屢出糗。
“今兒個咱們睿親王怎麼恍惚了起來,還沒喝幾杯便醉了?”兄弟們揶揄道。
猛地得了主意,於是生平頭一遭,我佯醉退出筵席,心裡不住地竊喜。
出了宮門,支開小路子,尋了多時終於找到他們,沒有立時上前,我只是無聲地跟在後面,只願給她一個驚喜。
心裡不住地搖頭,向來光明磊落的睿親王今日算是……
在一間寺廟門口,她與凌雲分開,獨自進了寺廟。不近不遠地跟在後面,總覺得她是心神恍惚地,卻沒有跟進去,出來時,再不見她臉上的陰霾,我終於鬆一口氣。
悄悄地跟在她身後,看她放下那蓮花盞,我笑著出現。
記得那天,還是第一次,她主動牽起我的手,握住她的手,我悄悄地在她耳旁低語,“今天,不許你鬆開。”
還記得我篤定地告訴她,“我們會有一生的時間一起看每個月圓。”
筱言,知道麼,這手,我本是要一輩子不鬆開。
筱言,知道麼,沒了你,我怎能再去看月圓……
過往如風,回憶重重,卻不禁迷惘,或者臨風,才是你的註定麼?
回想過往種種,我才知道,原來好些我沒有在意的,它們存在著,從來都在。
還記得上元燈節的時候,你要告訴的故事,或者我聽了,今天會有不同麼?
記得那天,我們遇到了臨風——臨風是我的四弟,只是他並不是母后所生,他的母親是父皇在江南遇見的女子。也許是因為從小就被帶離母親身邊,也許因為不同的身世,他從來都是孤傲的,從來也都是冰冷的——像一隻刺蝟,可我知道,那些只是為了保護他不受傷害。
我不知道臨風與她是怎樣識得的,只是四弟出現的那一刻,她的手竟然在顫。
“南郡王。”她鬆開我的手,對著四弟福了福身。
“是你?”清楚地記得那時四弟的語氣,不是疑問,卻好似篤定一般。
“既然二哥佳人有約,今天我就不攪你們的興了。”四弟這麼說著,可我卻看到她的一絲恍惚。
臨走時,四弟卻突然笑著對她說,“那曲子不錯,改天你再彈給我聽吧。”
“啊……噢。”她點頭,卻依舊恍惚,只是一個人愣在原地。
四弟對著她燦然一笑,讓我驚異,從未見過他這樣的笑。我看著他們,筱言的緊張,臨風的迥異。心頭閃過一絲異樣,可我沒有在意,我執意沒有去聽那個故事,……
因為我是如此的篤定我們的註定,可,或者一切只是我一個人的篤定,一個人的天荒地老,一個人……
番外——子軒(下)(3)
筱言,是否自那時開始,他就在你心裡了?
苦笑著想著你對我說過的話語,原已麻木的創口再次撕裂——“我以為我只是因為臨風長的像葉楓,我以為我可以努力愛上你,可我做不到,我知道我的心愛的是臨風,我對他的愛才是刻骨銘心……”
長夜漫漫,我想著自臨風出現後的一點一滴,每次他出現時,你總是那樣慌亂——或者,我早該退出的麼?
還記得你曾問我,“你若是皇上,會要一個太后給你指婚的女人麼?”
我曾篤定地答,“我說過的,我端木子軒認定的人,是不會變的。”
可也許,你心裡的那個人早已不是我,是麼?
筱言,現在我要接受母后的安排,要跟安安成親,這些是你所希望的麼?真希望現在的你能來,告訴我,不許我喜歡別人,阻止我跟別人成親。可,我知道,一切都不再可能,現在,不再可能……
才發現,走了這麼久,原來兜兜轉轉,我又回到了原地,只是我的心呢?它還回得來麼?
再次開啟我的匣子,拿出珍藏著的她的夢,離別時分,這是唯一的念想。
想起在山東的每一個日子,忙碌過後,總會想過往日子,總想起她,她微微笑著的臉龐,她輕輕翹起的嘴角,她俏皮的睫毛,她的笑,她的歌,她的柔情,想著她,念著她的夢——“一杯香茗,一卷書,偷得半日閒散;一抹斜陽,一壺酒,願求半世逍遙。”想著我們總有一天會過著夢一般的日子,想起的時候,嘴角不經意間帶了笑。
也許只有離別才知思念之苦,才知有她在身旁的幸福,對月遙望,時常在想,是否她在月下思念我呢?凌雲總戲謔地說我被他的寶貝妹妹抓得牢牢的,我卻總是笑著不語,也許,她就是我命中的剋星——遇到她,愛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