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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沒……了。”我怔怔地說道。

被賤龍這麼一嚇,我睏意全無。無論怎麼樣,也要先解出這個字謎。我抬頭看了一下鐘錶,此時都已經是深夜兩點半了。我打了一個呵欠,摘下眼鏡揉揉眼睛,又重新戴回眼鏡。就在這時,手機響起。

“喂?”

“張先生,解開了嗎?”又是可惡的小林。

“你當這是吃菜啊,說嚼就嚼,說咽就咽?”

“別生氣嘛,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別跟身邊的朋友說太多,對茂叔沒啥好處的……”

“喂……喂……”媽的,這孫子居然結束通話了。我剛才不過是跟賤龍說了一句話,怎麼小林就知道了,難道賤龍是內奸,還是被內奸偷聽到了我們的談話?我突然感覺周圍的空氣彷彿突然停止了流動,而我被扔進了一個真空的容器,呼吸不得。巨大的壓迫感像是壓碎了我的身體,使我難受得蜷成了一團。

“佳亮,佳亮,快醒醒,快醒醒!”

我朦朧中睜開雙眼,三光正在推我:“你怎麼在這兒就睡著了?”

我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天已經亮了。我覺得自己的頭特暈,好像天花板都在旋轉,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嗓子像是卡著什麼東西,稍微有點兒氣流透過,嗓子就像被刀子割一樣。

大力摸了一下我的額頭:“他發燒了!”

就這樣,我被送進了附近的一個小診所輸液。之所以不去張磊工作的人民醫院,是因為那種醫院太黑,像發燒這樣幾十塊錢就能解決的小毛病沒必要去那種高消費的醫院。我躺在病床上,沉沉地睡去了。

恍恍惚惚之間,我似乎飄到了一個地方,這裡滿山的紅葉,就連鵝卵石鋪就的路面,上面也被紅葉所遮蓋。踩上去感覺腳底柔軟又有彈性。

“來,看這裡!”

一個聲音吸引了我。遠處,一位攝影師正在為一對兒新人拍照。在一棵樹下,新人身著白色的禮服,彼此相依,恩恩愛愛,確實羨煞旁人。當新娘嬌媚地扭轉臉龐的時候,我的心被狠狠地捶了一下,透不過起來。啊,是她,竟然是她!

我大叫一聲,從病床上驚叫著坐起來,大口大口著喘著氣,豆大的汗珠從蠟黃色的臉上滾落。

金鎖嚇一大跳:“你抽什麼風呢?”

大力給我倒了一杯熱水,說道:“醒了就好,喝杯水吧。”

我沒想到竟然會夢到她,我無力地靠著床頭,左手輸著液不便動彈,只好空出右手來揉著太陽穴。

三光說道:“是不是做惡夢了?”

我點點頭:“嗯。”

“那就多休息休息。現在我們也沒有段雪飛和喜鵲的訊息,你也不必著急。”

金鎖說道:“我下午去找一趟茂叔,讓他來看看你。上次你都拼了命救他了,這次他也不說來看看你,太不夠意思了。”

“千萬不要去!”我忽然喊道。

“為什麼?”大家都不明白我為什麼會有這麼過激的反應。

“哦,茂叔上了年紀,受我父母的囑託照顧我,已經夠辛苦的了,何況他還跟咱們死裡逃生,如果現在再告訴他我病了,他不又該心了嗎?”

三個人都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只有三光的眉頭皺了一下。

當天下午我又睡了一覺,病果然好很多了。於是我又冥思起“光宅出深峽”真正的含義了,我拿起筆在紙上連寫了十句“光宅出深峽。”我看著這十句一模一樣的詩句,心想:“這算什麼狗屁詩句啊,平仄不對,言語不通。我在每一句詩句後面都寫出了我自己猜想的一個字,但怎麼想怎麼不對,一氣之下,用打火機點著火,燒了這張紙。看著燃燒的火苗,我摸出一支菸就著火點著了。正在我發呆的時候,忽然有一隻手伸過來,劈手奪過那張紙。

我一驚之下,見是三光,鬆了一口氣:“你幹嘛,別玩了,一會兒燒了你的手。”

三光看著沒有完全燒盡的紙:“光宅出深峽,就是這句話?”然後,他把紙放進了菸灰缸。

“什麼,你說什麼呢?這是白居易的一句詩。”我眼見事情要敗露了,只好倚仗我廣博的文學知識,希望可以騙過三光。

“別蒙我了,白居易的詩你不寫一首詩,卻連著寫好幾句,是什麼意思?”

“我閒得無聊,吃飽了撐的,行了吧?”破解字謎屢屢失利的挫敗感使我忍不住地對三光發起了脾氣。

三光走過來拍著我的肩膀:“行了,是兄弟就別瞞我了。”他停了一下問道:“茂叔出事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