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背熊腰們拋得不低。
十來個土飛機坐下來,白洪普被摔得七葷八素,他只覺得天旋地轉。
“讓你開點眼,不該管的事別管。”耐克扔下一句話,走了。
白洪普艱難的爬起來,搖了搖滿是金星的腦袋,撣撣身上的土,往宿舍走。
教官一直等著他回來繼續探討星際呢,坐小馬紮上擦鞋的教官你瞥見白洪普這狼狽不堪的形象,放下鞋圍著他身邊轉起來。
“咋弄的?”教官問。
“摔了一跤。”白洪普說。
“騙傻子呢啊?摔跤有摔的後背都是土的?”教官問,“和人打架了?”
“沒有。”白洪普說。
“別扯蛋,你捱打我也跟著丟人,快說。”教官皺眉,“是不是五排那孫子?從他一入隊我就看他不對乎,挨個給官兵上煙,老兵油子那一套學了個十足,五排長剛才找我聊天還說起那孫子呢,說他們排的電話卡都讓那孫子要走了,剛才打電話他加塞了吧,是不是因為這個和你打起來了?”
白洪普驚訝教官的心細。
“我猜對了。”教官擄袖子說,“我得拾掇拾掇他去。”
白洪普拽住教官說:
“真不用您管,您不說最後一週檢驗訓練成果麼?有格鬥專案吧?到時候我出場時候您把他指定成我對手就行,這事您能辦到不?”
“能。”教官打量白洪普,說:“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好鬥,不如轉過來當兵得了。比你上學有意思。”
白洪普嚯嚯笑:“我考慮考慮。”
第一二六章 浪蕩公子哥
新生們度日如年般的熬過了一個月,和來時的未老先衰不同,現在這幫新生多少沾了點虎狼之氣,就是女生也有點英姿颯爽的味道。隨著軍訓已臨近尾聲,現在已是檢驗軍訓成果的時候了,中尉叼著煙,看教官們呈上來的報告。
在缺門牙教官安排的對抗名單上,中尉眯起眼,他發現了問題。
中尉叫過來一個士兵,命令道:“去,把軍訓連二排長給我叫來。”
“說說你這名單怎麼回事。”中尉揹著手,面朝窗外看風景,說。
“沒什麼問題啊?”教官裝傻,他只能看到中尉後腦勺,沒法對症下藥。
“擒敵拳對練,二排怎麼跟五排對上號了?別的專案怎麼都一對二三對四順著排?”中尉問。
教官訕笑。
“別跟我嬉皮笑臉的,你以為我這坐著就不知道你們那點破事?五排動手打人,我已經讓五排長說過他了,你還弄這出戏,蓄意報復是吧?”
“不是,不是。”教官連表明態度。
“那你慫恿他們打架幹嗎?軍訓是為了讓他們自強,而不是好勇鬥狠。”中尉掐滅煙,拿煙屁敲缺門牙教官映玻璃上的影子,說。
“您不是說不好鬥不能當兵嘛。”教官賠笑。
“那要看和誰鬥!窩裡橫算什麼本事?”中尉瞪眼,“這表不行,重排。”
“是!”
“回去吧,等等,你把五排長給我叫來。”中尉說。
“是!”
五排長一路小跑到連長室。
“報告,軍訓連五排長何有寬報道,請指示!”
“現在由你評價一下二排長。”中尉說。
“評價?”五排長一愣神,“二排長要退伍?”
“誰說非要退伍才能評價?”中尉反問。
“報告首長,二排長很好。”五排長說。
“怎麼個好法?”中尉問。
五排長躊躇了一會,說:
“報告首長,二排長政治立場鑑定,作風頑強,訓練刻苦,此次帶隊大學生軍訓表現突出,始終保持衝鋒的姿態,始終保持昂揚的鬥志,經常……”
“行行行打住打住打住,別跟我扯這個。”中尉打斷五排長的厥詞,問,“你認為他會不會對手下的兄弟捱揍視如不見?”
“報告首長,肯定不會。”五排長保證。
中尉默不作聲的看五排長,五排長頭皮發麻。
“五排長!”中尉提高聲音。
“到!”
“你管的那個排,三週前有個兔崽子叫了幾個人給二排的一個軍訓學生揍了一頓,這是不是你報告的?”中尉問。
“報告首長,是!”五排長說。
“我讓你帶著那打人的小子拎著水果去二排看人,你怎麼辦的?”中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