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當然,這時代婚姻都是父母之命,本來他這般胡鬧胡屠夫婦是不許的。但是因著二郎跟五郎的事情,胡屠夫婦傷心多了,倒是也看淡了。孩子不願意,強逼著也不會有幸福,所以,雖然今年都十九了,六郎依然是逍遙在家。
而想到如今哥哥們的際遇各有沉浮,桂菊卻是覺著這冷清中更有些涼意。都是自己這個妹妹沒做好吧!若是一切能早一點,再早一點,或許如今便不同。
想到這兒,桂菊不由有些無奈跟壓抑。只是不管怎麼無奈跟壓抑,桂菊卻是下意識的如同每一次回家一樣,也不召喚雲七郎一聲,拎著東西便直接進了東屋。
說有意也好,說無意也行,總之桂菊的手腳很輕,所以即便房門老舊,但是除了淡淡的‘吱呀’聲之外,竟是再無動靜。而這麼一點點聲音哪裡有鍋碗瓢盆的動靜大?所以蹲在廚房低頭洗碗的雲七郎竟是半點知覺也無。
桂菊不知道自己這是個什麼心態,雖然孫師伯早就跟自己解釋過雲七郎的出身,也要求自己對雲七郎好一點。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一雙淚眼,那前後不同的態度總是在桂菊腦中揮之不去,讓她不能如往常一般平心靜氣的對待這個人。
所以,儘管答應了師伯,但是桂菊也只能做到什麼東西都不落雲七郎一份,至於交流,則是能避則避。因為桂菊發過誓,再不讓任何一個人來操縱自己。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思想上的。
不過儘管這樣避著,但是桂菊卻還是不由想起來剛才那一幕,十九歲的雲七郎,已然長成了個穩重的大男孩兒了。並且隨著雲七郎學會的家務越來越多,在自己面前流下眼淚越來越少,桂菊便覺得自己再也無法正著眼睛再看那個人一眼了。
不,不僅是無法正視,便是在心中想,也是不能想的。因為每次一想便會想起那雙淚眼,想起淚眼旁邊那顆越來越嫵媚的蜘蛛胎記。
想著那顆嫵媚的蜘蛛胎記,桂菊不由甩了甩頭,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而後便趕忙解開披風,想借著/炫/書/網/整理衣裳的動作,來分散自己的思維。
只是她才脫下外邊這身錦袍,想要拿過普通棉衣換上的時候,卻冷不丁聽到外面‘哐啷’一響,又是銅盆落地的聲音。
被這聲音嚇得一驚,桂菊緩過神來之後雖然不住的搖頭,但嘴角卻是微翹,心中暗道:都這麼多年了,這雲七郎怎麼還改不了毛躁的毛病?竟是每次回來都要嚇我一次。想到這兒,桂菊不由繼續向棉衣伸手,卻是冷不防有幾聲嗚嗚聲傳來,卻是頓時叫她住手。
這聲音~心中騰然覺著不對的桂菊也顧不得再穿上什麼棉衣,當下便拉開了房門向廚房望去,卻是正見著半掩的廚房門裡,露出一雙不斷撲騰的腳來。而那腳上僅餘的一隻繡花鞋,可不正是自己上一回帶給雲七郎的那一雙?
貞節事
救人如救火,以桂菊的聰敏,見狀哪裡還不明白雲七郎這是出了事兒?於是一腳將門踢開,便衝了進去。
閃電般的出手將趴在雲七郎身上亂摸的那個女子拎了起來,桂菊想也沒想的便將人甩到了院中。好在多年練武,桂菊手上極有分寸,那人一聲沒吭,便頭先著地摔昏了過去。
只是待桂菊處理完這人,回頭檢視雲七郎時,卻是頓時臉黑如鐵,原來雲七郎的褲子竟是已然被褪了半截下去,紅紅白白黑黑在冬日的冷空氣裡格外刺眼。
雖說自桂菊進屋聽到響聲到現在也不過是片刻之間,桂菊也早發現剛才被自己甩出去那人身上還整整齊齊,但是也不知道是前生就有潔癖還是在女尊社會呆久了的緣故,桂菊就是不能容忍雲七郎的身體被除自己之外的女人看了碰了,別說摸一下,就是想一下都不行。
桂菊也是個心狠手黑的,雖說前世自被師傅救了之後便平和的過了這麼多年,但老虎終究是老虎,長得再像家貓也不是貓。於是這一個膽敢動她胡桂菊男人的女人,不但變了豬頭人,更是叫桂菊在她腰腹之上連下了七針。自此之後,別說是想要男女生活了,便是想多站一會兒都是沒辦法。這個人已是廢人。
當然,因著社會風氣的緣故,桂菊要是不想讓家人蒙羞,讓雲七郎死,這件事就不能聲張。只是就這樣放過這無賴,桂菊心中並不解氣,於是她眼珠一轉,便想到了一個可以解恨的主意。那就是將這女人剝光,封了啞穴麻穴扔進周家夫郎的被窩裡去。
當然,桂菊這樣做也不是無的放矢,陷害好人。因為這女人她認識,正是后街周家夫郎的表姐,據說本人乃是鄰鎮有名的無賴。因著周家家主常年在外販貨,這周家夫郎不耐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