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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種遊戲吧,她沒時間也沒心情陪他玩。

“像以前的清歌一樣陪在我身邊,我放過洲南,如何?”他的聲音不疾不徐,不急著挽留她也不急著知道答案,彷彿只是朗誦了一句詩詞般的音調。

小影腳步一頓,卻沒有轉身,少頃,冷漠道:“我願與洲南共存亡!”若她再相信他,之前的種種慘痛教訓便算是白白承受了。

身後的他沒有聲音,野風的狂烈掩蓋了他的氣息,因而,當小影隱隱感到有一絲不對時,穴道已經被制。

卻也不感到驚異,她早料到他千里迢迢而來,不會這般輕易放過她,只是如今,在這片景蒼流過血的土地上,她摒棄了一些不該有的牽掛,多了一份豁出去般的凜然心情。

宴澤牧來到她面前,眸色沉沉,嘴角笑紋意味複雜,但顯而易見單單少了份真實的愉悅。

他笑著道:“我們同歸於盡吧,就當為彼此殉情,好不好?”

小影目光沉靜地抬頭看他,道:“換個說法,我會同意。”

宴澤牧微微搖頭,道:“不,只有這個理由最符合我此刻的心情。”言訖,雙手微抬,向四周楊柳扶風般柔軟地擺了幾擺,一片暗沉的曠野上頓時明亮起來。

火光由弱轉亮,漸漸形成一片火海,而他們兩人,正處於火海的中心。

小影抬頭看他,他嘴角仍噙著淡淡的笑,跳躍的火焰映在他琥珀色的瞳孔中,然眼神卻極為難懂。

她從來都不能從他臉上看出他心中所想,於是便低下眸,全神貫注後驀然發現,此番他並沒有將她的穴道製得如往昔一般牢不可破,但憑她的功力,要掙開這個穴道,她需要付出代價,不小的代價。

她不明白他此舉究竟何意,但她想要反抗,至少,她要讓他知道,她不願在這種名義下受他擺佈。殉情,那是專屬於相愛之人的權力,而他與她之間,除了恨與被恨,殺與被殺的關係外,再沒有一絲多餘的情愫。

火線在一點點逼近,連野風都帶上了狂熱的焰氣,她低著眸,聚集所有的真氣想要掙開穴道,這委實是一個痛苦的過程,不僅需要極度的意志力,還需要透支的精力和體力,而隨時可能舔到她身上的火苗,讓這原本痛苦的過程變得爭分奪秒。

“你說人是不是很奇怪?再理智的人,偶爾也會做出一些不可理喻抑或是毫無意義的事情來。我花了很長的時間去思考你為何能牽動我的視線,最後得到的結論卻連我自己都不太願意相信。

我很難承認,在我心中,或許還藏著那樣一點少得可憐的真,而這一點真,不知在哪個瞬間,機緣巧合地被你勾動了,從此,便遺落在了你的身上。

當我心血來潮想要看看原來的自己究竟有哪些真實的感覺時,便只能來找你。可忙碌如我,已不能承受一年又一年地去思念原來的自己。

你從不肯試圖瞭解我哪怕我只離你咫尺之遙,喜歡遙望天涯而忽略眼前的性格會讓你痛悔,遲早。”

他的聲音猶如那跳躍的火光,飄忽地響在她的耳畔,音調中隱隱閃現的真實讓她心如火煎。

她垂著眸,倔強地不肯抬頭看他一眼,無論他說得是真是假,無論他出於何種目的說這一番話,她都選擇否定和遺忘。

他們原可成為朋友,一路走來,竟將彼此交匯的路都走絕了,她不信他,錯,並不在她。

她沒有說話,此刻的她不想浪費任何一絲氣力,不想浪費任何一秒時間,她已經真切地感覺到那炙熱的焰浪離自己越來越近,汗水溼透了她的全身,烏黑的髮絲粘膩地貼在她雪白的臉頰上,形成黑白之間最動人心絃的一組對照。

他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她,明白,或許她是多情且善良的,可那僅僅是對別人而言。於他,她心如鐵石。

值此烈火焚身之際,她仍然選擇忽略他而不想對他說任何一句發自肺腑的話,哪怕,是拒絕的言語。或許,他真的傷她太深,有生之年,龍棲園中兩人愉悅相處的情形已再不可現。

沖天的火焰已逼至兩人身側不足三尺處,他看著火光中她嬌弱而堅忍的面龐,嘴角微微泛起了笑。

他從不是輕言放棄之人,越求之不得,便越能激起他勢在必得的心性。

今日,他不過想看看,她究竟有多排斥他,今後,需要怎樣的努力才能抹滅他所造成的一切不良後果,就目前情況來看,他和她之間,療傷之路比受傷之路似乎要更長一些。

火苗已經開始舔舐兩人的衣袍,炙熱的焰氣燻得面板如刀割一般痛。

宴澤牧巋然不動,小