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一絲動靜的內功。
私塾
一晃五年,日子平平淡淡的過,桂菊就跟所有人家的小孩一樣,剛一學會了跑,便天天跟著鎮中小戶人家的孩子們一窩蜂似的鎮裡鎮外跑開了。
小戶人家,並不懂得什麼早期教育,從來小孩子都是當牛羊般放養的。雖說也知道有柺子存在,但是因為水塘鎮只是個有些偏遠的小鎮,大人們之間基本都熟識,是以,只要不是趕上五日一次的大集,孩子們在外玩鬧,不論是鎮上的固定買賣鋪戶,還是鎮外田裡勞作的大人,都是看著孩子們不出事的眼睛。
這時代便是這樣,因為孩子的出生率雖高,但其成活率卻較低,是以儘管鄰里之間東家長西家短的磕碰不少,但是在看待子孫問題上,卻出乎一致的默契。對此,桂菊在苦惱很難找到空隙練功的同時,卻也不得不感嘆:這真是一個樸素的近乎可愛的地方啊!
於是,在嘆息之後,桂菊玩的更放心了,自然,她尤其愛建議小朋友們玩的便是捉迷藏,不但跟孩子們捉,更跟大人們藏。沒辦法,她要練功啊~可又不想人們發現她的異常。
就在桂菊為自己利用捉迷藏練功的主意暗自得意的時候,她那胡屠老孃,又一次單方面的決定改變桂菊的人生。那就是她要送桂菊上私塾,日後也好求個功名出來!
上私塾?求功名?對於胡屠老孃的決定,桂菊有那麼一瞬間實實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不必對上老孃那張殺氣騰騰的嚴肅臉,桂菊便明白她說的是真的。
沒辦法,自家老孃雖然兇到極點,但是有一樣好處,那就是言出必行,從來不開玩笑也不屑說謊言。是以,她既然這樣說了;那麼上私塾的事情便是板上釘釘。
只是,想到自家那離‘家徒四壁’四個字也不太遠的條件,桂菊對於老孃的這個決定,卻很是有些質疑。
不錯,她老孃是個賣豬肉的小商人沒錯,但是因為慣不屑偷奸耍滑短斤少兩,是以,得的利錢極薄。更兼之家裡並沒有田地,人口又多,都沒凍著餓著已是她老孃本事了,卻是少有餘錢。
而眼下念私塾束脩雖少,但是對於自己這個家庭,卻是一份不小的開支。雖說是‘窮讀書,富習武’這窮也得是有文化底蘊的窮,相對於普通小老百姓,讓自家孩子去學兩個大字不難,但要堅持住這一條路卻是極難。
是以,與其留個不能實現的念想,倒不如干脆不去,因為任誰都知道,這書越唸到最後花費越大。那些打點且不說,單說筆墨紙硯與趕考路費,便不是一筆小數目,不是殷實人家,是堅持不住的。
是以,早在桂菊瞭解這個家的狀況之後,她便早早把上學唸書走仕途這一條路給刨除了可是眼下,她老孃居然說要送她唸書。也難怪桂菊要質疑了,畢竟家中的情況她都看在眼底,知道她老孃手中根本沒錢給她交束脩啊!
莫不是老孃今天才得了外財?雖然桂菊很想將這個疑問向自家老孃問出口,但是卻也只能生生忍住。要知道她現在可是隻有童稚的五歲,這麼深奧的事情,怎麼可能去考慮?是以,桂菊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對著老孃眨巴眼睛裝迷糊,然後等著晚上再探聽。
果然,到了夜裡,胡伏氏一見桂菊睡去,便向胡屠問了起來。
胡屠雖兇,但是對自家夫郎卻也愛護,是以,倒是聲音平和道:“已然跟鎮東王家約定,將大郎於她家做夫。”
“呀?我還道你那裡來的餘錢,原來是想到了大郎身上。”因沒想到竟是這一茬,是以胡伏氏聽了,不免驚訝。
倒是胡屠,聽得胡伏氏聲音,似乎有些尷尬的咕噥道:“我也是沒辦法!”
胡伏氏聞言不由安慰道:“我又沒說你別個!大郎今年十六了,也到了該找妻家的時候。再說孃家是仰仗,咱家只桂菊一根獨苗,若是他這時候嫁人幫襯了桂菊,日後桂菊有了出息,他受了氣也能有個出頭的。”
“唔~你看的長遠!”胡屠聽了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似是要睡去。
只是這到底是胡伏氏第一次準備要嫁兒子,心中難免一時喜一時憂的,竟是沒注意。只接著道:“眉鳳是個好的,大郎嫁她到也不怕挨餓受凍!倒是她那繼父卻不好相與,大郎怕是要受些氣。只願他們成親後能早早分出去單過,少受些委屈。對了,聽說王家的銀錢都是眉鳳那繼父把持,聘禮怕是出不了多少吧?也不知夠不夠桂菊上學使?”
想到聘禮前,胡伏氏才停了那些絮絮叨叨,問起正事來,只是轉頭一看,胡屠早把鼾打的老響,竟是早已入眠了。
見狀,胡伏氏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