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太太還沒有回來。兩位要是有急事,就在鎮上去找。”
風俊揚搶先說:“不急。”他想,到鎮上去要坐那歐陽博的車,還不如在這裡要安全許多。
“要是不急,就在這裡等。天熱,而且裡面在佈置靈堂,多有不便,兩位就在這院裡的葡萄架下乘涼,我去給兩位沏茶。”中年婦女說著,轉身走開。
風俊揚慢慢的坐下來,頭頂是密密麻麻的葡萄藤,葡萄一串一串的垂落下來,他小聲對蕭河說:“一會兒茶來了,不要貿然品嚐,看見我喝過了你再喝。蕭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這個中年婦女不簡單,我看見她腰間的槍了。”
“啊?槍?一個普通的傭人身上還帶槍?”蕭河大吃一驚地說,“那麼我們現在是進退兩難了?”
“靜觀其變,你不要驚慌,裝作是要見馬太太,別的都不要多問,死馬奔,跑到哪兒去了!他要是來了我們就方便多了。”風俊揚鎮定的說,拍了拍蕭河的手背,安慰說,“沒事,有我。”
“風俊揚,你說,要是我們真的是兄弟,雙胞胎,到底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
“這個還用問?z怎麼突然問這樣的問題。膽小鬼通常是弟弟,別怕,大哥保護你,對了蕭河,你身上有沒有一個胎記?”風俊揚記起,凡事梅家後人,身上都有一個梅花印記。
“胎記?你怎麼問這麼隱私的問題?有啊!”蕭河羞澀無比的說,“你不是要看看吧?”
說話間,剛才的中年女人端來了一個茶盤,裡面放著一壺茶和兩個杯子,她邁著大步走到他們的石桌子前,欠身說:“不好意思二位,怠慢了。你們慢慢喝茶乘涼,裡面還有事情要做,我就不在這裡侍候了。”
“謝謝,謝謝,我們就在這裡等馬太太,不用麻煩你。”風俊揚說著感激的話,中年女人放下茶盤就走了。
“沒有毒藥吧風俊揚,你是不是疑心太重了?”蕭河等中年女人走遠,拿起杯子倒水。
“我總感覺這個女人不一般,她走路穩重,說話得體不卑不亢,根本就不是一個做下人的。”
“難道還是馬世清的二太太?”蕭河笑著說,“我們安心等吧,不去坐歐陽博的車就安全了。”
“如果猜得沒錯,歐陽博已經走了。”風俊揚說,“他現在要馬不停蹄的跑去告訴他的同夥,我們已經在懷疑他,他會想對策來反擊我們。萬一見到我們,他會有一百個藉口說不等我們的原因。”
“我說大哥,我突然覺得你是不是應該聽歐陽博的勸告,我們不要摻和進這件事情來?到此為止,這是人家馬奔的家事。”蕭河說著突然站起來,送到口邊的茶杯放下來,一把拉起風俊揚說,“走!我們去做自己的事,馬奔要是在意我們,早就讓我們和他共度難關,真正的朋友,患難的時候一定會在一起。”
“他不讓我插手,是我自己要幫他。”風俊揚說。
“他不讓你插手還是因為他不完全信任你。要是我,此時遇到了困難,失去了親人,當然,我現在沒有親人,我說假設,我一定會讓你陪著我,幫我想辦法……”
風俊揚拍拍他的肩膀說:“那是當然,我們是有血緣的兄弟,另外,請不要咒你自己失去親人,目前你的親人就還有兩個。”
“哈哈哈哈!就你和紫衣。好吧,我們等馬太太回來。”蕭河聽話的坐下,端了一下杯子,又放下,不放心的說,“我還是沒膽子,怕死。”
“怕死就別喝,讓你渴死。”風俊揚說著,端起自己的杯子,“咕咚咕咚”喝個淨光。
“喂!你……”
風俊揚調皮的眨了眨眼,低聲說:“試過了,沒毒,還是上等的好茶。”
“怎麼試?”
“銀針。”風俊揚說,“蕭河,我的梅花銀針應該就是紫衣送我的,你說我的針灸技術好,那是因為你沒有見過真正的高手,她就是紫衣。你看她扎針,就是一種享受,她會將你的心情一會兒帶至巔峰,一會兒跌至谷底……”
“她也會針灸法?我說,這就是說不清的血緣和緣分吧。”蕭河笑了笑,充滿希望的說,“等我們找到紫衣,就架住她的脖子問,到底認不認我們?哈哈,她態度強硬,我們要比她更厲害……”
“別說了!有人來了。”風俊揚看見大門外,有三個人並肩向這裡走來。左右兩人穿著黑色衣服,中間一人穿著黃色套裙。
“是馬太太回來了!”蕭河驚喜的說。
馬太太由兩個保鏢護送著回來了,她精神不是太好,眼睛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