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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得他去選擇。

無論如何,只能夠賭一把。

猛提一口氣,手中怒風劍劍芒狂漲,碧光如柱,狂風捲集凝聚於劍鋒之上,一劍往張行崎劈去。

張行崎“靈心通應”立刻施展,窺破了陳如風這一手聚風劍的氣機所在,一掌毫不畏懼地探進了聚風劍劍氣之中,旋動暴厲的風立刻削掛手掌,可他的掌仍能在急風狂嘯之中隨意而動,不被劍風所引,掌心中驀地幽光大作,一團氣勁爆裂炸開,順著劍氣疾衝向陳如風。

陳如風心中念道正是這刻,執劍不退反而迎上,像是要跟張行崎的掌勁比個高下。張行崎也不禁心中大愕,陳如風硬接上自己的掌勁乃是螳臂當車之舉,但他以“靈心通應”之能也察覺不到當中有異處,因此陳如風不可能使詐。

“難不成他想給自己一個痛快?”張行崎心念,他可不能夠成全陳如風,猛然收住大部分掌勁。

怒風劍如脫韁野馬,已是覆水難收,一劍刺往掌勁所在。

銳耳的炸裂之聲,將人耳朵震得生疼。

張行崎自信權衡好這一掌的力度,至多也只會將陳如風打成重傷,而不會讓他就此死去。

劍與掌勁碰撞的那一瞬,極大的反震之力將陳如風震得往後急掠,陳如風同時暗運真氣,順勢而行,加快自己的後退之速,整個人便如一張弓一樣倒飛,衝向牆壁之上。

張行崎正古怪,卻見陳如風已經借剛剛反震之力撞破了那面牆,以自己的血肉之軀直接開闢了米倉內的一個缺口。

潺潺流水,月映之下寒凍刺骨。

甫一掉下那深溪之中,陳如風便覺有一股力度將自己託了起來,隨後便是寒氣侵體,水漫而來淹沒了自己的知覺。

張行崎怒吼一聲,從這缺口追出。

卻見淌淌溪流,如一隊隊溫馴的羊群一樣直往遠處流去,而陳如風早已不見了影蹤。

本是手中隨意逗玩的獵物,卻猝不及防地溜走了,張行崎頓時心中火盛,殺氣暴湧而出,溪上的水被捲到了三尺高後,又轟然墜回入溪裡。

溪水遠流,流向只有一處。

張行崎兇目順水望去,忖念道若然跟著水流方向追去,必定能夠追得上陳如風。

雙腳正準備行動,卻有一人影乘著月白之色,飄然落到了溪水的對岸,似有攔截之意。

張行崎釋出殺意,如陰風暗錐一般襲向對岸那白衣人,但不見那人有一絲退卻。

“你是誰?”張行崎冷冷地問道。

那人眼中泛著清光,淡笑從容地面對著張行崎,似乎一點都不感到藏伏在自己四周箭在弦上的殺意。

“在下韓陵。”

張行崎微帶驚意,“你就是‘中原八隱’之一,有‘武學奇才’之稱的那個韓陵?果然是氣勢不同凡響!”張行崎打量著他,見他年紀尚輕便能列入八隱之中,又得“武學奇才”之稱,武功必定有過人之處,當下收起了輕敵之意,凝神而望。

“前輩過獎,前輩乃是冠以地影會‘最強殺手’之名,我等與前輩相比起來,還是差距甚遠。”韓陵一番謙遜之言卻沒有令到張行崎臉上生出善色,反倒令他更重提防。張行崎觀他不動聲色之間卻能顯露出一股深斂的殺意,便知今日逢上此人,定不是帶著好意而來。

“我尚有要事在身,失陪了。”張行崎正要順水而上,追殺陳如風,可韓陵的身形也隨之一動,躍過對岸,站在離張行崎三丈之外。

“韓隱士還有何指教?”張行崎已經氣聚雙掌,怒瞪向韓陵。

“若你要殺那個人,必須先殺了我。”韓陵笑著說道,似是在談論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張行崎眼暴寒光,“從來沒有人敢阻攔我殺我欲殺之人。”

“那麼,在下便來做第一個。”韓陵依然不減笑容。

習習涼風吹起,幾片葉落到水面上,隨溪而動。

陳如風緩緩地睜開眼來,首先是一種渾身皆散的感覺。

星月璀璨的黑夜映入眼簾,他正躺在一片軟綿綿的草地之上。

他的手和腳好像都已經不屬於自己,任由自己出多大的力,它們都不動彈一下。

唯一還可以動的,就只有他的腦袋。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樹叢圍繞,順著自己腳下望去,還有一條穿過綠野的溪水在靜靜流淌著。

有腳步聲傳來。

側過頭,卻見一個帶著斗笠的人正捧著一些草藥,朝他走來。然後,他十分悉心地幫他敷上那些草藥,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