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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他頓了頓:“雖然沒有成功,可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死了!”

他的笑容震徹在山谷,我卻只能不解地看著他腰上的佩劍發不出聲。

年羹堯忽然蹲下,一把抓起我後腦的散發拉起來與他目光平視說道:“除掉你,也算是為我胞妹這麼多年的心酸隱忍出了口氣!亦再不會有人可以威脅她宮中二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了!”

已經感覺不到他將我頭狠狠摔在地上的疼痛,胸前大片血跡浸染衣衫,胸口一陣陣絞痛讓自己逐漸喘不上氣。看著他將我肩上的布包拿走時,只得側過頭緩緩閉上眼:也許……這就叫做自作自受。

不過因自己心臟生的右,所幸被一位過路的藏民救下。雖脫離性命之憂,但從此就寢再不能平臥,時常咳嗽不止易勞易累。可在醫療落後的古代,能活著就是萬幸。

所幸身上還有一半銀票縫在衣裡,雖不能像以前那樣富足,但這輩子該不愁才是,只是這地方常年遭受地方首領侵略,只得跟著這群遊牧民族經常遷移,躲避那不休的戰亂。

幾番顛沛流離,才找到一塊背山靠水遠離動亂的安寧空地,大家也就開始在此互相扶持生活,不過卻已是幾年之後。

聽說古柏林在藏人心中是聖地,每一棵樹都能讓人看出它歷經千年的滄桑。所以每年都會在家門邊上種一棵巨柏樹,然後在上面纏上彩色的風馬旗,象徵平安與吉祥,來年則在樹下抄寫數遍金剛經,求個情心寡慾,清靜無為,也好洗淨內心浮華。

陪伴在這雪域高原的唯有天光雲影與之徘徊,綿延不絕的河山再次沉睡千年,等到青絲中參雜白髮之時,竟逐漸忘卻紫禁城中的那些風華絕貌紙醉金迷,常年低溫也讓人不記得京城裡的分明四季以及那些亂紅的落英繽紛,鏡鸞沉彩。

這樣自我放逐的生活一直持續到很多年後,若不是那一次的四目相對,也許這輩子就在這山高水遠之處了卻殘生。

種下第十棵柏樹的那日,部落忽然來了許多滿族官兵,似是在發放物

資。

好奇的藏人紛紛圍繞過去,想要看看這滿人的不同,因為太過了解,所以並未在意,繼續自顧自站在立好的樹苗上掛起風馬旗。

“為何你獨自在此處不前去領取物資?”聲若洪鐘的男聲從後方傳來,一回頭,卻見一個而立之年,相貌儒雅的男子站在身後正盯著自己,眼前之人甚是眼熟,直到對上他眼睛的那一剎那,他竟驚喜叫道:“媛姐姐?”

心下一陣激動,從未想過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還能看到故人,胤禮已褪去當年的稚氣,整個人顯得成熟而又穩重。

倆人盤腿安靜地坐在樹下聽著身後滔滔江水,促膝長談。胤禮在一旁不時述著這些年紫禁城裡的血雨腥風。心中百感交集,那些人追求一生的功與名最後卻像空中閣樓般的化為烏有,煙消雲散,唏噓不已。

看著自己這溝壑縱橫的一雙手,聽的也越來越模糊,他之後提起的一些人竟都對不上號。也許是自己老了,這些年唯一能證明自己還活著的就是那一排靜立在身後的古柏,於是指著它們對他說道:“你看看,當初我種下這古柏時它只有這麼高,哎,為何這樹越老便愈顯飛揚,而人這麼一老,很多事和人竟都記不住了……”

胤禮皺眉不語,許久才輕聲問道:“難道……媛姐姐連皇兄都不記得了?”

聽他這樣提起,心裡湧起一股說不明的情緒卻又很快恢復平靜,抿嘴笑笑沒有說話。

“皇兄之前……可一直都很掛記媛姐姐。”他小心翼翼再次提道。

我靠著樹,仰頭看著無邊的天際:“你不也說是之前掛記?算算年數,我們好像有十幾年都沒見了,如今難得一見,何必再提無關的人?”

胤禮聽了這話愣了幾秒,竟嘆氣說道:“其實我和十三哥都覺得……你與皇兄倆人的誤會實在太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地方過渡先前卡了……

☆、終章

捏著胸前幾撮柔軟髮辮嘆了口氣對他說道:“有什麼話你想說就說吧。”

胤禮望著不遠處領著物資的人群尋思了好一會才開口問道:“若皇兄與十四哥倆人,只能活一個,媛姐姐該何從選擇?”

我不悅的側過頭看向別處:“都是一胞兄弟,為何一定要拼的你死我活,就沒有皆大歡喜的局面?”

“手足情長永遠抵不上萬裡河山,兄弟間奪嫡歷來就慘烈,設想若媛姐姐手中握有能幫你權傾天下的兵馬,你是否會去甘心為人臣子任人使喚?”

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