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開闢海國——復興皇室。”
沉著的話語盤旋於屋間,他眉間隱隱的神情像極了當年的海皇。
老龜想到自己活了千百年了,方才那一瞬他似乎又看到了老海皇站在他面前,同他指點江山的樣子,他笑,果然是他的血脈,沿襲了他的秉性。
若是換做當年,他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並身先士卒,鞠躬盡瘁,但是,經過了百年前的那一次,他不會這樣輕易出山了。
他的目光回覆到躺於榻上的十一。
這個女子……
說她是絆腳石也好,說她是禍水也好,總之,倘若這個女子在,或許鳳皇還會做出百年前的傻事,他是三朝元老,不希望看到海國過個幾十年再一次分崩離析的場面,鳳皇哪裡都好,就是太重情,有太多羈絆。
總要死的…這個女子的病,總有一天會死的。
待到那時,鳳皇是不是會做出什麼……
“老龜老了,殿下還是等到復辟之日後,重新選個賢才繼承丞相之位吧,老龜還是喜歡守著列祖列宗的靈位,同他們說說話,唱唱曲,這日子也過的舒坦。”他婉言拒絕,擦了把手將衣衫理順,躬著背脊淡淡步出,臨到門邊側身說:“那些藥都碾磨好了,殿下有時間為她縛上吧,老龜去睡覺了。”
……
室間恢復平靜。
他勾了唇角坐在榻邊,默默撫著十一的手掌,喃喃:“瞧…。我還是這樣不招人待見……”
唇邊撥出白汽,氤氳了兩人的面。
……
一直守在她身邊,困了便睡在邊上,他記得要為她敷藥,便每隔幾個時辰醒來,認真的和好藥,拆去了她手上的繃帶——
掀開被角,看到她只穿著褻衣,冰涼的手指觸上,細心的為她上藥。
他的髮絲垂在她的身上,因是躬著身,兩人挨的很近,她的呼吸聲都能聽的清楚,顏君望笑了笑,為她梳理著鬢邊髮絲……他似乎很喜歡這樣為她整理頭髮,覺得很親近。
十一嚶嚀了幾分。
他以為是自己弄疼了她,鬆開手腕嚇的輕手輕腳,唇邊不住笑,心想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小心翼翼。
她就像不可碰的瓷偶,是他的珍藏。
卻沒有瞧見,榻上的女子什麼時候醒了,什麼時候半睜著眼睫睨了他一眼,眼底閃過笑意。
她裝睡,只為將他的容姿盡收眼底。
顏君望像極了保姆般,翻過她的身,開始將藥縛在另一個手臂上……這期間還因為十一的痛呼聲而導致他手腕不穩,在被上染了汙漬。
“撲哧”一聲,她再也忍不住了笑了出來——
睜開眼,對上他。
他怔忪了半晌,十一對著他打招呼:“早——”
面色的紅潤說明了她的身體狀況,他端著盛藥的碗凝視許久,便聽到啪的一聲響,隨即藥碗跌在地,析出了藥漬。
她蹙眉,躺在床上方想埋怨,整個身子就被他揉進了懷中,雙手不能動,她的脖子又被他攬的快斷了…。。咳嗽了一陣,她喘息,“顏君望…你要弄死我了……”
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