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拖著她到了床邊,才手上用力一帶,直接將她扔到了床鋪上。
“嘭”的一聲,冷蝶舞的身子被摔在床鋪上,她眼前一花,身子一顫,這才清醒過來,連忙從床上爬起,“你想幹什麼?”
“你是朕的妃子,你說朕想做什麼?”他猙獰的對著她笑,眼中盡是想將她撕碎的狠戾。
她剛剛那番無情的話,他聽得一字不漏,原來她那一日,是為了保住陸末離才會以死正清白啊!
虧他那一日,為了她,險些瘋癲的血洗太醫院。
女人,果真個個不能信,就像父皇說的,女人不過是禍水,一個好的君王,只有做到忘情棄愛,才不會讓紅顏傾城。
他真不該自信的以為,他既可以做個好君王,也可以收回自己的愛情。
這個女人的心裡沒有他,他就算是為了她,顛覆了鍙國,也只會像太祖皇帝一般,孤獨終老。
“軒轅煜,你混蛋。”冷蝶舞慌亂的退到床角,一雙眸子溢滿恨意的盯著他。
也許,是他給她的寬鬆日子太久了,她竟然忘記了提防他是隻狼。
“冷心穎,這是你自找的。”他上前一步,俯下身,鉗住她的下巴,猙獰的冷笑著,“朕將一顆心捧到你的面前,你不要。那好,朕以後就用自己的法子來對你。”
冷蝶舞本驚慌的心緒,一夕間竟是冷卻下來,迎上他的眸光時,眼中的冷意竟是不比他少。
“軒轅煜,你不配與我談心,你有心嗎?”她不屑的嘲諷著他,痛的確實自己的心。
他若是真的如他自己說的那般在意她,那她的痛,是誰給的?
她的心口上,現在還留著那日自殺時的疤痕,若不是對他失望至極,她又怎麼會有勇氣將刀子**自己的心口呢!
哪個人會不害怕死亡?
只是,有的時候,心死了,意念也已經化成了灰,死已經成了唯一的路。
但,她此刻卻覺得自己那個時候真的很傻,傻到以為,她死了,他便會痛一輩子,記掛她一輩子。
他本不愛她,一心的想要利用她,卻又想要她的心,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懂得她那時候的痛呢?
她就是早就明白了他不值得,剛剛才會在銅鏡中看到龍袍的一角時,故意與寒夜那麼說。
她終是又犯了傻,為了與她賭氣,將自己的安危置若罔聞。
她似乎一遇到他的事情,就特別的愛生氣,愛犯傻。
也許,她真的不愛他吧!
若是愛,她為何不能大度一些,為他無怨無悔呢!
對,她不愛他,現在不愛,以後不愛,永遠都不會愛。
只是,心裡那升騰而起的一股股的痛,又代表著什麼?
“對,你說得沒錯,朕沒心。”他一字一頓,竟是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她心裡大痛,略微別過眼,心裡明明覺得自己沒有錯,卻不敢看他,一時間竟是生了逃離的心思。
或許,不靠他,她也可以找到回家的路。
“軒轅煜,我們做個交易吧!”她吸吸鼻子,穩下心神,才又看向他,“放我離開,我幫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他捏在她下顎上的大掌一僵,嗤笑一聲,眼中竟滿滿的都是悲涼,“你就那麼想要逃離朕?”
“我之於你的作用,只是鉗制陸末離,得到那樣東西。”她極為冷靜的分析著,最後毫不吝嗇的給他冷豔一笑,“我現在讓你早些達成心願,不好嗎?”
他呼吸一頓,只覺得心被人挖出了一個血淋淋的窟窿,緩了好半晌,才能顫著聲,指責道:“冷心穎,你不但沒有心,你的眼睛都是瞎的。”
這就是他付出了真心的女人,她回報自己竟是毫不留情,狠狠的一刀。
他為何會這麼不開眼的愛上了她?他輕輕的笑,笑自己的有眼無珠。
“隨便你怎麼說”她再次別過眼,卻還是咬咬牙,繼續威逼道:“你若是不肯放我離開,那我只能去與太后做這個交易了。”
“啊……”軒轅煜嘶吼一聲,一掌便掃在了床柱。
“咔吧”一聲,床柱應聲斷裂,飛出許多木屑,紮在他的手背上,她的臉頰上,立刻溢位鮮紅的血來,讓兩人都狼狽的掛了彩。
她的心一顫,竟絲毫感覺不到臉頰上的痛,表情越發淡漠起來。
他看著她臉頰上蜿蜒流下的血跡,心裡一陣揪痛,剛欲抬手抹去,卻因為她眼中的冷冽和決絕,而硬生生的頓住了手,咬牙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