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在我身前時,我便知道,這一生不會對她放手,十一,她與輕塵不一樣,外表堅強迷糊的她,內心卻孤單的很,我曾陪了她二十餘年,我所見到的她,是那個總是自己坐在臺階上孤單的十一,她不會哭泣,但也沒有人能走近她的世界……”
“之於輕塵,她更讓我感到憐惜。”
“只是憐惜嗎?”清泉聽後蹙眉,“鳳輕塵既然已經復活,你是否要放棄尋找魂魄?”
“不。”
雪前,他定了眉,望著清泉,“欠輕塵的,我不會退縮,她如今的身子不過是鏡花水月,總有一天會承受不住而腐爛,既然百年前傷了她,這一生,便為她做好所有後路,我會讓她的身軀,永遠不朽。”
顏清泉怔在那裡。
原來,鳳皇存了一個這樣的心思。
他笑,似乎這才是他辦事的方式…。。永遠有一份人族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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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之濱處,從遠方行來一方船隻……船身破舊,船中立著一個人。
那人身披素色的袈裟,手中執著一串佛珠,閉目養神……大海上濤聲驟起,海域綿長,絲毫驚不了他的神色。
總是那樣的淡,彷彿天地間山巒春色都聚在了眉間……眉心一點紅痣,宛若佛祖坐下的童子……
名喚無悔,便真的無悔嗎…。許久未來這東海之濱,他感嘆,滿眼的回憶。
船隻到了祠堂的入口處,龍形的山壁間,蟄狐匍匐在地,閉目而寐……無悔踏上岸,走到蟄狐身邊,摸了摸它的身子,蟄狐警惕的睜開眼,望向他,身子機靈的站起。
“許久不見了,蟄狐。”他笑,寬厚的手掌摩挲著毛羽,眼色如霧,彷彿透過它看到誰,那個曾經騎在蟄狐身上的女子,她若在,該如何?
蟄狐向後一退。
不喜他的碰觸,無悔也不多留,孑然一身走入了祠堂的入口…。。消失於龍口中。
身後的白狐狸煩躁的用爪子在地上蹭了蹭——
它想起了自己曾經的主人,名喚錦繡的女子,曾經她是無悔的妻子,但現在,兩人早已天人永隔,無悔從此,洗卻凡塵,遁入空門。
……。
當和尚無悔到了祠堂之時,便瞧見君望站在雪地中,認真的凝視內堂。
他走近,腳步無聲,君望見他來了,霎時將他拉到堂內,喚著老龜——
老龜盯著他的臉容瞧了幾分,突然一怔,喚出聲來:“六殿下——!”
清泉一怔。。。六殿下?他側眸盯著君望,為何他不知曉這件事情?
君望在旁解釋道:“除了皇族,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便連淨旋亦是,無悔,他曾是皇族除了我以外,唯一的血脈……只是……”
君望頓在那裡,無悔笑,盯著老龜,盯著清泉,“只是,我是個私生子。是鮫人同低下的魅族所生的羞恥之物,我…不配進入皇祠,不配,六殿下這個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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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惜同她在一起的時光
風吹起雪拂散在幾人中間,雪後的無悔笑容淡淡,有著一種出塵脫俗的神姿,清泉詫異的望著他,看著他這般平淡。
在鮫族,魅族被視為低下的奴隸,祖上定了規矩,皇室子嗣不可同魅族通婚、生子,一經發現,除去祖籍,遠放他國……顏清泉一直以為無悔是鳳皇的朋友,沒有想到,他就有一個這樣的身份?
氣氛降到絕點,無悔雲淡風輕的說完後便來到了十一面前,探身觀察了她的病狀,抿唇不語。
“欲除去她手臂的毒素,恐怕要費點功夫。”他徑直說著,脫去了外面的袈裟,只留了一件素白單衣,身邊的老龜驚詫的望著他,一瞬間他似乎忘記了其他人的存在,將他們隔絕在外。
無悔的醫術,襲承他的母妃,母妃是魅族的一名醫官,陰差陽錯後,認識了當時海國的皇。
鳳皇的父皇。
君望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捏緊,“她拜託於你了。”
“好。”
無悔應著,從衣衫內裡拿出一枚藥丸,用手碾碎後,同清水和在一起,縛在十一的手臂上,待到他做完這一步時,抬眼看了下龜老頭。
笑著問,“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