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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墨公子不再出聲。白塗在上頭跳著更歡實,還沒踩夠,左稔慎又跑回來了。白塗忙穩當下來,假裝踱步:“你這麼③üww。сōm快就回來了,會飛天遁地了?哎,柴火呢,偷懶啊。”

“你明明比我快,為什麼叫我去啊。”左稔慎不忿道,見他正在自家師父腦袋上轉悠,撲過去扯開他,“走開走開,別踩我師父。”

“這麼厚的冰,我也得踩得著。”白塗鬱郁的嘟囔,灰溜溜的走開。左稔慎不放他,指使他去撿柴火。白塗看看她,瞅瞅冰下,搖頭晃腦的只好去。

左稔慎懶懶的坐在冰上,對下頭的墨公子道:“師父,你放心,等兔子回來,我們就能把你烤出來了。師父,你凍死在裡頭了?師父?”

白塗心裡不爽快,直接拔了一棵大樹扛回來,一回來就被左稔慎急吼吼的拽住,嚷著師父凍死了,叫他快點點火把師父烤出來。

“別犯傻了,這些破冰哪能凍死人。”白塗慢騰騰的點火,“剛才他還跟我說話,現在還會裝柔弱了。”他賣力拍拍冰面,衝墨公子道,“嘿,別裝死了,說句話給小人參聽聽你沒斷氣呢。”

話還沒落地,“撲通”一聲,左稔慎栽倒在冰面上。

“怎麼了?”墨公子忙道。

“睡著了唄。”白塗眼睛都沒抬,仍舊點火。等他把火燒起來,手腳烤暖和了,才去扒拉左稔慎,扯她過來一起烤,“嗯?又沒氣了。”

“又?她現在經常這樣?”墨公子道。

“對啊。”白塗乾脆把鞋脫了烤腳,“等過會兒她自己就活過來了。”烤完腳又烤鞋,烤完鞋又烤手,烤完手烤肚子……渾身都快烤熟了,才又想起來瞅瞅左稔慎,摸摸還是沒緩過來,就挨著火堆打瞌睡。

眼見天色漸黑,白塗幹睡不醒,墨公子開始看不見頭上的景物,焦心的叫白塗。白塗摸摸臉慢騰騰的爬起來,順手一摸身邊的小人參,嚇了一大跳——這丫頭都涼了。他把人拉起來搖晃拍打,半晌慢騰騰的把她放火邊烤著,衝莫公子道:“完了,好像凍瓷實,死透了……”

這下底下也沒聲音了。白塗心裡發毛,敲敲冰面:“喂……你怎麼也不出聲了?”底下仍舊沒聲響,白塗也顧不上了,焦頭爛額的想起死回生的法子。

“你的那片雪蓮呢。”墨公子突然道。

“早給她吃了。”白塗鬧心的滿地轉圈,甩袖子。突然,一個力道大了,把姜筠給的小瓶子摔在冰面上,瓶子碎了,丹藥骨碌碌滾出去三丈遠。

“那是什麼?”墨公子道。

白塗也不管那顆丹藥,原地轉著圈,解釋那是姜筠給的不知道什麼鬼東西。墨公子靜默半晌,叫他去撿回來給左稔慎吃下去。白塗也是走投無路死馬當成活馬醫,儘管深表懷疑的唸叨那玩意到底是幹什麼吃的,還是抹黑撿回來掰開左稔慎的嘴塞進去。

“喂,三天了,要不我再去找找別的法子?”白塗撥弄完火堆,摸摸只是被火烤溫暖了的左稔慎的臉蛋道。

底下的墨公子已經三天沒吭聲了。白塗嘆一聲氣,盤算等到晚上墨公子再裝死,他就也不管了,皇帝不急太監急的事他才不幹了。

“她醒了嗎?”墨公子終於道。

“了你個頭。”白塗看也不看哼道。

“……你才頭呢。”

白塗往邊上瞥上一眼,正見左稔慎在揉臉,精氣十足的在埋怨臉上疼。這幾天白塗為了證實她死的活的天天拍她臉蛋,兩天前就已經是腫的了。於是乎,白塗驚喜之餘意外的心虛,硬拉著她的手道:“你沒事啦?活過來了?好透了?沒毒了?”

“你瘋啦?”左稔慎甩開他仍舊揉臉,“這地方沒別人,就是你弄的是不是?”

“瞎說。”白塗忙分辨,“你那是凍的,跟我沒關係。”他心虛的撓頭,隨便找個藉口就溜了。

左稔慎抽出火堆裡的一根柴火放在冰面上烤:“師父,兔子欺負我,等我把師父烤出來,師父要幫我報仇。”

“……好。”墨公子道。

“師父,冰怎麼都不化?”左稔慎蹲累了,坐在冰上拿火把戳絲毫沒變化的冰面。

“你乖乖的烤上三百年就會化了。”

“啊?”左稔慎鬱悶的那火把使勁戳冰面,“師父……你說砸會不會快一點?”

“嗯,二百九九年吧。”

左稔慎想想就覺得累死了,又絮叨道:“那燒開水澆呢?”

“閉嘴。”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