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精良的正規軍?戰鬥開始不到兩個小時就節節潰敗。譚溫江雖然沒有親臨作戰指揮,但文丙義作為譚溫江的副官被安排到了戰場。
一提到戰場,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是無法想象其殘酷性的。也許自己的至親骨肉就會在自己的面前被橫飛的子彈打得血肉模糊。人誰都會怕死,當然大無畏的英雄除外。文丙義不是英雄。用他自己的話說:“那時候,我真的怕了。子彈就在我身邊嗖嗖的飛,我眼看著前面的一個和我一樣年紀的戰友被打穿了腦袋,倒在了血泊中。他的血濺了我一身。那樣的情形,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大軍勢如破竹,窮追不捨。馬福田在幾個貼身士兵的掩護下和王紹義往北逃去。這時一個滿面塵灰計程車兵趕上來:“報告,小姐……小姐不見了?”
“啊,什麼?你個王八蛋,還不趕緊去給我找?”然後他又向身邊僅存的幾個警衛兵說道:“大家聽著,不管怎麼樣,都要找到小姐,不然的話一律格殺勿論。”說著,提槍就要衝回去。
王紹義跑上前去死死抱住馬福田:“團長,團長!小姐已經失散了,現在殺回去是自投羅網啊!如果小姐命不該絕,她一定會沒事的。如果……如果她真有什麼意外,就算我們殺回去也沒有用了,還得白白搭上弟兄們的性命!”
馬福田娶了四房姨太太,但只有著一個女兒,他一向視為掌上明珠。現在聽說女兒失散了,他如何不急?但王紹義的話使他不得不冷靜下來。他眼圈泛紅,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王紹義說道:“依我看,不如先退到北面,保住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然後再派人喬裝百姓回來打探小姐的下落。”
馬福田無奈地點點頭,喟嘆一聲:“唉,倩兒,爸爸對不起你啦!”把心一橫,他揮槍大叫:“弟兄們,撤!”
敗軍殘將繼續往北敗退。
文丙義沒有向小說中寫的那樣,身為大將衝鋒在前,他只是象徵性的跟在了隊伍的最後,手中的槍一發子彈都沒有打過。又過了半個小時,戰鬥結束了,按照歷來的規矩就要打掃戰場了。大家或抬屍體,或繳獲槍支彈藥,文丙義下了馬,巡視四周。他望著被戰火硝煙瀰漫的天空,心中暗暗感謝蒼天讓自己在這麼一場殘酷的戰鬥中活了下來。
他牽著馬仔細搜尋著每一個角落,這倒並不是他多麼具有軍人素質,而是他也想找一些值錢的東西邀功,這就是當時當兵的最真實的想法。
忽然,他聽到山邊的草叢有動靜,他急忙拔出槍,喝道:“誰,出來!”見對方沒有動靜,他又大聲喊:“再不出來老子就開槍了,出來!”
隨著文丙義這一聲大叫,一個人從草叢中哆哆嗦嗦地舉著雙手站了起來。
文丙義仔細端詳著他,看他長得挺白淨,穿著長袍,帶著禮帽,年紀也就是十六七歲,便叱問:“你是幹什麼的?”
那人舉著雙手,幾乎是哀求的說:“別……別開槍,我……我是過路的村民。因為看到大軍打仗,所以就……就躲在這兒了。”
文丙義疑惑地嘀咕:“過路的村民?”他走上前去呼喝:“把手舉好了。”說完,伸過手去摸對方的腰間。那人急忙捂住,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問:“你要幹什麼?”
文丙義一愣,沒想到對方這麼大膽,他用槍管支了一下自己的帽簷:“奶奶的,幹什麼?老子要他媽搜身,站好嘍!”
“你不能搜!”沒想到對方一聽到要搜身,態度居然比他還硬。
“嘿,我就不信了!”文丙義不敢真開槍殺人,他仗著自己手裡有槍,料定對方不敢反抗,便怒氣衝衝走上去拽住那人的大褂兒。
那人沒有文丙義的力氣大,情急之下,張嘴就咬住了文丙義的手腕,疼得文丙義大叫:“哎呦哎呦,媽的,你給我鬆口,鬆口!”揮手就用槍把兒打了對方的後腦勺。
那人吭都沒吭一聲就倒下了。文大爺看著自己被咬得血淋淋的手腕,咬牙切齒地說:“他媽的,你個小白臉兒還真狠呀!”他無意中瞪著躺在地上的人,卻吃了一驚。對方的禮帽掉在了地上,露出了長長的秀髮。文丙義看得都呆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我的媽呀,是個女的啊!”
五 尋找地宮
看眼前這位女子面容姣好,楚楚可憐,文丙義不由心生憐憫。正在他發愣的時候,有兩個大兵也順著這個方向搜尋而來。他們看到文丙義也在這裡,馬上行禮:“文副官。”
文丙義怕他們發現倒在草叢中的女子,萬一真被他們發現了,這位姑娘無異於羊入虎口。遂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