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要造反?”張海濤很吃驚。
“你又不是我們的頭兒,哪有造反一說啊?”段雪飛低沉著嗓音說道,同時他舉槍衝著張海濤。
張海濤舉起手來,把槍扔掉,恨恨地說:“沒想到我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段雪飛冷笑著說:“別忘了,我們只是合作關係,不是直屬關係。家賊這個兩個字不太合適,應該說咱們的合作關係到此結束。”
喜鵲過來拾起槍,然後蓋上了箱子,衝金鎖和賤龍說道:“你們倆,過來抬走。”這個喜鵲還真是聰明,選了兩個最沒有戰鬥力的人。
段雪飛說道:“念在大家朋友一場,我不殺你們!告辭。”
“等一下!”我突然脫口而出,“你們要把寶物運到哪裡?”
段雪飛看著我,寬大的太陽鏡上是我瘦削的身影。他開口說道:“無可奉告。”
“你不說,我不能讓你帶走!”
段雪飛走到我跟前,猛地抬手用槍托砸了我的腦袋,一下我就倒在了沙灘上,我已經感覺到冰涼的血液從我的後腦流了出來。段雪飛啐了一口口水,說:“現在你沒資格跟我講條件!”說完,和喜鵲離開了。
三光拉起我來:“怎麼樣,啊,流血了。”
我一摸自己的後頸,全是血,但是咬牙撐著:“沒事!”
大力看著張海濤嘲諷道:“哎呀,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張海濤見自己勢單力孤,連忙擺手作揖:“諸位,誤會,誤會呀!”
正在這時,賤龍和金鎖一路跑回來,邊跑邊喊:“他們跑了,他們跑了!”
大力沒心情去和張海濤計較了,問道:“咱們現在怎麼辦?”
“這裡已經死人了,警察遲早會發現,還是趕緊離開,從長計議吧。佳亮也受傷了,得趕快找人醫治。”三光很冷靜地分析說。
金鎖背起我來,大家迅速離開。三光留在最後將我們的腳印全部清除。
張海濤追在後面:“哎,等等我,我怎麼辦啊?”
三光看了他一眼:“你也來吧!”
回來的路上,賤龍不明白:“為什麼還要讓張海濤跟我們一起?”
三光說:“他和段雪飛還有喜鵲相處過一段時間,我想問問他有關於這兩個人的情況,看看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我們到了市區進了人民醫院,當看到我滿臉血汙的樣子,醫生驚呼道:“哥?”
看到醫生,大家也都驚呼:“張磊?”
唯有金鎖叫道:“我的姐哎,你在這兒呢?”
經過了包紮,我的傷勢已無大礙。張磊幫我倒了一杯熱水,我捧在手裡,還是覺得傷口隱隱作痛。
“哥,發生什麼事了?”張磊問我。
“沒事,和他們幾個出去喝酒,喝醉了自己撞傷的。”我輕描淡寫地說道。
張磊有點兒生氣了:“不對,你從來不喝酒的,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啊?”
我笑了:“我能有什麼瞞著你啊?對了,你怎麼會當醫生啊,也沒聽你說過,中文系畢業的當醫生,這還真沒聽說過。”我趕緊轉移了話題。
張磊說道:“以前學過,畢業後自己考試。”
“哦,那不錯啊,醫生現在是鐵飯碗,收個紅包也不會被判受賄,挺好的。”
張磊轉過身去問他們幾個:“你們什麼時候來秦皇島的,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呢?”
“啊,我們?”幾個人相互看看,只恨他們幾個太沒有說謊話的天賦了。
我心裡一涼,完了,要露餡兒了。
我搪塞說道:“他們幾個是過來看看……”
張磊說道:“是來參加婚禮的吧?”
“什麼婚禮?”我們都茫然了。
張磊嘆了口氣,沒有說話。她把桌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然後看錶,問:“你們現在住哪兒呢?”
“我們都住在快捷賓館。”金鎖很誠實地回答。
張磊說:“我也快下班了,這樣吧,我家還有一套房子空著,你們過來就住在那裡吧。”下班的時候都已經是後半夜了。張海濤留下了聯絡方式先行走了。張磊幫我把帽子戴好,以防傷口受風。張磊家空置的房子有七八十平,足夠我們五個人睡了,裡面的設施也很齊全。我走到陽臺推開窗戶,看著漆黑的天際。
張磊倒了一杯茶給我,說:“你還是進去吧,外面風大。”
我輕嘆:“你剛才說的是她的婚禮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