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后,你把公主藏哪兒去了?”白衣女人和藹的問,雖說是看不見她的容貌表情,可光憑著聲音,就有種想沉醉的意味。
真是太奇怪了。
淺離意識才有些模糊,她忽然記起了當日在皇莊的果林內,就是在一陣眩暈後,人事不省,才被她們給帶走了。
看來,那時候下手的人也是這個白衣女子。
好強大的迷魂術,不知是靠藥物完成,還是有其他什麼方法。
多日來,淺離心中始終在回憶當日的情景,同時極力思考破解之法。
不會輸給小黑(七)
萬一將來再遇到同樣的事,她不能再傻乎乎的上了一次當。
在完全失去了意識之前,淺離忽然做了個讓人詫異的動作,她的手中,有一柄極小但卻極為鋒利的短刃,用盡最大的力氣,朝著手臂划過去。
劇痛成功的趕跑了頭腦中的迷霧,她呲牙裂嘴的笑,得意道,“這個方法果然有效果。”
白衣女子驚呼了聲,“呀,小皇后身上還有刀呢,真是不錯。”
“好啦,你的這一招失效了。”身體的痛,時時繃住淺離的神經,她藉此保持清醒。想讓她在不知不覺間把藍心給供出來是不可能的了。
“你敢往自己身上劃刀子,看來是不怕痛的了。”白衣女子說話的聲音,柔美的幾乎可以擰出水來,她卻用完全與之不符的動作,從身後揹著的竹簍裡抓出一柄暗黑色的砍刀——山裡人砍柴的那種樣式,只不過更加鋒利,“小皇后能破了本使者的‘法術’,真是難得,來來來,讓我試試,砍掉了你的胳膊小腿,你是否還能再堅強的朝著我傻笑。”
苗疆聖域大聖者座下的左右使黑少爺和白姑娘,可是出了名的嗜血如命。
尤其是白姑娘,最喜歡戴上一層嬌嫩柔弱的表情來欺騙人。
然後再笑嘻嘻的用慈悲的眼神送人歸西。
淺離將藥丸扣在掌心裡,“你們不是要帶我回苗疆嗎?沒了胳膊腿,可就不能自己走路了。”
“小皇后,你可說錯了,咱們需要的人是藍心公主,至於你嘛,充其量也就是個陪襯,就算到了大聖者面前,也活不了多久,死在此處,也比去受那零散的罪強吶。”
不會輸給小黑(八)
白姑娘一步步踏近,“等將來你魂歸黃泉,會感覺本使者今天給了你個痛快呢。”
“多謝,還是免了吧。本宮還有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未能撫養長大,怎敢先去見了閻王。”要死,也是壞人先死,算來算去,她可沒做過壞事,早夭的人怎會是她。
“牙尖嘴利!讓本使者先敲碎你滿口銀牙,再送你上路。”白姑娘雖然名字裡帶個姑娘,聲音也很像姑娘,可實際上白衣蒙面之下,年紀已經是幾個姑娘的疊加,她在苗疆地位極高,除了黑少爺能說的上話之外,就只尊大聖者一人。根本就沒有和人對吵得經驗,淺離才皮了幾句,就把她的真火勾了上來。
“你真是比沙迦還兇耶,不不不,是沙迦沒有你狠呢。”動不動就要逞兇,不僅卸掉胳膊腿,牙齒也得敲碎,她怎生如此倒黴,落到這麼個殘忍的女人手裡。
“白姑娘,問完公主的下落再動手。”黑少爺適時發言,攔住即將要爆發的白衣女子。
說來也怪,名字裡帶個少爺,卻偏偏也是女音。
想來,白少爺三字也只是個名字而已,就跟尋常人叫張三李四沒有區別。
誰規定姑娘家就不能叫少爺的。
白姑娘氣的跺了跺腳,“那我去問她,公主在哪裡。”
兩人之間也沒啥特別的表情,又被裹的嚴嚴實實的衣物擋去了交流,只簡單對話幾句,卻看的淺離牙齒泛酸。
她忽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白姑娘和黑少爺說話的神態語氣,以及一些能代表情緒的小小動作,都像極了她和沙迦在一塊獨處的時候。
不會輸給小黑(九)
一個撒嬌,一個撫慰,自然而然,默契十足。
那絕技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培養出的親暱感覺。
淺離越想越泛毛,忍不住敲了敲腦殼,這都什麼時候了,她居然還有心情往別的地方想。
兩人嘀咕半天,黑少爺說服了白姑娘,由她上前盤問。
黑白之間,總還隔著一段距離,淺離算計著,沒有一擊即中的把握。
於是只能選擇隱忍。
才想著,黑少爺已經來到她跟前,居高臨下,兩道精光,透過手工織造的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