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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騙子 。。。
門前赫然多了冷傲的墨公子充當鎮宅門神。
“好{炫&書&網久不見。”這是姜筠微笑著說的第一句話,緊接著第二句卻是,“公主可是你毒死的?”
墨公子原當他是奔著左稔慎來的,聽聞他問起這件事,不覺有些愕然,但毫不推脫的爽利承認。
自來殺人放火之事各人都是推脫的,姜筠至今還沒見過誰是一說就認的,心道妖怪的思想果然不是人能夠理解的。他笑道:“既然你承認,可願意隨我回京伏法?”
“弱肉強食,這也算罪?”墨公子嗤之以鼻。他更理解不了姜筠的思維。所謂弱肉強食,管你金枝玉葉、皇帝老子,只要比我弱,我能殺掉就都可以殺了,什麼財富,什麼地位,通通是浮雲,禽獸的世界只有最原始的勝者為王敗者死開。
姜筠也沒期望過一個妖怪能遵守人的法則,不過是隨口說說,不過死了公主著實讓他焦頭爛額,一回來連個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小皇帝就把尋找兇手這件事扔在他腦袋上,就沒聽說過什麼時候開始大將軍開始負責查詢兇手的,還是殺害自己妻子的兇手。晉陵道人也不安分,聲稱什麼為了促進姜筠的積極性,順便慫恿定了期限。
這事誰幹的至少倆道士心知肚明清水明鏡似的,姜筠自然不會把左稔慎帶回去,至於墨公子,要抓他又不能挨邊,難度太大。他暗暗以為,其實他還是就這麼順勢找個人私奔別再當什麼將軍的好,如今這勢頭,看起來就是老天派個人來擠兌警告:你小子再敢貪錢貪權不好好修行,老子就把你玩死。
於是乎,他認命了,除了多年積攢的銀票外扔了一切,費心巴力的找到左稔慎打算重新開始修仙之路順便履行承諾,誰知道還沒等他上手,她已經找回師父了。再於是乎,姜筠兩頭不搭的卡在這裡了。
“你若沒別的話可說,可以離開了。”墨公子上前一步,言語間脅迫的味道正濃,袖子裡的摺扇也拿了出來,打算姜筠若是自己不肯走,就強行送他走。
事實上姜筠沒想到會撞見墨公子這種可能,可以說沒什麼和妖怪玩命一搏的準備,現在讓他對這麼個散發殺意的妖怪強攻顯然是要搭命進去,他只好識時務的退而求其次,乖乖告辭離開。
攆走了姜筠,墨公子進屋來找左稔慎,這丫頭最近沾枕頭就著,外頭那麼大的響動也絲毫不受影響。墨公子伸手想把她拽起來,碰到她卻又臨時改了主意,轉為輕輕推她,她連個動靜都懶得有,仍舊舒坦的呼呼大睡。
他沒推兩把,突然覺得自己怎麼那麼傻帽,這丫頭分明不拽起來狠命蹂?躪一頓就不會醒,就和剛跟著自己那時候記吃不記打的總往自己身邊挨、往屋裡蹭一個德行。想起她剛來那段時候,為了讓她能躲自己遠點,真是什麼法子都用上了,試來試去還是抽打一頓最有效,可惜就算打一頓,她也記不住多久,這麼多年下來,打她的次數怕是比和她說的話都多,至今她也頑固的沒學會躲自己越遠越好。
他輕撫她的臉頰:總有一天,我可以做到不用疏遠任何人。
墨公子拎著左稔慎的耳朵把她拽起來搖晃,等她疼得醒了,丟開手冷冷道:“誰讓你進來的?”
左稔慎這回睜眼看見是師父,乖乖的揉揉耳朵,坐在床上攪著被角,扭捏著討好道:“我見師父出去了,就來等師父回來……順便幫師父暖暖床。”她怕師父不信,急切的拍拍床道,“不信師父試試,炫*|*書^|^網很暖和的,我暖了很久了。”
墨公子看著她眼巴巴的模樣,又想到晉陵道人的許諾,心頭一軟,覺得既然已經有了希望,或許是時候該放鬆戒備了。他如此想著,手上遲疑著攬過左稔慎摟在懷裡。左稔慎驚愕的當師父出門摔了腦袋,拉著他的腰帶仰頭往上看,時逢墨公子低頭也在看她,倆目光交匯,左稔慎當師父真的撞傻掉了,慌亂的敗下陣來,一手拉扯著褥子,手足無措的沒話找話道:“床上……很暖和,師父要不要試試?”
墨公子果真坐了下來,左稔慎一面想著他不會真的躺下來吧,一面往裡頭挪挪。結果,墨公子是真的躺下來了。左稔慎不知所措的扭動,緊張的不知道這些個多餘的手手腳腳該擺在哪裡好,渾身不自在的衝墨公子傻乎乎怯生生道:“暖、暖和吧?”
床上帶著左稔慎的餘溫,比屋裡任何地方都更溫暖。墨公子一手放在肚子上,卻道:“沒有多暖和。”
刁鑽的師父是要特別好好伺候的。左稔慎飛快的拉起被子給墨公子裹上,再次道:“這回暖和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