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產,以後再生不了孩子,而運氣差一點兒的人,將小命兒搭上去也是正常。實在是比開膛破腹的手術還要嚇人。所以,第一次知道這過程驚險的規矩嚇得反覆直道:“咱們就生這一個就行!”
雲七郎聞言自身曉得桂菊這是心疼自己。不過男人的地位不就是靠著誰生的孩子多麼?尤其是生的女兒多。所以當下便一笑道:“那可不行,我可是想要很多孩子呢!嗯~最少也得七個!”
雲七郎這話是比較胡伏氏說的。不過桂菊自己出生的時候並不曉得男子生產那樣兇險,所以一直也沒在意,而眼下知道了再聽雲七郎說的這樣猛,當下不由產生了點兒聯想,於是咧嘴道:“行,七個就七個,不過咱說好了可就生一次啊!”
雲七郎聽得一愣,隨即便反應過來叫道:“你把我當豬啊?哪有人一次生七個的?”
巧結緣
早在考前喬飛鳳洩氣的告訴她主考劉大人喜歡取年長者時,桂菊心中便有了準備。所以這一回回家便將所有書都拿了回來,準備一邊讀書,一邊陪雲七郎生產。
畢竟這一回考上自然是她胡桂菊的運氣,考不上也並非她胡桂菊的錯誤。所以調整好心態的桂菊已然決定再奮鬥三年了,甚至她已然打算好,待雲七郎生產完,便要出去遊學,好好看看這女尊國的大夏江山。
不過世事無常,原本在家等了十多天,還以為自己真沒戲了的桂菊卻是突然接到了中頭名解元的報喜。
這~不是誰的惡劣玩笑吧!看著自家門口等賞錢的差役,桂菊不由疑惑道:“二位差官,這榜不是早該發完了麼?怎麼…?”
給頭名解元報喜可是面子裡子都全的活兒,而能撈到這等好活兒的差役自然個個都是油滑的很,所以不等桂菊話了,其中年輕一些的差役便搶著道:“解元娘子想必是自完試之後便不曾出門,所以不知咱們越州科考出了大事。那位主考劉大人在督考完第二天便因為涉及京中一場貪汙案被押回京裡受審,而新來的主考張大人快馬加鞭也直等了三天後才到任,這一來一回就耽誤了五天,所以才拖到今日小人才送來這喜報。”
“原來是這樣。胡桂菊多謝二位差官了!”說著,桂菊便自老爹胡伏氏手裡接過兩封紅包遞給倆差役道:“水塘鎮偏遠,二位一路辛苦,小小心意,二位路上吃杯茶吧!”
這二人都是收受慣了的,拿手一捏便曉得裡面封的並非是銅錢,而是銀子,而且看樣子約莫少說也得有二兩,當下俱都笑嘻嘻的道謝。不過雖然都是道謝,那位年長一些的差役卻是在接過銀子之時神色一頓,而後便對桂菊說道:“解元娘子,小的出門時曾聽人說,張大人雖然是翰林出身,但現在卻是在工部掌管水利。這一回雖說是天子之命,但眼下是雨季,所以張大人今日放了榜,明早便要啟程趕回京中了呢!”
這一番話看起來平平,但是卻點出了許多內容,尤其是那張大人明早便要走的訊息可極為重要,要知道天地君親師,這張大人點了桂菊做頭名解元,時間緊不拜見便罷了,要是她走時桂菊這個學生連送都沒去送可就說不過去了,將來仕途上說不定會被人詬病。所以這差役實際上是送了桂菊一個大人情。
桂菊心思靈敏,看著那差役略一愣便想到其中厲害。只是這種事要是拿銀子打點未免有些薄,也將人看輕了去,所以桂菊便將腰間掛著的壓袍角的小荷包解了下來遞與這差役道:“多謝大姐提點。”
那差役聞言趕忙推辭道:“解元娘子言中了,這本是縣中人人都知道的訊息。謝心妍不過報喜傳個話而已,再收這荷包卻是不敢當。”
見這差役推辭,桂菊心中不由暗暗點頭,覺著這人倒是個有分寸的,於是便直接將荷包塞進謝心妍懷中道:“不過是個小玩意兒,謝大姐不必推辭,家中若是有小孩子書讀的好,便當是個獎勵吧!”
桂菊雖然沒明說承下這個人情,但是謝心妍卻不是傻子,連忙高興道:“如此恭敬不如從命,謝心妍多謝解元娘子了。”
解元雖然不是狀元,但全大夏也就二十三個州,三年才出一鍋共二十三個解元,也是鳳毛麟角了。而做為一洲的第一名,雖然不知道日後會不會是狀元文曲星,但就算不是文曲星也差不多了,所以能得解元隨身佩戴的東西,可是極叫人羨慕。
不過羨慕歸羨慕,到底不是真金白銀,所以在回程的路上,那年輕的差役看著小荷包眼饞了一會兒便放了手,而後有些不解的對謝心妍道:“謝姐,我就不明白了,你當時是怎麼想的?怎麼想到要將張大人的訊息告訴那位解元娘子?總不成就為了這麼一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