把它取出來,小心翼翼剝開蛋殼一看,臉色瞬間大變。
我見寄爺臉色驟變,內心開始打鼓,再凝目一瞧,頓時大驚失色——蛋清赤體通紅。
寄爺掃了一眼我和滿鳥鳥,摒住呼吸輕輕捏開蛋清,取出灰白的蛋黃,湊到火把下細看,隨即驚聲叫道:“三腳?”
“三腳?”我和滿鳥鳥大惑不解。
蛋黃上顯現出一個清晰的圖形:一個橢圓上生著三個耳子,下而長著三支長腳——確實是三腳。蛋黃表面並不光滑,毛毛叉叉,象一個板栗球。
嚇著覃瓶兒的東西居然是火坑中的“三腳”?
我把目光投向火坑,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個生滿鐵鏽、毫不起眼的“三腳”。這個東西在我爺爺那一輩時,幾乎是家家必備的生活用品,常年放在火坑中,用於架鍋子或鼎罐之類的東西。就是現在,也能在一些農家樂飯莊見到做工考究的三腳。
我小時候對三腳熟視無睹,踩也踩過,踢也踢過,屁事沒有。想不到覃瓶兒現在居然被一隻遺棄多年的三腳嚇著了,真是怪事一樁。
寄爺示意我掰開覃瓶兒的嘴,將捏成碎塊的蛋黃一點一點喂進覃瓶兒口中。也許是蛋黃的香氣刺激了覃瓶兒,她囁嚅著嘴,機械地吞下蛋黃。
“等等再看吧!”寄爺說,用砍刀在地上刨個深坑,將赤紅的的蛋清和蛋殼埋入其中。
寄爺見我和滿鳥鳥滿臉不解,解釋說:“這蛋清可能有毒。”
我更加疑惑了,這毒從哪裡來的呢?
寄爺說:“覃姑娘剛才是不是從三腳上跨過?”我和滿鳥鳥互望一眼,撇撇嘴,剛才根本就沒留意覃瓶兒的舉動。
“有關係嗎?”我問道。
“當然……可能……有關係。”寄爺說,“傳說中,土家人的三腳是火神寄居的地方,老班子講,陰人——就是女人,決不能從三腳上跨過,否則會惹怒火神。女人屬陰,火屬陽,陰壓陽,暗示陰克陽……鷹鷹,你莫撇嘴,我曉得你心裡說我在‘日白’。你不相信我難道還不相信你自己的眼睛?”
我沒想到寄爺居然捕捉到我嘴唇的細微動作,並看透我的心理,臉上一燒,訕笑著說:“我不是……您家繼續。”
“你有這樣的想法可以理解。這種事情即使看見,也無法解釋清楚。特別是在兇險詭異安樂洞中,遇到這種事情更無法解釋清楚。”寄爺說,“你們也看見了,普通雞蛋燒熟後,蛋清應該呈乳白色,而不是這顆鷹蛋上的赤紅,這也是我第一次看見。再說,即使無毒,這麼古怪的鷹蛋,也沒人敢吃吧?”
“那……蛋黃沒毒嗎?”滿鳥鳥問。
“一般來說,畫符的雞蛋燒熟後,其毒性從裡到外被火逼進蛋清,蛋黃反而無毒了。這就是為什麼被嚇之人只吃蛋黃而不吃蛋清的原因。至於更深層次的原理,我也不清楚,我師父從來沒告訴我。”
“一隻再普通不過的三腳居然能將活人嚇成這個樣子,太稀奇了!”我喃喃自語。
“我師父告訴我,說‘嚇’有兩種,一種是‘生嚇’,就是被生物嚇著了,這是最常見最普通的‘嚇’,另一種叫‘死嚇’,就是被沒有生命的東西嚇著了,一般人很少能遇見這種情況,象覃姑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