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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稔慎房裡,對著她就要又抓又撓。左稔慎抬手把被子蓋在她腦袋上,嚇得鞋都沒穿撒腿從她張牙舞爪的手臂底下鑽了出去,筆直的投入大花懷裡,瑟瑟發抖的躲在她身後。

公主滿頭的髮簪步搖掛在被面上,害得她半天沒法子將被子從頭上拿下來,她的貼身侍婢前去幫忙,也是鬧得人仰馬翻卻毫無辦法。公主一怒不顧顏面發狠扯下被子,頭上的飾物被拉掉了七七八八,剩下的則凌亂的半掛在她的腦袋上搖搖欲墜,滿頭的青絲也亂七八糟,凌亂的纏繞在華麗的髮簪之上,或垂下粗粗的幾綹在她的腦後、耳側或者眼前隨風飄蕩。

在公主看來,先一步出去的將軍和左稔慎站的太過親近,她心中妒意肆虐,怒火中燒的衝她衝過去,卻被將軍半路攔下。他抱住公主柔聲道:“小心失了身份。”

與此同時左稔慎往大花身後藏了起來,大花不動聲色的挪動一下用身子擋住她。公主倒在將軍懷裡,抽動著哭了起來,抓著他的衣襟不放,委屈的痛哭失聲。

左稔慎是不知道白塗做了什麼的,見她哭,想想自己被大花大冷天的給扔水裡,求個人找師父還要被人吃掉,覺得自己更委屈更該哭,不由得鼻子酸酸的,又想起來原來還跟大花記著仇呢,小心眼的從她身邊挪開一點。

大花敏感的察覺到她的動作,不明所以的回過頭,左稔慎鼓著腮衝她傲氣的一哼哼,惹來大花的嗤之以鼻。

將軍苦勸公主無果,公主始終寧願這麼大庭廣眾的痛哭流涕也不願意回房去,非要就地嚴懲左稔慎主僕不可,聽口氣,大概是想把她倆直接就地問斬方才能解心頭之恨。將軍安撫過著公主,勉強讓她止住哭泣,最後只得明確表示不會放過左稔慎幾個,公主才勉強答應回房梳洗整理。

公主一身妝容已是亂七八糟,卻非要拉著將軍陪伴,他不去她也不回去。將軍無奈,嘆了口氣,瞥了左稔慎一下,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過錯。

左稔慎一心著急找師父,恨不得拽著將軍立馬就走了去找,此時的將軍在她雀躍不已的心底儼然已經是個搶手貨,對於衝上來搶自己心儀之物的人,她不由得醋生生的哼哼道:“欺負人還裝可憐,真討厭。”

公主難得不哭了,四周很安靜。這麼安靜的場景,她這句話顯得太響亮了,估計這她自己都沒想到會這麼響亮。於是乎,此言一出,公主暴怒了。公主瞬間嬌娘變潑婦,文鄒鄒的罵人話硬生生的脫口而出砸過去,同時揮舞著長指甲就要去撓她,順便叫嚷著“刮花你這狐媚子的臉看你怎麼勾引男人”或是叫人把她直接拖出去打死之類。

左稔慎後悔不迭,直躲在大花身後不敢吭氣。將軍想抓公主沒抓住,眼生生看著如狼似虎的公主撲了過去。

大花擋在左稔慎前面眼睛都沒眨一下,對著撲面而來的公主幹淨利落的一拳打在她肚子上。公主只來得及悶哼一聲,便軟倒在地。將軍抬手示意下人把公主抬走,然後慢悠悠道:“人參姑娘,若是我現在反悔說不願意幫你去找你的師父,你是什麼感覺。”

“咬死你。”左稔慎兇巴巴道。

“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想過,當你在我面前毫不留戀的和你的師父離開,我到底是什麼感覺。”將軍苦笑道,跟著被抬走的公主一同離開。

秋風掃落葉,院子裡的樹上,寥寥無幾的幾片葉子顫顫巍巍的隨風搖擺,看著將軍的那個笑容的感覺就像是看著這些可憐巴巴已經只剩枝幹的樹。大花迎風道:“他很喜歡你啊。”

“才不可能呢,他是想吃我來的。”左稔慎擺手道,“而且我喜歡的是師父——他才不會喜歡我呢。”

“你的那個師父,到底哪裡好?”大花被風吹得冷了,縮縮脖子,哼道。

左稔慎被問得半晌無話,盯著腳尖拿將軍和師父比了半天,隨即拋到一邊樂觀無比的奔進房間道:“喜歡師父就是喜歡師父,管他哪裡好呢。”

“這丫頭傻了吧。”大花迎風凌亂的默唸。

月黑風高夜,不打燈籠看不見近在咫尺的那根根分明的五根手指頭的黑,公主嬌生慣養、金枝玉葉,想來就是從沒捱過打,至今沒醒。這廂便安居樂業,國泰民安。

大花兩手端著左稔慎洗腳要用的熱水,嘴裡叼著燭臺,艱難的往回走。房門大開,亮堂堂的屋子裡的光亮撒了出來,暖洋洋的照在臺階上、小路上,她覺得自己出門的時候順手應該是關了,細想想又不確定,疑狐的走進房間放下銅盆,把嘴裡的燭臺□,往床上看了眼。

剛剛還坐在床上早早脫掉鞋襪,晃著光溜溜的小腿腳丫的左稔慎已經不見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