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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皇上,我們二人,均可證實幫主所言屬實。”林乘均、步履冰異口同聲地信誓旦旦道,嘴角揚起不懷好意的陰笑。
鬼府一眾人臉上也微現不懷好意之笑,卻見此時陳如風眼中紅色異芒再現,雖然只是隱約可見,但也直直驚動了鬼府那一方人的內心。
那天在鬼府公堂之上,那個冷血殺神的殘酷,似乎再一次在他們面前浮現。他們自然不敢過多提及那天的戰況,畢竟個個均是功力上乘之人,以十敵一,居然還會敗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說出去恐怕為天下所恥笑。
但此刻,個個都懼意布面,又帶警惕地看著那個渾身散發濃烈殺意的陳如風。
就連龍椅之上的李隆基,也感到那股竦人的氣勢,不安地動了動。功力低微如李林甫之人,早已被這氣勢壓得說不出話來,萬千刀刃,似乎就在自己身旁。
陳如風身旁的關行義,也不安地拉著江晟天,倒退一步,遠離了陳如風幾尺。
怒火,直指文子成,文子成也感到背脊冷汗直流,也不敢迎上陳如風灼紅的目光,全身發起顫來。
“皇上,”陳如風強步邁出,血紅雙目一閃一爍,臉容冷峻,目光無直視李隆基,李隆基竟也心生懼意,一時口啞,道不出話來,他的身體不自覺往後緊靠,貼在龍椅背上,倒吸了一口冷氣。
“草民在此,想說幾句話。”陳如風冷冷地道,那聲音似是從幽冥之中傳來,直破人心膽,冷人靈魂。
“說。”李隆基似是費了很大的勁,才擠出這樣的一個字,臉上竭力保持著威嚴之色,卻有一滴冷汗順額流下。
“霧裡迷,的確是我們扔的。而我們亦不是貪玩,而是背後有人指使。”陳如風語氣鏗鏘地道,一旁李林甫一怔,想說些什麼,但見陳如風的血目,便把話從喉嚨中強行嚥下,靜看著他繼續說下去。
“而那個指使之人,便是此刻在殿上的,天羽幫幫主,文子成!”陳如風橫指一揮,指尖彷彿有無形氣錐,往文子成那處逼去,陰厲至極。
文子成臉色劇變,臉漲至通紅,面對陳如風的尖銳言辭,本想辯駁,卻被那雙懾人紅目一瞪,頓時言語錯散,不知本欲言何,只能結巴地對李隆基道:“皇上……他……他血口噴人!”
“是你,當日設下伏局,欲劫取貢品,豈料是鬼府親自護送貢品,來不及改變計劃,便順勢將罪名推至我們身上!”陳如風的聲音暴怒之中更帶些直入心肺的寒意,鬼府一方人人臉色盡變。
此時,關行義走了出來,向李隆基先行拱手行禮,道:“稟皇上,草民曾前往寧州,將一重要人證帶回,此刻他正在殿外久候,望皇上能傳召其上殿作供。”
李隆基龍袖一揮,道:“準!”
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唰地落到那個怯生生走進金鑾殿的人身上,此人不是曾大又是何人 ?'…99down'文子成、林乘均與步履冰三人臉色更是變得難看,如同剛剛被人塞下一塊腐爛的肉一般。
在他們吃人的目光注視下,曾大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個至高無上的九五之尊身上,腳步如疾風一般走到李隆基面前跪下,道:“參……參見皇上!”
“平身!你且將一切,速速逐一道來!”李隆基臉上略帶點不耐煩,曾大一雙鼠目偷瞥了周圍的人一眼,見雙方對峙之勢嚴峻,膽戰心驚地站起身來,也不敢直視李隆基。
關行義催促道:“你便如實道出便可!一切均由皇上作主,你不用懼怕任何人的威脅!”
被關行義那聲如洪鐘的音量嚇了一下,曾大又是劇烈地顫了一下身子,怯意滿盈的目光望了一下文子成,看文子成的臉色,他簡直想將曾大千刀萬剮,五馬分屍。
曾大深深吸氣,欲將醞釀已久的話一次道出。
李隆基見曾大這般面狀,便道:“你可安心說出,朕自可保你周全!”
聽得當今天子這樣有力的一句話,曾大自然感到危機頓消,挺起胸膛,又似對著殿中所有人說道:“一直密謀盜劫貢品的人,”說著,他緩緩轉過頭來,望了一眼陳如風,被他那驚懾心神的目光一照,頓時陰寒從心生,他連忙移開眼睛,大聲道:“就是他!陳如風!”
第四十九章:皇帝密令
金鑾殿上,空氣彷彿凝固成石,在外面透入的陣陣寒湧之中,慢慢化開,變為更透徹的寒冷,若冰,侵入心中。
關行義、江晟天的心,一下子僵住了,他們面上血色盡失,慌然失措,關行義鐵青著臉對著曾大吼道:“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