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麼想,我們學西醫的會餓死!”蕭河小聲抱怨。
“那你幫他看了嗎?”風俊揚眼看著那傢伙要發火,但是還是忍不住想問個清楚。
“我沒看,我當時就扔了!打碎了!別問!”馬世明切著藥,頭也不抬的說。
唉!他居然把它打碎了!
“你扔在哪兒了?”風俊揚還是不死心。
“忘記了!好像是雞圈裡。別問了,快把車開走!”
“我真想告訴他,馬世清死了!看他還是不是那樣把鼻孔對到天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真討人恨!”蕭河狠狠的說。
“馬奔可能都沒有說,你就不要惹他了。我們走。”風俊揚失望的說。
司機將車掉頭。發動時,從車頭的方向猛的竄出來一個女人,差點撞在車上!她慌慌張張的跑過,大聲嚷嚷:“不得了啊!我們的雞鴨全死了!”
雞鴨全死了?剛才馬奔的伯父還說,他將那針劑扔到了雞圈裡。
“你剛才真的把針劑扔到了雞圈裡?”風俊揚下了車,走到他的面前,正色說,“那可能是一支劇毒藥物……”
馬世明馬上彈跳起來,罵罵咧咧的說:“這小兔崽子,居然拿毒藥來害我!我是扔進雞圈了,不小心,本來要扔進茅坑的!”
“帶我們去看看!”風俊揚急切的說。
剛才那個女人在前面驚慌的帶路,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數落馬奔的不是,說自己養了大半年的雞鴨,指望著賣點錢,沒想到全被毒死了!
幾個人將那房子繞了半圈,才看見雞圈,風俊揚以為是寥寥幾隻雞鴨,但是他錯了,馬世明養的雞鴨已經初具規模,有專門的雞舍,儼然是一個養殖場。
只是,現在所有的雞鴨都死光了!
“蕭河,你靠後,說不定還有毒氣!”風俊揚判斷說,“那麼一小支針劑打碎了,卻造成成百上千的雞鴨死亡,可能是靠空氣傳播,而不是雞鴨吃進肚子裡才中毒而死。”
“你也小心啊!”蕭河說著,“不要碰一臉的雞屎……”
“怕什麼?人屎都碰過,蕭河,這雞鴨死的怪啊!”風俊揚捂著鼻子說,“它們雖然不是人,但中毒後與人的症狀相似,都跟那……那個人的症狀差不多。嘴巴里流血,耳朵裡也流血,而且,眼珠子突起……我估計過不了多久,眼珠子就會擠出來了!”
馬世明四處檢查,才發現女人說的不假,他的雞鴨真的是死的一個不留,他哭喪著臉,沮喪的說:“這是什麼毒這麼厲害?”
“要是知道就好了!”風俊揚說,“馬奔就是來找你問,你卻打碎,現在誰也不知道是什麼。”
說話間,突然,那個女人尖叫一倒地,然後大叫“頭疼”,捂著頭在地上滾來滾去。馬世明走上去不耐煩的說:“死都死了,你耍賴有什麼用?還想要人家給你賠?”
女人不說話,臉色變得青一陣白一陣,不一會兒,就完全沒有了聲息。
“你還裝死啊?”馬世明不屑的說,“裝得像一點。”他說完這話,突然舉得天旋地轉,腦袋裡像是被刀刺一樣的疼。
他齜牙咧嘴的說:“我也頭疼啊!”說著,竟然痛苦的蹲了下去。
“風俊揚,有問題!我們趕緊離開這裡,那藥果然是毒藥,現在這兩人毒性發作了!”蕭河擔憂的說,“女的好像已經不行了。”
“好!快將他們兩人弄上車!我們趕緊送去救治!”風俊揚對司機說道,司機過來一把抱起那個女人向汽車飛奔而去。
剛開啟車門,司機對著風俊揚這邊吼道:“快點過來,她不行了!”
風俊揚飛奔過去,司機將女人放到了地上,只見她的嘴巴一張一合,兩隻手還想去抓頭,可是沒有一點力氣了。不到一分鐘,他就停止了動作,吃力的睜了幾下眼睛,然後頭一歪,死了。
“她死了,怎麼辦?”蕭河焦急的說,“那個馬世明恐怕也會很快就斷氣,我們三個趕緊回去,不然呆久了,我怕……”
“不管是死是活都要帶走他們,帶走的話還有一線搶救的希望,不帶走就只有等死。”風俊揚斬釘截鐵的說。
司機無奈的下來,與他一起將昏迷不醒的馬世明抬到了車上。
“你們看,她的眼睛流血了!”蕭河驚恐的指著地上的女人,女人的兩個眼角往外滲著淡紅色的血水。
“不帶去千佛鎮吧。”司機打退堂鼓,“萬一又是瘟疫。”
“你開你的車,別管我們的事。”風俊揚嚴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