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的時候很奇怪,拼死想要知道一個答案,卻又在那個答案近在咫尺的時候,選擇了逃避。
此刻的她,便是如此。
“丫頭,其實你懂了,不是嗎?”陸末離看著她,寵溺一笑,隨即對她招招手。
她愣了下,心裡卻沒有任何的防備,急走兩步,在他身邊蹲下。
隨後,陸末離俯身在她耳邊低語了兩句,她便瞬間變了臉色。
“丫頭,你自己選擇吧!”他將該交代的,都交代了,最後又將選擇權給了她。
“為何要幫我?我們只有一面之緣啊!”冷蝶舞微皺起眉宇,直到現在也想不通,既然他已經確定,她不是冷蝶舞了,為何還要將那樣的秘密告訴她。
難道,他真的不怕,她是軒轅煜派來的奸細?
“那夜,在那樣的情況下,你不是也拼死救了我嗎?”陸末離回的理所當然,本也是他欠了這個女子的。
那夜,如若不是他中了迷香,後又失去了理智,也不會連累她險些喪命。
“我只是覺得你是冷蝶舞最在意的人,想為她做些什麼。”她不想騙他,博取來什麼,顧實話實說道。
陸末離無所謂一笑,又繼續道:“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那樣東西於我和舞兒而言,都是一個沉重的包袱,現在交給了你,我輕鬆了許多。”
“謝謝你,阿離。”冷蝶舞輕輕咬唇,還想再說些什麼,卻怎麼都說不出了。
“別謝我,知道那樣東西在哪裡,對你其實只有壞處。”陸末離不得不提醒這看似聰明,卻總被心裡的善良衝昏理智的女子。
但,告訴她,卻不是為了害她,而是為了幫她。
既然,軒轅煜那麼想得到這樣的東西,便讓她親手交給他吧!
也許,這樣便能消除了兩人之間的誤會了。
他與舞兒相愛一場,他最能明白,那種誤會重重,卻不能在一起的滋味了。
這個女人,他一見如故,他希望她是幸福的。
“我知道,但還是謝謝你。”冷蝶舞似乎看懂了這個男子的心意,會心的彎起被自己咬住的唇瓣,笑得有些苦澀。
“回去吧!他應該在等你吧!”陸末離對她擺擺手,隨即閉上眼,不再言語。
冷蝶舞最後凝著了那張明明熟悉,卻再也生不出任何感覺的臉孔,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出監牢,走過那極為潮溼,陰暗的走廊。
“吱呀”一聲,天牢的大門被推開,略微有些刺眼的光線照射入她的眼中,讓她不禁微微眯了眼。
而不遠處的光暈中,那個一身明黃的男子,正負手站在那裡,深深的凝望著她。
不知道是不是陽光真的太亮,晃花了她的眼,她竟好似看到了他眼中有抹焦急,像極了在等待晚歸的愛人。
只是,下一瞬那幻覺便已經消失,他眼中有的全是冷戾的冰寒。
而她的心情,也猶如做過山車一般,忽上忽下,最後重重的停在最谷底,沒有了任何思考的能力。
她積攢了好一會兒勇氣,才能一步一步的走向他,而他始終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她在他的面前停下腳步,剛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聽他忽然道:“走吧!朕還有些政事要處理。”
她一愣,以為他會第一時間問她,關於那樣東西的下落。
他到底是不關心那樣東西的下落,還是說,他在以退為進,怕自己太關心了,她會以此作為要挾?
她有些猜不透他的想法,便不想主動開口,著了他的道。
她本以為,很快他便會堅持不住,打破眼前的沉默了,但沒想到他卻始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就那樣與她一起緩步走著,甚至沒有召來龍輦。
她越發讀不懂他的心思,自己的心思倒是被自己的猜測,攪合亂了。
直到兩人沉默著走到花園的岔道口,沉默許久的軒轅煜,才忽然開口道:“回去吧!朕就不送你了。”
“軒轅煜,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終於忍不住,先開了口。
“你覺得朕是何意?”軒轅煜涼涼的嘲諷一笑,猜到這女人一定又想歪了。
不過也是,一個人若是在另一個人心裡是壞人,那不管他做什麼,她都不會往好了想。
對的是錯的,錯的便是罪無可赦了。
他真不知道他喜歡眼前這個女子什麼,但卻不怪她的不信任,畢竟走到今日這一步,也與他曾經對她的傷害有關係。
他從冷落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