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安逸生活呢?只可惜眼下一切又得重來,自己要過好,就必須重新謀劃。想到這兒,珏寧不由心中悔恨,怪自己不該將師門考核當兒戲,最終導致眼下的結局。
就在珏寧對自己即將面對的新世界長吁短嘆之時,另一件讓她更覺抽搐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她這一世的老孃胡不明給她起了一個據說是找了十個瞎子才算得的富貴名字——胡桂菊。
雖說名字就是一個代號,但是好歹珏寧前世自被師傅玉缺老道救回廟裡後,也練功打坐受了二十多年的古文化薰陶,長大後更是念了名牌大學畢業。所以這‘桂菊’ 雖說沒什麼不好,但是按照珏寧的審美觀來看,卻是怎麼聽怎麼‘囧’啊~
當然,儘管珏寧很想對自己的新名字表示抗議,但這可不是她一個連聲帶還不能控制明白的新生兒所能辦到的。更何況,這陰陽顛倒的新世界雖然讓珏寧有些難以接受,但也只是難以接受而已,她還不想被人當成妖怪給燒了啊!所以~桂菊就桂菊吧,至少比桂花菊花強不是?於是,在生存與自尊面前,選擇了前者的珏寧很阿Q 的沉默了。
只是,此時的珏寧還不知道,無論是轉生到女尊世界,還是那個不合心意的名字都僅僅只是小意思,真正讓珏寧痛苦的還在後面,那就是嬰兒生活。想想吧,原本是一個能跑能跳,能夠自由活動的成年靈魂,卻被困在一具軟軟的小身子裡,不但行動不能自由,便是生活中的瑣碎都要假他人之手,那滋味~絕對不只是鬱悶而已。
沒辦法,還不能完全控制自己身體行動的珏寧,不,桂菊,為了不叫自己被折磨瘋掉,只好發揮孤兒流浪時期的堅毅精神,在吃飽了睡、睡飽了吃之外,努力的伸長了耳朵傾聽著一切來自外界的聲音,並在轉移自己注意力的同時順便了解這個新社會。
這時候就看出哥哥多的好處來了,家長裡短的訊息還真不少。於是幾個月後,已然學會爬了的小桂菊不但知道了隔壁劉家為了給女兒娶親將兒子招妹賣給縣上喬大戶家三小姐當了三等小侍,還知道王寡夫跟小姑子偷情懷孕被妻家發現沉了池塘,等等鎮上的大小訊息。
當然,還有其中最重要的,那就是她這一世的親孃胡不明,其身份竟是是秦縣水塘鎮裡的屠戶,並且因為殺豬技術好,賣肉又從來足斤足兩,是以人送綽號秦縣殺豬第一屠——胡屠。
對此,桂菊的回應還是一個字‘囧’。暗道怪不得自家那長得像土匪的孃親連笑都笑的那麼有殺氣,原來是工作原因。只是雖然知道在這時代只有技術最好的屠戶才會被人在名字後面加個‘屠’字,但是面對自家老孃響噹噹的‘胡屠’稱號,桂菊卻是怎麼聽怎麼覺得鬱悶。胡屠?糊塗?
不過胡屠到底是不是糊塗,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桂菊要快快長大,因為無論在任何世界,弱小的孩子們都是沒有話語權的,所以想要掌控自己人生的首要條件就是長大成年。
當然,人可不是種在地裡的麥子,一年便可以來上兩茬三茬。並且因為人類社會的特殊性,長大的意思可並不單指表面上那從幼兒到成人需要的十多年的時間,還有另一種隱含在社會圈子裡的潛規則,那就是需要得到其餘人對其能力的認可,而只有兩者都達標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成年。
前者還好說,慢慢靠時間罷了,後者卻是在天賦之外還需要努力的學習。而桂菊,前世她能學的,該學的雖然都已然學過了,但是明顯卻並不完全適用於目下這個社會,於是沒奈何,為了自己日後溫飽的桂菊只好癟著小臉兒,將一切從頭做起。
只是適應這個社會的究竟都有什麼呢?縫衣?做菜?還是繡花?不不不,雖然桂菊覺對這些還都蠻有興趣,但是讓人慾哭無淚的是,在這女尊社會,這些都是男人做的,她一個女子要想學也不是不行,只是別說被人笑話‘郎郎腔’,單說她那個長相兇惡脾氣暴躁的老孃胡屠胡不明,就絕對不許自己唯一的女兒不走‘正途’。
既然這條路不行,那麼砍柴?打獵?殺豬?唔~這些貌似不錯,畢竟自己前世可是跟老道師傅練了二十多年的內功加外功,雖然從來也沒練出祖師爺所說的內力外勁,但至少身手靈活,眼力不凡,從事這些行業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吧!只是前提,前提是人家學了這些後,可不可以不要長的像娘一般五大三粗啊?
時間就在小桂菊不斷的思考中浪費掉,當然,她不想浪費也不行,誰叫她只是一個軟綿綿的小娃娃,目下能做的就是不斷的打滾兒搬腳抻筋,保持這具小身體的柔軟性而已。當然,出於習慣性,也在睡覺的時候順便練練那前世練了二十多年,併到至今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