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生產隊裡只有十幾頭牛,和兩三頭毛驢,毛驢不能拉大轅子車,只能拉小拉車,或是耕種時拉兩個小石輪的轤轤。老牛拉車時,要給它的嘴上套個竹片編織的龍頭,防止它貪吃不專心拉車,這龍頭是個半圓形的,兩邊有細繩,系在牛的後腦勺上,樣子就像人們戴口罩。還有一根韁繩,一頭在牛的嘴部,一頭拴在左邊車轅上,牛失方向時就拉這韁繩。
對這老牛車,大帥並不陌生,8歲時就坐過,10歲時就學過套牛車。對上面的一切零件以及使用方法一清二楚。關於這個,以後再說,前邊淑萍走遠了呢。
大帥心裡記掛著淑萍,生怕她一下跑了似的,所以急匆匆地繞過老牛車向前追。誰知這時脖子上被一個細細軟軟的東西勒住了,用手拽了幾下竟沒能拽開,身子再也不能向前衝了。
大帥扭頭一看,得,甭拽了,趕情碰上了村裡的趕車劉把式。他姓劉,雖然遠遠比不上碧水灣村裡的王老漢,然而劉把式玩的鞭花,別說大帥一個13歲孩子,就是大人,也休想解開,除非劉把式自己願意給你解開。
劉把式頭上什麼也不戴,一頭灰白頭髮像刺蝟刺一樣支支著,臉上的皺紋像刀刻得一樣紋路分明,嘴裡還剩八成的牙齒,有幾顆已經殘了。
他的腰一點也不駝,上身穿一件對襟白褂子,被汗打得發黃了,下身穿一條肥肥的粗布褲子,這褲子前面不開口,但是有和褲子連在一起的布腰帶,方便時把腰帶一解,這褲子脫下來利索得很,這布料是用生產隊裡分的棉花,拿大集上彈了,讓村裡和碧水灣村裡的賈珍珍一樣的婦人用老式織布機刮嗒刮嗒織成粗布,劉把式的老伴用在集上買的五分錢一包的顏料染成深藍色,再一針一線縫成比舊時代練武者的練功服還肥的褲子。
自己染的布容易掉色,除了腰上那一塊是深藍色,其他部位已經變成淺藍色,有的地方甚至是花白色了,特別是兩個膝蓋那兒,補著一塊不知從哪件舊衣服上剪下來的貌似藍色實際上與褲子的本色不搭調的布,左邊是個不規則的圓形,右邊是個不規則的方形,這樣式,要是給城市趕潮的小夥穿上,興許能酷一把。
“跑什麼跑?前邊是你媳婦啊,當了城裡人了,還想著農村姑娘作媳婦,真沒出息!”
70多歲的劉把式,儘管嗓子抽旱菸鍋抽得像個老風箱,可底氣十足。
他端坐在左邊車轅子上,一杆3米多長的大鞭杆,鞭根握在左手裡,鞭身抱在懷裡,四米多長的鞭繩,像釣魚線似的把大帥釣得牢牢。
劉把式的這根鞭子,還真有點像碧水灣村裡的王老漢的鞭子。
章節 第517章 螞蚱、篝火、女同桌,還有看護莊稼的小夥子
鞭根處,是50公分長的質地極好的黃銅把,直徑在五厘米左右,太陽光一打,鋥亮鋥亮,鞭身不是其他趕牛鞭那樣是用幾根細竹子編成的,而是用上好的白稜木加工而成,鞭繩也不是一般的牛皮做的,不知道是用什麼動物皮做成,傳說是東北虎王的皮做的。鞭稍倒是尋常用的,因為它要常換。
這樣的鞭子,真讓大山懷疑是不是和碧水灣王老漢的鞭子是一個鞭族。
3米多長的大鞭杆,4米多長的鞭繩,這村裡除了劉把式和大帥的父親能甩起來,其他人無一個甩得響它,有一個楞頭青小夥子想甩響它,結果鞭子沒甩響,倒把自己身上抽得紅一塊青一塊。
這把甩起來“嘎嘎”響而不是“啪啪”響的鞭子,是劉把式的傳家寶,至少傳了三代了,是他老爺爺來劉莊子安家時帶來的,那是清朝年間的事了。村裡人都知道,這鞭子不是趕牛車用的,也不是趕馬車用的,而是武道人用的。
劉把式為這把鞭子,拼過三次命,一次是抗日年間,一個鬼子3個漢奸闖到村子裡來,想調戲他老婆和他閨女,劉把式動起了鞭子,一通猛甩,把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的一個鬼子三個漢奸給甩蒙了。
不過,人家畢竟有槍有刀,醒過神來,3把三八大蓋和一把日軍軍刀就把劉把式給圍住了,砰砰槍響,刀光閃閃,躲在高粱地裡偷看的幾個小老百姓沒一個人以為劉把式能活的。
劉把式中了兩槍,右胸和肚子的鮮血染紅了粗布白褂子,可是,那3把三八大蓋和一把日軍軍刀,卻不在鬼子和漢奸手裡了,一個個眼瞪眼地到處找,最後在旁邊十幾米高的大樹上找到了,幾個傢伙正要爬樹,“雙刀王”大帥的父親*著兩把鋼刀,帶著他和6個徒弟來了,徒弟手裡,有的握著三節棍,有的*著長把大刀,還有一個手裡握著“腰別子”(土製手槍)。
惡狗怕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